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由检很是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那封书信。他看得出来此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好象自己对这个少年也有着些微的印象。
“你是何人,快放了王爷!不然就叫死无葬身之地!”某个侍卫色厉内荏地叫道,他们虽然有着弓箭和火铳等利器,但却因为担心伤了王爷而不敢用,只想让这个刺客远离了王爷。
但那人对这些人的威胁却熟视无睹,只是轻声道:“小人是谁王爷无须知道,只要看了信后,王爷便会知道我此来并无恶意的。”
信王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人的话,揭开了信封取出了内中的纸张就着廊下昏暗的灯光看了起来。场面立刻就显得有些诡异了,在一众王府侍卫剑拔弩张,神情紧张的包围之下,是一个淡定的夜入者,而看起来似乎是人质的信王却又很坦然地看着手中的一封信,这让那些侍卫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了。
“原来是你,我当本王怎么就觉得你有些面熟呢。”朱由检在看了书信之后,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失了,随即他看了四周的侍卫一眼道:“此人乃是本王的朋友,你们都退下。”
“可是王爷,此人夜入王府图谋不轨,岂能……”有人不放心地说道。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朱由检的一声冷哼给打断了:“本王让你们退下,你们难道想要抗命吗?”
虽然朱由检为人还算是比较随和的,但是天生的皇家风范却还是使得那些侍卫不敢抗命,在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才不安地退了下去。徐应元的脸色还没有从刚才的害怕中恢复过来,见到侍卫都退下了,便张口想再劝一下王爷,不想朱由检又对他道:“你也退下!”
看到朱由检不容置疑的神情以及话语,他只得满心不安地随着众侍卫一起退了下去。直到众人都离开,只剩下朱由校二人时,他才笑道:“你便是唐枫身边的那个高手?本王记得当日在京城的一家酒楼之中就是你出手才解了本王和……的围的。”
来人正是解惑。在从辽东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呆在唐枫在京城的宅邸里照顾着柳慧,好在之前他与唐枫一起时也是这样伺候着他的,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生疏的地方。不过在解惑的心里却一直不放心身在辽东的公子,数次想要再去辽东,但看到京城因为阉党的上台后有些乱了才按捺着陪伴柳慧左右。
而在两日之前解惑接到了锦衣卫的人送来的书信之后才知道公子遇到了麻烦,所以他立刻就按唐枫所说的去找了孙承宗和朱由校。孙承宗的府上守卫远没有信王府严密,所以昨天晚上他就见到了孙承宗,将唐枫要死守宁远,却因与高第闹翻而粮草无以为既的事情说了出来,请他相帮。孙承宗在考虑了良久之后却也没有必成的法子。
无奈之下,解惑只得又来到信王府上,找朱由检相帮,为了取信于人,他将唐枫的书信也带了来。也只有解惑这样高明的身手,才能在王府这等紧要之处来去自如,若换了其他人早就被巡夜的人马给发现了。
“信里的意思是要本王帮着唐枫向朝廷筹措粮草,不过他唐枫也应该知道本王身为藩王可不能理会这朝廷之事,这可是祖宗的制度,即便是我也不好违背了。”朱由检为难地道。
解惑立刻就回答道:“王爷这话便差了,我大明的兴亡在此一战,王爷又岂能独善其身?至于说什么祖宗家法,太祖时就曾下过严旨不准内监干涉朝政,他魏忠贤不也照样把持了朝政吗?事急从权哪!”
看着这个少年说出如此老成的话来,朱由检为之一怔,但随即他就猜到了这说辞应该是出于唐枫的授意。他一笑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本王的身份毕竟不能向皇上进言哪,我该怎么帮你们呢?”<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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