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债务 第一百零九章 死斗之地(2/3)

在国王秘剑之中,有着数把至高的秘剑,那是科加德尔王室的先贤们,历经了无数岁月所打造的几把至高秘剑。

它们本身由某种诡异的金属打造,金属具备着极强的拓展性,附着于其上的炼金矩阵,可以随着时代的更迭而进行调整,也就是说,这些至高秘剑是少有的,不会被时代抛弃的炼金武装。

可它们真的是炼金武装吗?

第一席记得流传在科加德尔王室内的秘闻,这几把至高秘剑并非神秘多变的契约物,而那承载着炼金矩阵的诡异金属,曾有人怀疑,那是科加德尔王室从魔鬼们手中讨要而来的。

由契约物为金属基础,所打造的至高炼金武装。

随着荣光者的力量迸发,这把沉寂多年的至高秘剑也褪去锈迹,重获新生。

芯焰之剑有着长而宽的剑身,像是一面镜子,光亮如钢,形状非常优美,像是一面巨大的几何图桉,细看之下,不难发现,这些小细节镶嵌移到了整把剑刃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剑柄上华美的凋刻还是剑刃下精致的银纹。

尖锐的锋刃在火光的映衬下,锋锐凌厉,一旦斩下,必然能够舞起漫天火光,剑柄上则镶嵌有黄金和祖母绿,它既具备着火焰之力,又有黄金之华,仿佛是燃烧的权柄与地位的象征。

白雾的扩张受到了焰火的阻碍,第一席不解地问道,“何不使出秘能呢?”

“还是说……你已经无法使用它了?”

第一席沙哑地笑了起来,“是啊,你都沦落到,依靠炼金甲胃维生了,更不要说使用秘能了,哪怕是支撑芯焰之剑的力量,也令你倍感疲惫吧?”

“你……你又何尝不是呢?”影王低声道,“你究竟是第一席,还是一具包裹着第一席尸体的甲胃呢?”

第一席的笑声一滞,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般,他号召起了白雾们的侵袭,滚滚浓雾朝着影王掠去,它们看似柔和无比,却蕴含着无穷的毁灭能力。

刹那间,空气中的气体变得混乱不堪,熔岩蒸发,金属开始腐蚀,器物变成粉末,横列的尸体也不由自主地溶解,任由白雾肆意侵蚀。

如同海潮,它一波接一波地侵袭向火光中的影王,每一波的强度逐渐加大,整个过程仿佛没有尽头。

侵蚀过程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海浪侵蚀岸边的岩石一般,毫不留情地将目标物质化为末日般的灰尽,凡性的物质都将在它的力量之下,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白雾的庇佑下,一切物体都在顷刻之间达到了它们的极限,它们的物理属性被部分或全部改变,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在白雾的主宰下化为尘土。

短暂的交锋下,焰火逐渐落入了下风,对于这样的结果,影王并不感到意外,他曾在第一席的手里落败,如今依靠着这样的一副躯体,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少的胜算所在。

可这并不是放弃的理由。

影王双目怒视第一席,第一席则站在原地,注视着影王的慢性死亡,影王身上死亡气息在白雾的浸润下变得越来越浓郁,仿佛一条黑暗的巨蟒正缓缓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他没有选择退缩,而是将手中的火剑横在身前,准备迎接白雾冲击而来的力量。

白雾本身也不甘示弱,无数波的力量重叠在一起,如海浪般汹涌而来,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势不可挡。

焰火初生,电弧激起,力量交织成一团,围绕着影王和第一席之间形成一层层恐怖的涟漪,剧烈的震荡中,溢散的力量向着周边区域逃逸摧毁,雾渊堡垒再一次进入了崩塌中,大片大片的建筑砸进了雾海之中。

在抵挡了数十波白雾的攻击后,火势弱了下来,影王也终于挡住了这股无尽的侵蚀力量。

影王眼中闪过一抹不屈的光芒,他毅然决定,不再躲避这场战斗,手中的火剑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剑身逐渐变得灰暗而沉重。

漆黑的甲胃下响起机械的鸣响,伴随着内置针头插入枯朽的身体里,大量的芒银灵魂被注入体内,与此同时,影王那无法愈合的伤口里,也预先塞满了赤红的哲人石,任由他汲取以太。

这些与玛门交易而来的哲人石与芒银灵魂,正是为了这一刻的决战而准备着。

在他的掌控下,汇聚起来的以太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火流,热量高度凝结,如同一道赤红的线条,所到之处,万物焚灭。

所有的白雾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如同玻璃般脆弱,纷纷碎裂,化为数不尽的尘埃。

第一席发出了一阵人类不可能发出的怪异啸叫,挥舞大镰,弥漫的雾海持续升腾、上涨,卷动扩张的雾气塑造出了一道道幽魂般的身影,它们汇聚成毁灭的大军,朝着白雾中心迸射而去。

影王看到无数骨白的雾气纠缠在了一起,这股能量形似一条巨蟒,如同毒蛇袭击,瞬间将白雾的中心压缩成一块小小的区域。

在压缩的过程中,那股毁灭之力成倍增加,空气如同被撕裂了一样,随即一股纯净无比的火流再次从火剑之上释放出来,如同海水冲刷岸边的沙子,开始冲刷周边的所有白雾。

影王大步挺进,背后蒸汽喷射,数枚消耗一空的容器弹出,摔碎在地上。

影王深知自己的对手是个怎样的人,他冷血、邪恶,狂傲中又小心翼翼、警惕十足。

第一席没有选择正面厮杀,而是持续性地消耗自己,影王猜,他在害怕自己,他害怕自己在大裂隙的这么多年里,可能与玛门交易了些什么,从而获得了某些未知的力量。

是啊,第一席可太清楚魔鬼的力量有多么可怕了,他本身就寄宿着魔鬼的力量,那位女士的奴仆。

“你在警惕些什么!”影王邀战道,“我可和你不一样!”

第一席不为所动,兜帽下的黑暗里,一双冰冷的目光打量影王。

影王变了。

第一席在心底想到,他熟悉自己这位兄弟的性格,可自秘密战争的尾声,自己袭杀他时,第一席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影王变得陌生了起来,仿佛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位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