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说道:“此事你昨天也看到了,那就是想办法让锦衣卫为我所用了。阉党之所以能够控制群臣,除了魏忠贤的权势之外,更为要紧的就是厂卫的监察机构了。若是我们能使得锦衣卫不为阉党卖命,那魏阉就如少了一只臂膀,到时候我们想要对付他就容易得多了。而若是能让锦衣卫成为我们的臂助的话,那想铲除他们就更是易事!”
“看来我昨天没有猜错,唐兄你果然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不过昨天你却不敢以实言相告。”骆养性呵呵笑了起来,“你所找的对象是对的,不错锦衣卫这两年来为东厂所压制,所有人心里都很是不满,只要撩拨起了他们心中的怨怼的话,便能趁机将他们拉到阉党的对立面了,不过却还是有一些难处的。”
“骆兄你一直身在锦衣卫中,对他们的事情比我们是要知道得多了许多,有什么难处还请直言!”唐枫给他斟了一杯酒后说道。
骆养性谢了一声后,才说道:“这为难的地方就在于田尔耕和许显纯二人了,这两人是靠着巴结魏忠贤才坐上现在的位置的,所以他们对魏阉那是很忠心的,你说他们肯和阉党为敌吗?而他们手中就掌握着所有锦衣卫兄弟的升降大权,兄弟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哑忍的。所以要想让锦衣卫和阉党为敌,最要紧的就是消除这两人对弟兄们的控制。”
唐枫闻言就皱起了眉来了:“这可就有些难办了,他二人乃是朝廷所定的锦衣提督和佥事,岂是我能够轻言废除的?”骆养性笑了起来道:“大人你这也太妄自菲薄了吧,你可莫要忘了,就在几日前你就将身为左都御使的崔呈秀给赶出了京城,还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呢?还有,其实我们锦衣卫的兄弟已经对田大人和许大人颇有微词了,若不是他们两人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敢替兄弟们撑腰的话,我们早就与东厂争上一争了。所以大人你要是想对付他们,倒也不是全没有一点机会。”
唐枫看向了田镜,想听听他的意思,田镜便说道:“骆大人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锦衣卫是一把刀,要它伤人在于刀握在什么人的手上,倘若大人能将许、田二人给除去了,那这把刀就会在您的掌握之下,到时可不光是断去魏阉的爪牙,而是夺了他的爪牙了。”
“正是田老所说的,其实唐大人你在上次去南直隶时曾做了一件事情,早已经使得田尔耕丢了大大的面子,现在只要再多添几把力,他自然无法再弹压住兄弟们了。”骆养性深表同意地点头道。
“你指的是……”唐枫忙问道,他可不记得自己在那时候做了什么和锦衣卫有关的事情了。骆养性呵呵一笑道:“当日大人曾为了帮助信王而得罪了我们锦衣卫的人,后来更使得那些守在信王府前的兄弟受了惩处,这还不算,之后更有人因为窥探贵宅而被人所伤,那田尔耕因为怕被魏忠贤知道而怪责居然将他们给谴出了锦衣卫。此事之后,兄弟们对田尔耕他们已经不再信任,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才不得不听令。若是大人能够多做出这么些事来,使得兄弟们对他们更为不满的话,或许这两人就无法再居此位了。”
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就看向了在一边的解惑,想到他居然在无意中有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心里大为感叹。在等了下后道:“若真如你之所言的话,我倒是真有办法使得众锦衣卫的兄弟对他们产生厌恶之心,不过却不是我与你们为难,而是让锦衣卫的兄弟与一些不能招惹的人起冲突。而那田尔耕若是只知道对魏阉马首是瞻的话,必然不敢替兄弟们撑腰,仗义一来我们的计划就能达成了。”
骆养性看了一眼唐枫,笑了起来:“大人所说的可是如昨天在席间所说的事情一般吗?”
唐枫点头道:“不错,不过要挑起这些事来却还要骆兄你的帮助。这几年来锦衣卫已经被东厂的人完全压制,恐怕一时还没有勇气与他们为敌,所以我要派自己的人带这个头。”说到这里,唐枫一指吕岸和在边上站着的几名自己的亲兵道:“这个吕岸原来就是锦衣卫的人,还有其他这些兄弟,个个都是辽东的精兵,只要你让他们进了锦衣卫中,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交由他们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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