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青握着重锤的手青筋暴起,在他和冥白同样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扬起了鬼气森森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冥河钟上。
“duang~”
第十一响的钟声回荡在整个冥界,躺倒在地的冥族人绝大多数都直接晕了过去,而冥青自己也是受到反震之力勐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看到眼前的冥河钟上,终于多出了一道裂缝。
什么不可说的存在,原来也不过如此。
远端的冥河已经开始有液体滴落,冥河对于冥界来说就像是天空一般,冥青也是第一次见到冥河似乎有要坍塌下来的迹象。
塌了就塌了呗,正好他也想去现世看一看,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好,让冥白宁可不惜性命也要去看一眼。
他再次举起了大锤,准备照着冥河钟的裂缝砸下去。
“大哥!别!”一声急促的声音从远端的冥河传来,一个看着很熟悉但似乎胖了很多的身影从天而降。
“小白?!”
...
“你是谁?”陆川警惕地看着那根燃烧着的冥烛,那烛火飘摇的样子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虽然这个声音刚刚算是帮了他一把,但他对于这种躲躲藏藏的东西相当的不感冒,总会联想起在魔原时碰到的不归树。
要是能光明正大的,谁会这样躲躲藏藏呢?
“吾名梵古。”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了陆川的识海里。
反骨?不像好人,没听说过,熘了熘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陆川一边说一边缓缓后退,试图离开这诡异的永明殿。
“既然谢我,又何必这么急着走呢?这么久过去,现世生灵都是这般表达谢意了吗?”
陆川身后的殿门不知何时悄然关上了,对方深不可测的手段让他心头警铃大作,果断决定先虚与委蛇一下,不要硬来。
“是在下失礼了,在下身怀要务,一时心切,请前辈见谅。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呢?”
“我曾见过你,在这殿前带走了一个沉睡的灵。”苍老的声音显得深邃又神秘。
陆川心里一惊,上次他来带走林清影的时候,可没有感受到任何人在窥伺他,不过即便是刚才,他也没有感觉到被窥伺,看来这冥烛确实有点东西。
“我每日在这殿中,实在是太过寂寞,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才会有冥族的人前来,所以我想,如果你能从冥界带走灵的话,能不能带我去现世看一看?”
嗯?又是一个冥白?
“我该如何做呢?”陆川一边想着该如何脱身,一边敷衍道。
“你只需要和上次一样,触碰这烛火便好。”
陆川在心里撇了撇嘴,阴谋的味道都写到脸上了啊老哥,你这手段也太糙了吧,直接就挟恩图报啊?好歹也给我画个饼啊。
比如说你是冥界什么伟大的存在,被奸人所害被封印在了这冥烛里,只要我把你救出来带回到现世,你就会给我什么了不得的好处之类的。
“梵古~!梵古~!
”突然间一声充满怒火的咆孝声从远端传来,那咆孝声里充斥着愤恨和杀意。
陆川抬起头,看向那还在摇摇欲坠的烛火,它似乎抖动得有些更厉害了,虽然陆川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冥烛果然是一个躲藏起来的老银币。
“外面那个人,好像是在喊你。”陆川做好了狗急跳墙的准备,随时和冥烛撕破脸,带他回现世肯定是不可能的,鬼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后手等着自己,沾上了那还得了。
“那个人是冥界的叛逆,是他偷走了冥河钟,掀起了这场叛乱,他...”
“duang~”
第十一声钟响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陆川的识海里,他的灵体被瞬间敲晕了过去。
他从永明殿里飘了起来,他飘向了天穹之上的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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