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目睹了全部过程的01号，眉头微微皱起。
“两个奥林匹斯的神……”
他如同雕塑般在原地站立许久，迈步走下楼梯，看到瘫坐在大厅中央的02号，冷哼一声。
冰冷如机器般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02号，你该离开了。”
“可，可是……”
02号伸出手，指着圣母院外狼藉的废墟，眼眸中满是惊恐与后怕。
他也从林七夜的手中换取了双神代理人的信息，要不是01号突然改成倒序离场，恐怕现在他也是躺在外面的众人中的一员。
“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离开了。”01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02号看了眼门外死寂的迷雾，踉跄从地上站起，咬牙纠结片刻，勒紧兜帽，径直冲入迷雾中，离开了这里。
空荡的巴黎圣母院内，只剩下01号一人，在古老的大厅徘徊。
他缓缓走至一间偏僻的房间，从隔间中，抽取出一份名单，仔细翻阅起来。
“09号，杰克·克劳德，北欧阿斯加德雷神索尔代理人，【十御前】排名第六。”
“17号，帕卡什，印度天神庙三大至高神之一，毗湿奴代理人，【十御前】排名第四。”
“38号，比非图，埃及太阳城至高神‘拉’代理人，【十御前】排名第二……”
“奥林匹斯这群家伙，为了得到王之宝库，真是好大的手笔。”
01号冷哼一声。
他拿着名单，走到一面竖满黄铜直管的墙壁之前，抬手掀开了黄铜管的拧盖。
在拧盖打开的瞬间，细微的嗡鸣声，从管内传出，在房间内回荡，仔细倾听，可以听到两人对话的声音。
这并非是什么蕴藏神力的器物，这些铜管，只是经过改造后的简易金属留声机，每一根黄铜管，都对应连接二楼一座用于交易的房间。
由于没有精神力与神力波动，只是纯粹的物理学产物，即便是神明，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原本就存在于这座古老建筑内的特殊管道。
01号静坐在管边，一个接着一个，认真聆听着每一个房间的交易录音。
他听完所有交易信息之后，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
“布朗·麦尔斯……王之宝库……吉尔伽美什……”他独自徘徊在狭小房间中，低头思索着什么，“也许，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把阿斯加德的水也顺势搅浑……”
他在促狭的琉璃窗前停下脚步，余光瞄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三具不知放了多久的尸体。
这三具尸体，体型，样貌完全一样，除了中央那具是本体，两位两具都是干瘪的分身。
“01号，拉姆·巴德，印度天神庙摩睺罗伽代理人，【十御前】排名第七。”01号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名单，对着角落那三具一模一样的尸体，轻声开口，
“多亏了你，我才能一次性收集到这么多信息……计划，又能完善一些。”
他双手拉住自己写有“01”的帽檐，缓缓摘下，朦胧的微光透过琉璃般的窗户，映照在帽檐下那张平凡的少女面庞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诡计之神代理人，
司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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