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嬴抱月点头,走向门口,就在要推门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男人一眼,“陛下,三日后的水战你会去观战么?”
“寡人原本不打算去,”赵暮人皱眉,他原本只打算出场最后一轮,“但现在倒是想去看看。”
总觉得风雨欲来,有他坐镇,也能少些幺蛾子。
嬴晗日要是有赵暮人一半“御驾亲征”的勇气,前秦也不会岌岌可危到如此地步吧。
嬴抱月沉默一瞬道,“陛下如果真的要去,还请不要离开东方国师左右。”
赵暮人点头,嬴抱月吱呀一声推开了屋门。
外面的暗卫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所有暗卫和金吾卫听令,”赵暮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所有人转身不许动。”
未央宫内外所有卫士站在道边全体齐刷刷转身,当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存在。
赵暮人还是练得一把令行禁止的好兵。
嬴抱月沿着宽阔大路离开未央宫,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
东吴第一名将,宝刀未老。
……
……
因为赵暮人对宫室内外的强大控制力,嬴抱月回去的路要顺畅许多,一路行至祭神台下,却听见两人在激烈争吵。
声音不大,用词文雅,但也十分激烈。
“放我下来!你怎么能说跑就跑!”
“她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事?东吴王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不会随便杀人,这点还是值得相信的。”
“你相信你家君主无可厚非,但我……”
听着两人就快打起来,嬴抱月哭笑不得地顺着声音绕到了祭台后,果然看到了被提着衣领正在挣扎的姬嘉树和古井无波像块石头般杵在地上油盐不进的李稷。
不过嬴抱月看出来,姬嘉树也是不想伤害李稷才没动真火,要是动剑的话也不至于被人提在手里。
都说君子欺之以方,但这一幕怎么看着都像君子和方块石头在肉搏。
她仿佛能看出刚刚两人撤退的一幕的模样,估计是外面金吾卫攻势转变的时候,李稷察觉了什么揪着姬嘉树就跑,随后跑到了这里。
“抱月!”姬嘉树看到嬴抱月,松了口气,李稷也适时放下了姬嘉树的衣领。
“抱歉,春华君,刚刚冒犯了。”李稷道。
“我也冒犯了,”姬嘉树道,“大家没事就好。”
好吧,看来这两人是不需要她来协商了,嬴抱月走上前,看向李稷,“你刚刚怎么知道要跑的?”
“金吾卫变了阵型,”李稷道,“暗卫也都守在外面,想必你和陛下达成了协议。”
所以她不是偷,是真的借?
姬嘉树看向嬴抱月,“你……”
“东西拿到了,”嬴抱月从怀里掏出路上穿好的珠子,挂到了姬嘉树的脖子上,“好好保管吧。”
“东吴王通情达理,我和他禀明缘由后,他就借给我了。”
李稷和姬嘉树本能地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我答应东吴王用我们的胜利回报他,”嬴抱月笑道,“我知道你们有疑问,但只要能赢,一切都不会有事。”
姬嘉树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回去吧,”李稷道,“养精蓄锐,三日后战场上见。”
嬴抱月点头。
的确是战场啊。
惊心动魄的夜晚结束了,三日如水般过去。
中阶大典开始的日子,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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