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边说话,老王叔抢先道:“老张,你们快走,我们拖住敌人!”
“老王!你发什么疯,不要还击!”那边老张船长怒吼道:“我们分头走!”
老王船长悲痛道:“走不了了,他们杀了二德子!跟本没想放我们走。”
无线电这边没了声音,只剩下里面沙沙的电流声。
但仅仅几秒,仍然冷静并且参加过高力战争的老张船长立即道:“跟他们干!不要在船上开枪,前面就是浪花礁,我们把船开过去,上岸跟他们拼。”
老王船长冷静下来,现在在船上,完全是送死,人家一炮他们这艘渔船就完蛋了。
虽然上了岸也没什么胜算,但至少可以坚持一阵。
刚才通过无线电发出求救信号,如果坚持到下午或许能等来援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天上传来一阵“嗡嗡”的巨响。
一架飞机从北边飞过来,因为高度较高,看着飞机很小,但稍微有经验,都能判断出这是一架大飞机。
老张船长抬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阿美莉卡的飞机?
他没在国内见过这种飞机。
要真是那样,就真完了。
南越的护卫舰也发现了天上来的飞机。
他们也误以为是阿美爸爸的飞机,他们印象里这片海域就没有别国有这么大的飞机。
却忘记了,就在不久前,刚有两架轰-8奔袭五千里就经过了这片海域。
眼看着天上的飞机在他们头上飞过去又兜了回来,而且明显降低了高度,显得个头更大。
甚至在地面上能够看见飞机上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涂装。
这让他们更确认这是阿美莉卡的飞机。
然而在飞机上,杜飞的脸色难看。
刚才南越的护卫舰用机枪扫射,打死了一名渔民,他虽没亲眼看见,但能向下观察的几名炮手却都看的真切。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登时一个个把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
但机长更冷静,他知道杜飞的身份和重要性,现在并不是他们任性的时候。
直接沉声道:“按既定路线飞行,执行命令!”
机组的战士们无奈,一口气憋在胸口,感觉胸膛都要炸了。
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外人欺侮杀害,他们没办法行动,甚至要漠视飞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杜飞突然说话了。
沉声道:“飞下去,干他!”
这一声,飞机上的人全都一愣,机长立即道:“首长……”
其他展示也反应过来。
杜飞不是冲动,他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他之所以下这个命令,是因为绝对安全。
下面这艘南越的护卫舰只是一艘二战时期的老舰,排水量只有一千多吨。
主要的武器是头尾的两门76毫米炮,再就是鱼雷和深水炸弹,主要针对潜艇,执行反潜任务。
舰上除了几挺机枪,根本没什么有效的防空武器。
那两门舰炮也是老式,还在用人工瞄准,指着它打飞机,还是算了。
就这种货色,难道不打它留着它过年?
随着一声令下,炮艇机上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当即从高空俯冲下去,快速降低高度。
对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给他来个狠的。
炮艇机迅速下降到几百米高度,图画着鲨鱼巨口的机头好像怪兽俯冲,转眼敌舰就进入到了射击视野当中。
在下一刻,轰的一声!
100毫米主炮率先开火,机头的双37和两边的重机枪跟着开火,集中攻击护卫舰的舰桥。
南越的护卫舰被打个猝不及防,被炮艇机的主炮打了三轮才反应过来遭到了攻击。
而这个时候,他们的舰桥已经被打中了一炮,舰首重了一炮。
至于其他部位,则被重机枪和机关炮连续扫射。
尤其刚才有不少水兵凑热闹,在甲板上看他们用机枪扫射渔船,此时密集的火力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一转眼,南越护卫舰上就被打的死伤惨重。
船上人全都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舰桥被击中,舰长生死不知。
其他人甚至没敢对空还击,他下意识以为那是阿美莉卡的飞机,打了这些年早就领教了阿美莉卡误炸的传统。
渔船那边也懵了,没想到天上那架飞机居然跟敌人打起来了。
老王船长对着无线电不确定道:“那……那是我们的飞机?”
另一边的渔船也不确定,却来不及深究:“不管怎么回事,我们先走。”
之前咬牙搏命,是因为渔船跑不过军舰,敌人遭到攻击,有了机会撤退,两艘渔船立即调转方向朝北驶去。
至于下面那艘护卫舰,杜飞这边也没有多纠缠,除了第一波攻击,俯冲下去,拉近攻击,随后就回到千米以上的高空进行远程射击。
那艘护卫舰虽然迟了大亏,但指着100毫米炮击沉护卫舰还有些难度。
眼看两艘渔船撤退,又给对方造成不小伤亡,杜飞果断下令见好就收。
炮艇机停止攻击,快速提升高度,脱离战场。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只剩下碧蓝的海面上停止一艘冒着滚滚黑烟的战损舰船。
……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坤甸机场。
杜飞从满是硝烟味儿的机舱内走出来,林天生亲自来接,不由有些诧异:“你这是上哪儿打了一仗?”
杜飞也没瞒着的,把路上遇到南越舰船欺负咱们渔民说了。
林天生一听,不知道说什么好,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让杜飞遇上了。
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商议怎么承接迁徙过来的庞大人口。
目前整个婆罗洲的人加在一起还不到两千万,其中古晋这边越有八百万,坤甸下辖约五百万人。其他的东加里曼丹和达亚特王国一共也就三百多万。
按道理来说,以婆罗洲的面积和气候,养活三四千万人并不是问题。
现在问题是,骤然间一下增加这么多,这可不是开玩笑。
林天生明白他们接下来面临的压力有多大,并在杜飞来之前做了一些规划。
沉声道:“老杜,我是这样想的,要在最短时间内承接这么多人,不能像我们之前那样,把人全都打散,以家庭为单位,安排到各处去,必须要保持他们本来的村一级的组织结构,否则肯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