结果他们转弯也没用,一天时间没过,他们接连受到两次伏击,石勒已经肯定,他们遇到了一股赵家军,对方对他们的路线了如指掌,对他们的兵力也了如指掌……
石勒只觉得浑身发寒,勉强在野外休整一夜,天一亮便带着人继续往北行去,为躲避再被伏击,他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沿途查探。
祖逖骑着马,带着大军就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被伏击了两天,石勒终于见到了正主。
当然,他不认识祖逖。
所以他只扫了祖逖一眼就去看他的旗帜,就见他军中左右各一面旗帜,一面是硕大的“趙”字,另一面则是一个“祖”字。
石勒盯着祖字旗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道:“祖逖?”
祖逖挑起嘴唇,颔首道:“正是祖某,久仰石将军大名,今日便来讨教一番。”
石勒没搭理他的话,只沉着脸道:“倒是早听闻你投奔了赵含章,却不知何时从安平国来了广平郡。”
祖逖微微一笑道:“祖某早在此等候,石将军要是再不来,我怕是要往前迎一段路程了。”
电闪火石间,石勒一下就想明白了,这就是赵含章一直不紧不慢在后面追他的原因。
好几次,赵含章分明已经咬得很紧,他自觉要与她大战一场才能离开时,斥候便回报她慢下速度来筹措粮草。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的确一直想要南北合围他,却不是费大力气的让赵驹、季平等人先绕过他,再迂回合围,而是让祖逖直接南下,为他限定了逃亡的路线,在武安县这里以逸待劳的合围他。
这么一想,石勒回头看去,一个斥候飞快的跑来禀报,“将军,大将军,赵家军过了武安县,缀在我们二十里外的地方!”
石勒脸色微白,再放眼一看,只见四野宽广而平坦,在这里,别说一支大军,就是一个人跑出去百丈远都能看见。
不易躲藏,自然也不易逃亡。
这是赵含章精心为他选择的埋葬地。
赵含章和曾越先一步带先锋队急行而来,傅庭涵则带后军落后一步。
二十里,对先锋队来说也不过小半个时辰。
她赶到时,祖逖和石勒正酣战,她略停,目光扫过战场,当即下令结阵出击,分左右横向攻击。
石勒见赵含章果然来了,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爆发,他转而朝赵含章冲来的方向杀去。
但祖逖正与他交手,岂容他轻易离开?
一枪挡住他的去路,又再次酣战起来。
最后双方战至力竭,赵含章也自觉太过深入敌军中,于是让人鸣金收兵。
石勒也趁机休战。
赵含章和祖逖派兵远远的将石勒围在中间,大军分为四路,这又是旷野,石勒无处可躲,可逃。
王阳身上都是血,除了别人的血外,他背后还被划了一刀,打了一天,此时他有些手脚发软,他把刀扎在地上,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和石勒道:“将军,待夜色降临,我们护您突围。”
石勒目光幽深,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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