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人皱眉,“其他呢?你到底打算拿什么和寡人交易。”
“我能交易的,就只有我的胜利,”嬴抱月看着他,“你就不奇怪我为何要借避水珠么?”
“怕自己淹死?”赵暮人冷笑,“你以为借助法宝就不算作弊了么?”
“我也许会被烧死,但这辈子真不可能被淹死,”嬴抱月无奈道,“这珠子不是我要用,是准备给春华君用。”
如果一切正常,姬嘉树作为神舞境本也不可能被淹死,那颗珠子也只是保证不出意外罢了,理论上不算作弊。
“给姬嘉树?”赵暮人似笑非笑,“你担心自己克夫么?”
她不是不想打着这个名号让姬嘉树放弃婚约,但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成为了国家交易,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你再碎嘴小心我诅咒你单身一辈子,”嬴抱月吐出一口气,看着赵暮人幽深起来的双眼,“什么人可能会坏你的中阶大典你猜不出来么?”
猜不出来,这东吴王也可以让位了。
“你是说西戎人?”赵暮人淡淡道。
果然没小心眼到家,正事这人脑子还是清楚的。
“没错,西戎人可能会在水战中,对其他国家的优秀修行者下手,”嬴抱月道,“我知道你肯定也采取了手段防备,但百密难免一疏,如果嘉树真的出事,你也不好和姬墨交代吧?”
“继续说,”赵暮人负手道,“寡人自会安排人去救他们,为何要用你?”
“你当然是可以安排考官救人,”嬴抱月道,“但西戎人实力不弱,一旦各国强手被拉下马,西戎人抢到了水战榜首,东吴要如何自处?”
赵暮人眸光微动。
“嘉树有了安全保障,我也不用分心去担忧,我们两人就可以全力作战,”嬴抱月看着他的眼睛,“无论是我赢还是嘉树赢,都比西戎人获胜要好不是吗?”
的确。赵暮人盯着床上的少女。
她身形纤弱,却是初阶大典不折不扣的魁首。
他虽然厌恶她,但他更恨西戎人。
无论是作为赵暮人还是作为东吴王,他都能分清主次,现如今遏制西戎人最重要。
赵暮人已经想通了,但嘴上他还是要噎这女人一句。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昭华君今年也要参加中阶大典,”赵暮人轻嗤一句,“能拿榜首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嗯嗯,”嬴抱月点头,“阿稷当然厉害。”
只不过李稷和赫连晏不对付,当日可能被他缠住,这事她还是别提出来让赵暮人怼了。
我们东吴人厉害要你说?赵暮人恼火不已,听着外面刀剑碰撞声,决定之后一定要好好惩罚某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国师义子。虽然气得胸口起伏,但他还是压抑着怒气转身走到堆放着案牍的书案下,弯腰打开了一个暗格。
他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石盒,托在手中回到床边。
嬴抱月紧紧盯着那个紧闭的石盒子
赵暮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破手指,将血滴到石盒之上,石盒上浮起红色的纹路,下一刻啪的一声打开。
一颗深蓝色珠子静静躺在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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