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全世界都会帮助他们,他们是所向无敌的,为此炮火也无法撼动他们。
实际上他们被炸的七零八碎,伯洛戈亲眼见证过这一切,因为他们所冲锋的,正是伯洛戈所坚守的阵地。
每个人都是为了公义而战,每个人都为了公义而死。
“算是吧,”文森说着朝伯洛戈丢来了一罐啤酒,“这算我请你的。”
“如果阿黛尔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她确实是個好人,你为了一个好人的死而愤怒,这正是公义之举,伯洛戈。”
文森的话语远远地传来,他祝福着。
“群山让行,大海也将分出狭路!”
伯洛戈背对着挥手,大步走在静谧的街头,作为一个专家,他工作前向来是禁止饮酒的。
可今天这不是工作,只是私人恩怨,伯洛戈毫不顾忌地喝光所有的酒水,将罐子压瘪,随意地丢进街角的垃圾桶。
酒精的浸透下,每一根神经都在欢呼,他已经等不及要将枪管插进敌人的口中了。
之前伯洛戈还能有所忍受,可以等待着来自鸦巢的调查的,但在阅读过阿黛尔的日记后,阿黛尔温柔的文字,将伯洛戈的情绪彻底击穿。
伯洛戈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必须行动了,一刻都不能停歇。
秩序局找不到国王秘剑的行踪,那么就由自己来,每过去一分一秒,这些该死的家伙都有可能带着阿黛尔的灵魂逃离这座城市。
列比乌斯或许会说什么秩序局的条例与守则,劝自己等待之后再次等待,无穷无尽的等待。
伯洛戈等够了,他在黑牢里时等的就已经足够久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像当初和阿黛尔的对话,当一个人踏上战场、杀红了眼时,你是没法和他讲道理的。
不需要讲道理,不需要等待,也不需要什么觉悟。
现在只需要行动。
高效、迅捷且致命的行动,就像位专注的猎人、沉默的杀手与冷血的专家。
伯洛戈现在的状态好极了,正如文森所说的那样,今夜全世界都会帮助他。
无论是诸神,还是邪魔,它们都将伸出手援手。
伯洛戈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他哼着欢快的乐曲,大步走向街头红色的电话亭。
步入其中,伯洛戈翻阅着电话簿,页码不断地飞逝,同时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也在逐一消失,最后电话簿一片空白,只在最中间印有一行字迹。
欢迎。
欢迎谁?自己吗?
伯洛戈笑了出来,伸手摸向口袋,触及了那冰冷之物。
“算是我的幸运币吗?”
伯洛戈拿起那枚金灿灿的玛门币,这是伯洛戈今夜复仇的开端,他打开那燃血之门的钥匙。
就像有个阴险的意志,它在暗中操控着一切,驱使着伯洛戈走向它所希望的方向,伯洛戈很讨厌这种被人驱使的感觉。m.
但得承认,它成功了。
今夜是个例外,伯洛戈不会拒绝它的任何要求,只要能让有罪的人血债血偿。
深呼吸,伯洛戈将玛门币投入投币口中,然后拿起电话。
他没有拨动号码,但在短暂的噪音后,电话就这么被拨通了,深沉优雅的声音响起。
“伯洛戈·拉撒路先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就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诡异的阴冷感袭上身体,冰结声不断,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在了电话亭的玻璃上,紧接着轰然破碎,坠落成细密的粉末,消逝于黑暗之中。
伯洛戈转过身,不知何时电话亭的门已被开启,一条红毯从黑暗里伸出,一直延伸到电话亭下,
熟悉的城市不再,转而是漆黑难测的深邃。
一束束光芒落下,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到光源的所在。
伯洛戈踏上红毯,除开红毯的区域,其它地方也是同样的漆黑,伯洛戈甚至觉得自己正置身于深渊之上,脚下鲜艳如血的红毯,便那横跨深渊的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