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那多接到一个个电话,心里盘算着人数,自忖稳操胜券。
放下电话,木那多的脸上挂着笑容。
在他的办公室,也是临时指挥部内,那位代表普米蹦与他接触的密使也在。
木那多不无得意的吹嘘:“特使阁下,我的人已经准备妥当,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曼谷,去端了速卡军营。”
特使笑着问道:“酱军阁下有几成把握?”
“自然是十成把握。”木那多信心满满道:“特使有所不知,我们已经有了内应,所谓墙倒众人推,原先他农活着,他们固然抱团,但现在他农死了,不少人都在找下家,其中不乏愿意为陛下做事的。”
特使恍然,难怪木那多这么得意,不由连连点头,也觉大局已定:“那我先预祝酱军阁下旗开得胜。”
木那多大笑,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杯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们共同敬伟大的陛下。”
特使是普米蹦的心腹,对于木那多的态度异常满意。
而在这时,距离预定的,第二天早上八点只剩下了六个小时。
……
整个城市笼罩在黑夜下。
空中挂着一个昏黄的毛月亮,让人看着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空气潮湿闷热,不少人都以为夜里会下雨,却一直等到天亮也没下起来。
清晨,天气扔阴沉沉的,虽然没下雨也没有日出,只在东边的乌云后面隐约有一抹亮色。
这个时候,位于曼谷郊区的速卡军营外面来了一队人马。
打头的是两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在后面是两辆装甲车,以及几辆运兵车。
木那多虽然准备了四千多人,但并没全都带来,其他人都在外围。
他现在最好能直接控制住局面,避免大规模冲突,毕竟枪炮无眼,一旦要打起来,局势很容易失控。
面对这一群人,速卡军营的大门竟然开了!
正如木那多说的,他农一死人心就散了。
速卡军营有完整的防御工事,要是关好了大门,外面很难攻破。
但再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
木那多看见开门,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即带人进入。
却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立即一群军官带人从里面涌出来,挡住了刚进门的木那多。
为首的事一名四十出头的军官,正是被他农视为接班人的温拿酱军。
此人是他农死后,原他农派系中实力最强的。
在他农死后的十几个小时也没闲着,正在各处串联劝说,争取更多支持。
没想到一早上就被人闯进了大门。
温拿一脸怒容,他不是傻子,不想也猜到,是有人投了木那多。
怒不可遏的拔出枪,对空鸣枪大吼:“都给我站住,谁让你们进来的!”随即目光看向木那多,阴仄仄道:“木那多,你想干什么!要引发内战吗?”
木那多冷笑:“温拿酱军,奉国王陛下令,由本人接替他农酱军,晋升陆军总司令职务。现在,我要接管速卡军营,任何人阻拦,皆被视为叛国!”说着目光扫视众人:“怎么?诸位想要叛国?”
这个大帽子压下来,顿时让一些人的心中一凛。
如果只是木那多,他们当然不惧怕,但是有国王的旨意,这就有些棘手了。
温拿也意识到不妙,立即上前一步,大吼道:“放屁!国王遵循宪法,哪有任命总司令的权力。”
木那多嘴角一勾,喝道:“温拿,你要抗命吗!”
温拿正要回嘴,却没想到突然“砰”的一声枪响。
霎时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一名站在温拿这群人后面的年轻军官,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冒着硝烟。
竟然一枪打在了温拿的后脑勺上,一枪爆头,尸体倒地。
趁着众人震惊之际,开枪这人迅速冲到了木那多那边。
这下速卡军营这边的才反应过来,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木那多竟然收买了人,在后面打黑枪,瞬间人心惶惶,不由得怀疑身边的人是否也被收买了。
木那多大声道:“诸位,温拿叛国,已被击毙,希望诸位以大局为重。”
现在他农死了,温拿也死了。
木那多顿了顿,继续道:“诸位,我知道诸位都是有功之人,陛下为了表彰诸位功劳特此恩赐,酱军以上每人十万美元,校级每人三万,尉级每人一万,请诸位万勿辜负陛下一翻美意。”
这一下不少人的心思更动摇了,现在的形势明显很难翻盘了,他农和温拿都已死了,军方实力虽然还在,但没有挑大梁的,根本发挥不出来。
与其冒着危险,还不如先拿了好处。
更何这是国王的赏赐,他们拿了也是合情合理。
还有什么可坚持的,难道还真为他农殉葬?
然而,话虽如此,但第一个站出来总是不体面。
现场一片默然,没有人说话。
木那多洞悉人情世故,知道这个时候就缺一个带头的,目光扫来扫去落到了英那度的身上。
轻笑一声道:“英那度秘书,你是他农酱军信任的人,你来做个表率。如果他农酱军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流血牺牲。”
英那度的表情一僵,没想到木那多会点他的名,令许多人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