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呈秀的轿子匆匆来到魏忠贤门前时,魏广微也赶到了,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来到,是因为他也时刻关切着唐枫的行为,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对付这个人,当然就要全力以赴。所以他在魏府前也留了人,在一知道唐枫进了魏府,他便也急忙赶了来。
有了魏广微一同进去,那些魏忠贤府上的人便也不敢阻拦崔呈秀了,两人依着仆从所指来到了魏忠贤日常接见他们的所在,还没走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唐枫的声音:“九千岁,经这段时日之后,下官已经深得京军上下将士们的信任,或许用不了多久下官就能达成九千岁您一直的心愿了。”
魏忠贤闻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咱家果然没有看错了唐枫你,你不光在辽东能立功,到了北京后也一样能够替咱家办事,咱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孙承宗那老匹夫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多谢九千岁的赞许,下官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唐枫很是高兴的声音传了出来,使得门外正听到的两人心里更为有气,特别是崔呈秀,恨不能就将他给投进了大牢里去。
“呵呵呵呵……”在开怀地笑了一阵之后,魏忠贤才道:“你替咱家办事这么用心,咱家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咱家帮你做主的?”
“这个……下官深受九千岁看重,年纪轻轻已经到此位置实在无所求了,不过下官确是有一件事情要请九千岁开恩的。”一听唐枫说到了这里,门外的两人登时就来了精神,因为他们猜得到唐枫要说什么,只等他一为徐沧求情,他们就进去将徐沧是东林余孽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然后顺便拉他下水。
魏忠贤显然对此也有所知,便笑道:“想不到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你如此挂在心上,难道是那徐家有人求到了你的门上吗?若是这样的话,咱家倒是可以饶过了他。”
“倒不是他的家人求到了下官这里,而是这个徐沧曾与下官有旧,我们乃是同科的进士,原来听闻他进了大牢时我还想着救他呢,但是……”唐枫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门外就大步走进了两人,其中一人大声大断了他的话头:“唐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包庇这个人!”正是魏广微对其进行呵斥。
魏忠贤见这两人突然闯了进来,脸色就有些阴沉了下去:“你们两个怎么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当咱家这里是戏园子吗?”
“九千岁还请息怒,我们是怕九千岁受了这个唐枫的欺瞒,所以才急急赶来的。”崔呈秀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再有退避了,就大着胆子说道:“此人居心不良,想要为人开脱。”
“唔?你是说他为那徐沧开脱?”魏忠贤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人。
“不错,九千岁可不能听了他的话,这个徐沧经我们细查之下发现他原来是东林逆党的余孽,这个唐枫为他开脱恐怕和东林党也脱不了干系!”崔呈秀继续说道。
在崔呈秀想来,自己这么一说之后,魏忠贤必然会惊怒交加,而唐枫则会慌张失措,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完全掌握主动了。可是两人的真实反应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他们两个都只是一笑,然后魏忠贤才说道:“你们就是为了此事而闯进来的?唐枫一到这里就向咱家提到此事了,他还说了自己与他的关系,不过是一个曾经东林党的弟子而已,也从没有掌过什么权,能济得什么事呢?咱家现在权倾天下,还容不得这么一个人吗?”
“什么?”崔呈秀二人听了这话立刻就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唐枫会来这么一手。
唐枫在旁冷笑道:“下官今日此来就是为了徐沧此事的,他竟是东林党人之事我早已禀报了九千岁,不过九千岁大人大量不想与这么一个小人物计较罢了,所以只是革去了他的功名,让他还乡去了。怎么二位大人却是如此焦急呢?”
“这……”崔、魏二人立刻就没了言语,而唐枫的话却没有结束,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莫非是想借此事让九千岁怪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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