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被赶走的鸽子,永远不会明白,无论下过多少场雨,只要天空还在,就还有彩虹出现,就永远不乏眩惑的看紧彩虹的人。
人们不在乎时间的长短,不在乎其实有没有虔诚的观众,不在乎自己是个过客是仓促的行人,甚至不在乎真正没有改变的,只有天空与大地这个巨大的舞台。只要我们还有手有脚,能笑能哭,就容许我们静静赴这场舞,即使它简陋它没有音乐它虎头蛇尾甚至它戛然而止。
与其说《假如爱有天意》是部电影,不如说它是首月下吟唱的行吟诗歌。音乐的涌动,像颜料盒里饱满生动的色彩,相得益彰的绿,红,黄,蓝,白,化成烟波撩动的情绪奔涌,不动声色的把故事往**推送。
珠喜和梓希这对母女,明明有着一样的面孔,却又绝不会令人错认。
珠喜雅郁而诗意,配上清新明朗的俊河,有种山谷油画的秀外慧中。他们的歌笑颦叹,风姿楚楚又缠绵动人,无论是水中初见的凝望,鬼屋探险的灵犀,雨中瓜棚的寂静,还是灯下初燃的心动,他和她的所有所有,都美得不似人间。
普通人只要能领略到这其中的任何一幕,也许就足以心动,可他们的每一幕都太惊艳。这样的缘分是意外,也是注定,是幸运,也是遗憾。花枝春满,满到了尽头就只能流走,即便最后只能分别以终,但他们曾经放声笑,痛快哭,所以可以说不负此生。
比起优雅如画的母亲,梓希直白简单像首歌,她在人群中就要显得普通得多。
她是那种邻家女孩,随处可见,却又有属于自己的小梦想与独特灵动的心思。天真而不太识得痛苦,暗恋不得就已是至上的烦恼。默默关注戏剧社里英俊高大的王子,含蓄的表达,心意慌张的掩饰,最后福临心至的明了,没有母亲的爱情那么地动人委婉,顶多就是不能说,未说已破,两心相合。最欣喜的震颤是雨中那一路的奔跑,最美丽的瞬间是月下桥上的一吻。不能再多,再多就要失去。
母女两代人的爱情都因雨而结缘,俊河背着珠喜走过树林,尚明为梓希欢快地塔起一把伞,都以在月下的小桥上捉萤火虫而到达静谧圆满的**。最后那一刻,真的要感激岁月的慈悲。尽管命运把本来应该在一起的人分开了,但是基因却很顽强,冥冥中还要记得那熟悉的吸引与靠近的轨迹,纵使分开一万次,也要一万零一次的相遇。
其实明知道这样的感情好难在现实里存在,却又收不住眼睛的被吸引。这样的情结似曾相识,犹如中毒。一旦它真的发生了,往往犹疑的令人没法抓住。怀疑它不过又是一场无畏的幻觉。人活着,就要与各种各样的东西竞争。爱情也一样,它也有自己的生命,只是经常要与错过,与倦怠,与天意,与死亡竞争。争过了,你能有一辈子的圆满,争不过,无非是下次再见。
所以,与其说这个故事是记载,不如说它是在画梦。真实与否不是它的主题,它只要你欢笑,然后再清澈地流泪。
好的电影就像生活,你并非全部预料,也并非全部都是**,但是总会有那么一秒,在高高撩起的序幕终结的时候,它会给你一记重拳,让你的心脏流一滴眼泪。为了这一滴眼泪,它甚至可以仅仅只是一个清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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