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洋。
绚丽如同女神幔莎的极光下,倒映着平静的海面。
海面如镜,只是偶然掠过的风惊醒了水面,于是水面如女孩清澈的眼眸般掀起层层春波。
在起伏的涟漪下,隐约可见其中浮现一座模糊的岛屿。
传说中神秘的阿瓦隆。
阿瓦隆内,一株株苍天柏树矗立在岛屿中心,柏树的树冠虬扎如龙蛇交织,它们是这座岛屿的见证。
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四季变幻,甚至连动物都很难看见。
时间在这里似乎是静止的,似乎是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因为这里没有作为衡量时间存在的对照物。
这里所有一切都是静止的。
岛屿四周的海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纹。
某一刻,原本静止的世界突然有了变化。
有璀璨如同太阳般的金色突兀的在空中绽放,而后又从空中洒落。
颜色在这一刻似乎有了质感,化为了点点金色的粉末落下。
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在空中慢慢的勾勒,勾勒出一片片的金叶子。
树叶婆娑间,隐约可见巨大的树冠覆盖着整座岛屿,其中分叉出来的枝桠,不断的朝外延伸。
树冠内,酒德麻衣的表情晦气,“该死的,我还有那么多男朋友没来得及宠幸,难道我真的要老死在这里吗?”
她不断的尝试着轰碎这诡异的领域,可始终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即便她动用了言灵·金刚界,也已经无法动摇这个如同乌龟壳一样的地方。
这里,就像是脱离了现实世界的存在,置于现实之外。
这种情况有点像尼伯龙根,可是又和尼伯龙根不同。
尼伯龙根起码还有进入现实世界的出入口,这个地方,简直如同独自形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酒德麻衣抬头看去,巨树苍天,金色的树叶铺满了天空,一条条的金色丝线勾画出了这具体的世界。
同时,这金色的巨树中,树叶间隙里,不时有着森严晦涩的字节出现又隐没。
酒德麻衣不清楚这株巨树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这株巨树和炼金术有关。
酒德麻衣甚至怀疑这株巨树本身是不是一个庞大的炼金矩阵。
“喂,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这口气你忍得下?”
“拿出你属于王的威严来,打碎这地方!”
“你再不想办法的话,可能我都都要老死在这里了。”
“哦,你可以长生不死,死的只会是我。”酒德麻衣絮絮叨叨的说着,说道这里,她就更伤心了。
她的身体直接躺在空中翻滚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受不了了!”
随着酒德麻衣的翻滚,她每翻滚到一处,她身下的空间便会亮起错综复杂的纹络。
说着,酒德麻衣再度看向上方,“喂,你说你的小男友会不会来救我们啊?他们要是过来,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啊?”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来了,哼,薯片居然这么绝情,等老娘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让她忏悔!”
安静的世界里,酒德麻衣不时抱怨,不时发疯猛踹,不时哀怨。
任谁被困在一个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任何声音的鬼地方数个月,迟早都会发疯。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安静啊?”酒德麻衣看向头上从树干上横生出来的枝桠,不有问题。
只见在那条枝桠上,女人背靠主干轻轻闭着眼,似在休憩,似在熟睡。
女人有着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银白色的长发从她的耳边垂落,落在她月白色的祭司长袍上。
而更多的,则是随意的散落在她的身后,那不时亮起的光泽,就像是点缀天空的星辰。
她只是安静的背靠着主干,就让人生出膜拜的冲动。
对于酒德麻衣的抱怨,艾拉仿若没有听到。
这个世界是孤寂的,也是孤独的。
可是,这种孤寂,这种孤独,艾拉早已经适应了无数年。
短短的几个月,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曾经她很多时候,只是一闭眼,就是数百上千年,乃至更久。
数个月,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瞬。
对于酒德麻衣不时弄出来的动作,她也只是觉得有些吵,且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