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剑?”
嬴抱月一直安静地听着山鬼叙述往事,听到这里才突然出声。
山鬼看了她一眼,神情辨不出喜怒,“想要?”
嬴抱月一怔,微微低下头,“我只是想知道,太阿剑在哪?”
通过各种人的情报,她大概能猜出山鬼应该是她师父在去永夜长城走上绝路前见的最后一个人。
永夜长城上并未留下太阿剑的痕迹,林挽弓和季大也不知道太阿剑的下落,结合山鬼在中阶大典时拿出的太阿剑剑鞘,在上西岭雪山前,嬴抱月一直猜太阿剑在山鬼手中。
然而等她见到山鬼,山鬼腰侧却并未佩剑,这让嬴抱月有些不安。
察觉到嬴抱月目光,山鬼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听我说完。”
嬴抱月苦笑。
山鬼看上去是在和她叙述与自己师父的往事,但基本上她说一句就会停上至少十句的时间,大部分的时候这名白衣女子只是一人望着湖面自己静静回忆。强牺读牺
包括之前说她如何直接从等阶十破境等阶五,山鬼也只是一句“我昏过去了四天,你师父为我护法,然后我成功了”就搪塞了过去。
然后她就站在湖边出神地看了半个时辰的湖水。
虽然山鬼就算只站着不动也是一幅美景,但就这么被晾在一边,嬴抱月还是有些无语。
但好在她知道,山鬼倒也不是故意晾着她。
望着湖水时的山鬼的眼神,简直让人不忍心打扰她。
嬴抱月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个美得像一幅画的女子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静静怀念着她们共同爱着的那个人。
“后来呢?”
眼看着山鬼又要沉入自己的世界,嬴抱月连忙问道。
她之前在冰塔林曾和淳于夜立下血誓约定互不侵犯,很清楚血誓的流程。接下来山鬼应该也会割破手指,和她师父的血融合在一起。
但山鬼对此事的描述,果然是没有过程。
“后来?后来我就和你师父立了血誓。”
山鬼淡淡道。
“她就走了。”
当然,过程没她和嬴抱月说的那么简单。
……
……
慕容音就没想到,林书白离开前还做了那么多事。
“林书白?”
看着林书白的血珠从那把名剑的剑刃上滑下,慕容音有些傻眼,“你这是做什么?”
“血誓啊,”林书白道,“别怕,就一点血,不疼的。”
黑衣女子向她招手,“过来。”
太阿剑的剑光清寒无比,只是出鞘就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压,即便现在有了神舞境的真元护体,慕容音却依然能感受到那可怕的压力。
只是看着,都令人胆寒。
但就像是被那寒光蛊惑了一般,她怔怔向那把剑走去。
“来,摸摸看。”
林书白将剑刃横于她面前,她伸出手,指尖轻轻一触。
“嘶。”
触之即见血,就是一个快!
慕容音此生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利刃。
下一刻,她们二人的血珠在剑刃上交汇,交织成一个她看不懂的纹路。
林书白赤手握住剑刃,慕容音倒吸一口凉气。
“别怕,我不疼的,”林书白看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用剑尖小心地在她掌心割了道口子。
“你我二人,在此立誓,半年再会,聚于此地。”
林书白轻声念道。
“杀牲歃血,告誓神明,若有背违,欲令神加殃咎,使如此牲。”
血纹顺着二人掌心的伤口流入体内,那种感觉相当奇异,慕容音忍不住呛咳起来。这候xI*ndI*nGdI*AnxSW章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