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烟误以为隐月宗内门有恶鬼，所以他惊讶的说道。
“原来恶鬼已经闯进了隐月宗山顶，那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公子误会了，我说的恶魔不是指那些恶鬼和亡灵，而是一个人，他比所有的恶鬼和亡灵都可怕，就算是死在亡灵战士手中，也比被他折磨至此要幸运得多。”
云烟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人的手段如此歹毒，难道薛宝珊就视而不见吗？”
“不是，因为就连宗主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我们其他人只能任他摧残。”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就是武道殿的三供奉方瑞。”
“竟然是他！”
云烟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的伤势就连凝血复骨丹都无法治愈，原来这些伤痕都是你陪他练功造成的。”
“是的，就在半月之前，宗主命令我到山顶去陪方瑞，我原以为最多就是给他陪酒助兴，甚至献身侍奉，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瑞在喝完酒之后要让我陪他练功。
因此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骗进了宗门密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那种比人间地狱还要可怕的折磨让我生不如死。
方瑞这个恶魔还用魂力将我强行控制，我就算是想死都做不到，他在我身上用尽了所有最残忍的刑法，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可是这样的折磨已经彻底摧毁了我的武道之心，从今往后我再也无法修炼了。”
云烟这时不禁叹道。
“此前我只知道他所修炼的采补之道有些缺陷，每次练功的时候都需要将自身痛苦转嫁给别人，可却没想到他能疯狂到这种地步，看来他距离入魔已经近在咫尺了。”
说完云烟低头看向程璐的姐姐问道。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公子叫我程芳就好了，我们姐妹从小就生活在灵音山下，父母过世之后被隐月宗收为外门弟子，可是由于修炼天赋有限，所以至今也没能进入内门。”
云烟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看程璐已经达到了武道四阶，想来你的修为应该比她更高，这么说你们姐妹的修炼天赋还不错，我记得薛宝珊自己的修为也只有武道七阶而已，为什么你们连内门都进不去？”
只听程芳答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隐月宗评判弟子天赋潜能的标准，是对冥铃之音的领悟程度，这也就是为什么宗主只有武道七阶的修为，却可以与藏锋谷的谷主并驾齐驱的原因。”
“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云烟发现程芳身上多处伤口又开始不断溢出鲜血，所以他连忙对程芳说道。
“我得马上给你止血，不然你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程芳却答道。
“不必了，就这样让我没有痛苦的死去也很好，之前妹妹一直都下不了手，现在有公子帮忙，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求求你，不要再让我经受那样的折磨了好吗？”
听到这话，云烟虽然有些迟疑，可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程姑娘，对不起，你伤得太重了，我实在无能为力，再加上你的命魂本源已经溃散，自身恢复能力也丧失了，我就算做得再多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多谢公子成全，另外我还想求公子原谅我们姐妹。”
云烟一听不解地说道。
“你妹妹对我有恩，否则我还在被恶鬼和亡灵追杀，所以原谅你们从何谈起？”
只听程芳如实答道。
“虽然我们相识只有片刻时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公子心地善良，为人真诚，可是我们姐妹对你却有非分之想。”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请息怒，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姐妹在灵音山一直穷困潦倒，就算加入隐月宗也从来不被重视，所以自小就养成了损人利己的恶习。
妹妹看似好意招待你，实则是想图谋你身上的钱财和丹药，尽管她是为了救我，可是如今我命不久矣，不想看到妹妹再继续这样错下去，所以程芳恳求公子，念在我们姐妹卑贱无知的份上，就放妹妹一条生路吧。”
云烟这才明白程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原来她有这样的打算，不过面对程芳的苦苦哀求，云烟最终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