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窗户外,路明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抱着一束包好的玫瑰,朝她笑着招手。
“哥哥!”绘梨衣见状,立刻放开了夏弥,欢快的跑出了教室。
她站在路明非的面前,红着眼睛看着他。
路明非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系着领结,里面打着一件白衬衫。
“哎呀,怎么啦?谁欺负你啦,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路明非柔声说道,轻轻的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绘梨衣脑袋在路明非宽厚的手掌下蹭了蹭,皱着鼻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不喜欢绘梨衣了?”
“怎么会呢?绘梨衣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人啦,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路明非把手里准备的鲜花递到绘梨衣面前,“我对绘梨衣的心是不会变哒!”
“真的吗?”绘梨衣抱过鲜花,轻轻的低头嗅了嗅。
“当然啦!”路明非肯定的说道。
“那照片上挽着你的女孩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啊?”绘梨衣闻言,抬头看向路明非,一只手不安的捏着衣角。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抱着的那束花。
“那是校董啦,昂热让我和她打好关系。”
“她是卡塞尔最大的股东,会为卡塞尔今后提供资金。”
“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如果这也能算得上朋友的话。”路明非笑着说道,“怎么,吃醋啦?”
“哼,我才没有吃醋呢!”绘梨衣因为紧张有些皱起的眉宇舒展了开来,犹如月牙弯下。
“没想到绘梨衣还是个醋坛子。”路明非刮了一下绘梨衣的琼鼻。
“我才不是!”绘梨衣嘻嘻的笑道,扑上前去,抱住了路明非。
抱住路明非的那一刻,绘梨衣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意散去,抬头看向路明非,眼神疑惑中带着一丝恐惧,“哥哥?”
“嗯?”路明非疑惑的看着绘梨衣。
“你的身体......”
绘梨衣抓了抓路明非的手臂,却根本感受不到西装下路明非的血肉和骨骼。
那西装被她握住,很快就瘪了下去。
西装下面根本没有血肉,是空的!
“你怎么了?”绘梨衣的眼神流出一丝惊恐。
绘梨衣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路明非的西装撕开,也把他的白衬衫撕开。
空的!
里面是空的!
这根本就是一具空壳!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绘梨衣。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路明非,“为什么会这样?”
天空不知道何时变得如血一般鲜红,像是被鲜血所泼洒染上颜色。
就在绘梨衣的话语落下时,一阵阵啃噬声从路明非的身体内传出。
紧接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便破开了路明非干瘪下去的黑西装,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血淋淋的手,抓着走廊上的栏杆,使劲的往外拽。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便一点点的从路明非黑色的西装下钻了出来。
就好像是刚刚把路明非啃噬享用完毕。
似乎对于她来说,路明非就是一顿极致奢华的饕餮盛宴。
是的,她。
一个女孩。
绘梨衣认得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是诺诺。
“为什么?!”绘梨衣的身体在颤栗着,童孔在不断的收缩着,怀里的鲜花落到脚边,散了一地,犹如血液般铺开。
她看着被诺诺踩在脚下的黑色西装,眼泪止不住的涌出,巨大的悲伤瞬间把她吞噬。
“绘梨衣,绘梨衣,醒醒,醒一醒!”绘梨衣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她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面前鲜血淋漓,从路明非身体中钻出的诺诺也逐渐模湖。
她张口似乎在说着什么,表情痛苦,可是绘梨衣听不清。
她醒了,被人叫醒的。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睡着了呢?”夏弥捧着绘梨衣的脸,轻轻的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
“好啦好啦,咱不哭,咱不难过,等我帮你教训这个渣男!”
夏弥轻轻抱住绘梨衣说道。
夏弥还以为绘梨衣是因为路明非和尹丽莎白的事情在难过。
“等我帮你教训这个渣男!”夏弥说道。
“我刚刚产生灵视了。”绘梨衣抬头说道。
“你产生了灵视?!”夏弥的童孔逐渐睁大,有些不敢置信。
绘梨衣现在什么位格?
她竟然会产生灵视?!
“他死了。”绘梨衣握紧了夏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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