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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沉默了一阵子，忽转身盯着李二道：
“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不是老袁呢？”
李二怔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不是老袁，又会是谁呢？”
说着，李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沉重，显得很是疲惫不堪。这么多天以来，他真的累了，纵使是有着能力，可是他现在完全就是一种被动的状态。
失控！
如果说整个大唐帝国是一辆马车，李二现在握不住鞭子和牵马的绳子了，甚至整个人像是被捆绑在马车上，轰轰烈烈地随着马车疯狂的前进。前路不明，生死不知。
整个长安城已经乱套了。
所有的人都有了影子。
包括他们。
最为诡异的是，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士兵，达官贵族却没有一个发现一场的，他们就像是生活在梦境之中，一点儿也不真实。此时，他们不得不去相信楚源的说法——
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李淳风沉默片刻，盯着楚源道：“你的梦境难道会被入侵吗？”
楚源怔住。
按照道理而言，他的梦境是不会被入侵的。毕竟，一个人的梦境是绝对独立的存在，像是一个结界一样，封闭的很好。除了宿主本人，任何强大的术法都无法入侵，除非，术法是超过维度一样的强横。
难道真的是老袁？
可是——
若是老袁真的没有死亡的话，他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出来呢？
楚源不理解。
毕竟。
阴阳旗、观星台，还有青铜棺材都已经出现了。
若是老袁活着的话，没有理由不出现的。因为在这个贞观年间，老袁不用搞什么阴谋的，只需要搞阳谋就行了，李二、李淳风加上楚源也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是一个活了八百年的怪物！
况且——
袁天罡本人已经有了影子的存在。
这……
所有的事情都透漏着一股不合理，但是，三人讨论起来，却又是很合理的样子。现在，长安城诡事层出不穷，他们一定要搞清楚一切的。楚源隐隐约约感觉，这个幕后的人比老袁还要强横。
亦或者是老袁真的死了。
毕竟。
按照楚源原来的课题的记载，还真的是李淳风在观星台上将老袁刺伤的，加上道法者体质特殊的缘故，所以伤口流血不止，很快就死亡了。这个说法是完全吻合记载的。因为老袁是一个活了八百年的怪物，没有理由害怕一切的。
可是——
在长安城内，谁还有这个能力能够做到这一切呢？
李二道：“不要想这么多，你只需要在府邸内安心等待就行，我已经让尉迟恭和程咬金带着士兵在一旁等候，以防不测，你大可以放心修真坊间的安全。”
楚源苦笑了一声道：“既然整个长安城内都是影子，尉迟恭和程咬金过来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此人是道法的高手，连咱们都不是对手，何况是普通的士兵呢？”
李二叹了一口气道：“说是这样说的，只是呢，有着大量的精锐在修真坊附近，总能够起到一个安心的作用。起码这些影子并没有在长安城内闹腾起来，不过——”
他没有说下去，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