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说:“移走后,我帮她把张道士的符揭掉,又把那些铁链除掉,木桩拔掉;她知道是我救了她的命,对我感激涕零,立刻化作一位年轻女子的模样,跪下来给我磕头,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并且想求我做她的师傅。”
钱冬雨问:“你答应她了?”
吉祥说:“我是从来也不收女弟子的,我当然不能答应她;我问她为什么要做那些害人的事情,她就把她的苦衷告诉了我;我说,你如果还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会被缴杀的;我今天救了你,下次可就不会再救你了!她哭哭啼啼地说,她也不想那么做,可是,得不到那两样东西,她又噬骨挖心般的难爱,活着,实在是比死了还难受。”
钱冬雨说:“这事儿确实不好解决,你不让她做那种事情,她活着也是受罪,真还不如死了的好!你给她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吗?你认识那么多的神仙,他们中肯定会有能治她这种毛病的,你去找找他们,也许会有办法的。”
吉祥说:“当时,我就把我认识的那些神仙们想了一遍,还真没听说有能治得了她这个毛病的;为了稳住她的,我就告诉她说,我会想办法给她治这毛病的,让她好好地在那里修炼,耐心等待。”
钱冬雨疑惑地问:“她得不到那两样东西,很快就会难受起来,她能等得了吗?”
吉祥说:“她等不了也得等啊!因为我让地仙把她移到了阴山的中间,周围一百多里地没有人烟,她的灵气还不足,虽然已经能够变化成人形,但她走不远,她这是不等也得等。”
钱冬雨说:“那她难受起来怎么办?这样做,我觉得对她来说稍微有点儿残忍了!”
吉祥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就向她许诺说,每过三五天,我会给她送一坛好酒过来,她喝了酒,就可以缓减身上的那种难受了。”
钱冬雨说:“后来,你真那么做了?”
吉祥说:“我想,既然我已经把她从那道人的手里救了出来,就得把她救到底,否则的话,就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了;如果她因身上难受,而又苦于无法解脱,必然会牵怒于我,心生恨意,不仅不会使她变好,反而会使她变得更坏。”
钱冬雨说:“就是这个道理!吉祥哥,你想的很周全,以后,你就真的信守了你对她的诺言,是吗?”
吉祥说:“是这样,从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送去一坛好酒,她也每天潜心修炼,吸收阴山的天地灵气,慢慢的,也能来去自由了;到后来,她甚至已经能够自己去给自己搞回酒来了。”
钱冬雨说:“这样,是不是就再不用你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送一坛好酒了?”
吉祥说:“虽然不送也行,但是,我还照样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送一坛好酒。”
钱冬雨问:“这是为什么呢?”
吉祥说:“虽然她能来去自由,也能搞到酒喝,但她没有钱,没有钱而又想搞到酒,你想她会是怎么搞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