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坚持不松口,申无缺一定只能降价。”
“所以我们这群商人,一定要建立攻守同盟,我们定一个价格,二百五十两银子!”
“摘星阁的座钟,一旦超过二百五十两银子,我们就不买了,看谁耗得过谁?”
”十一月初七,申公家族如果不还钱,摘星阁就要被芈氏拿走了,黑进城也要被天下会拿走了。我们等得起,申无缺等不起。”
“二百五十两银子,一两银子都不能加,否则我们就不买了。”
“我们这群商人只要团结一心,不怕申无缺不妥切就范。”
“所以接下来,申无缺一旦报了高价,任何商人如果胆敢购买,那就是我们所有商人的公敌,会面临我们所有人的封杀,如何?”
“好!”
“好!”
那个大商人拿出一张纸,写下了攻守同盟的契约。
“所有人,来签字画押。”
顿时,上百名商人纷纷上前,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指印。
这是要趁火打击啊。
趁你病,要你命。
你申无缺想要涨价?做梦吧。
不但不能涨价,还要降价。
250两银子一只座钟,多一个铜板,我们都不接受。
但是如果是250两价钱的话,那总共也就是卖230万两银子左右,飘零城还要抽成百分之十。
无缺到手,也就是二百万两左右。
而此时申公家族想要渡过危机,至少需要四百万两银子左右。
远远不够啊。
这一次净赚不到四百万两,那对于无缺来说,就是彻底的失败。
而想要赚到四百万两,一只座钟的价格,至少要到五百两银子。
这难度就太大了。
之前每一次金钟大会,卮梵的定价只有300两银子。
而这一次,商人们心中的价位是250两。
无缺的内心定价是500两。
差距太大了。
所有商人都签订了攻守同盟契约,要逼迫无缺妥协。
半刻钟后!
总共一百零九个商人,重新返回到会场。
每一个人都在攻守同盟契约上签字画押了。
那个大商人朝着无缺笑道:“申无缺公子,请您继续。”
无缺道:“之前每一次的金钟大会,都是由我的妻子卮梵直接定价,然后诸位商人平均分配购买。我觉得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梵梵,我们摘星阁怎么可以这么强势呢?诸位商人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定价权只能交给他们,怎么可以由我们来定价呢?”
这话一出,所有商人微微一惊。
这什么意思?
无缺公子,你这么好吗?
这么开明吗?
竟然要把定价钱交给我们?
不过,你看上去很阴险的样子,不像是要送钱给我们啊。
无缺继续道:“所以,今后金钟大会要改变方式了。从公开定价,变成竞标,而且暗中竞标。”
“每一个商人,想要购买我们的座钟,价格由你们自己定。”
“每一个人,拿一张纸,写上你想要购买座钟的数量和单价。”
“你想要买多少只座钟都可以,只要你的钱足够。”
“当然万一钱不够的话,也没有关系,应该可以暂时向飘零城借贷的。”
旁边的图门总督点头道:“对,可以向我们借贷,对于每一个贵宾,我们都有档案。会根据您的档案,给予借贷数额,而且我们的利息会比较低,至少比天下会低很多。”
“为了不让你们之间伤了和气,所以才用暗标的形式进行。”
“除了我,飘零城总督大人,还有您之外,没有人知道您的出价。”
“当然了,我们的座钟是有限的,总共就9200只。”
“在场总共有109个商人,比去年的金钟大会多了一倍啊。”
“我们收到所有商人的标价,还有购买数量之后,从高到低,卖完为止!”
这话一出。
所有商人破口大骂。
我艹你娘,申无缺。
太阴险了,太卑鄙了啊。
你竟然用暗标竞卖?
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要把定价钱交给我们?
这完全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为首的几个大商人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手中的攻守同盟契约,顿时间成为了废纸。
采用暗标竞卖?
那所有的商人都成为竞争对手了,而且还是暗中的对手。
这种情况下,但凡有三个商人,都会出现叛徒。
更何况是109个商人?
暗标啊?出卖起来,毫无压力的。
接着,无缺拿出了一个沙漏,道:“整个暗标过程,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竞卖结束。没有出价的人,就再也来不及了。”
说罢,无缺猛地将沙漏倒立。
里面的沙子,开始缓缓流下。
“暗标竞卖,开始!”
但是,这些商人,没有一个动。
因为大家刚刚签下攻守同盟契约的啊,如果第一个出价的话?
岂不是成为了叛徒,众矢之的?
申无缺,你还是棋差一招啊。
你应该在晚上进行,并且熄灭了所有的灯火,彻底在黑暗中进行。
那么,商人们才可以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上前出价竞标的。
为首的几个大商人,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只要大家都不出价竞标,一刻钟后我看你怎么办?
让你申无缺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