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高扬,似是感觉到了卓君临身上的滔天杀意,混沌剑竟是微微震颤起来。
「战。」
卓君临的双眸赤红,似是要滴出血来。
一人一剑,竟似是如若是一尊高不可攀的山岳,直接向着黑衣人碾压过去。
长剑挥动,漫天剑意似是无处不在。
每一道剑意,都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不坚不摧。
滔天剑意似是如若滔天巨流,整个天地瞬息之间便被漫天剑意所充斥。
黑衣人身形疾退,根本不敢正面接下卓君临这一剑,疾速后退。眼前卓君临的战意正浓,黑衣人终是一声长叹,身形冲天而起。
「想走。」半空之中一只巨手直接一巴掌拍下,直如同一座山岳般拍下。黑衣人正冲天而起的身形直接撞在那巴掌之上,直接被拍的倒摔而下,如同一个烂沙包般被拍到了地上。
地面上立时多了一个大坑,黑衣人的身子竟然被生生镶了进去。
「什么东西,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跑?」虫母的声音响起,「区区一个仙王境的小杂碎,还真把自已当成了回事?就你这样的货,来了居然还想走?」
卓君临没好气的冷笑:「前辈,这气势倒是挺唬人,可这货不是还在喘气?
」
「混张。」虫母的身影自虚空中显现,一张脸变得青白不定,眸光之中满是怒意:「区区一个大道不全的仙王境杂碎,能接得下本宫的随手一巴掌。」
虫母手掌一伸之间,直接将黑衣人一把抓了过来,对着黑衣人头上就是一巴掌:「你说,你告诉这小王八蛋,本宫刚刚若是用上了力,你现在还能活着?」
黑衣人此时自知暴露,却是死死的看着虫母,根本就不开口。
「说话。」虫母不由勃然大怒:「反了天了你。」
「落在你们的手中,老夫自问难逃一死。」黑衣人嘿嘿怪笑:「即然老夫走了这条路,便已做好了随时以身殉道的打算。山主,你也不必再多费心思,就算是搜魂的手法,也绝对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以身殉道,你他麻也配说以身殉道?」虫母不由大怒:「就你这种满手血腥的刽子手,也配说道?本宫不怕实话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货色,本宫以前也不知道刨制过多少。别看你现在还敢跟本宫叫板,不用一柱香的时间,本宫也能让你哭爹喊娘的求着本宫给你一个痛快。本宫不是什么圣人,心狠手辣也不过等闲,你道本宫能是不能。」
…。。
黑衣人嘿嘿怪笑,这时候却是根本不开口。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卓君临上前一步:「不如我们俩赌上一局,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中,前辈便放你
一马,任你离去。要是你败在我的手中,便回答我三个问题,可否?」
黑衣人身子不由一震。
本宫不由一声冷笑:「小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可是仙王境巅峰的强者,只差一步便能步入帝皇境界,那怕是在这方天地之间,也是不可多见的强者。」
「相信我。」卓君临看着虫母,眼神里满是坚毅。
就这么被卓君临一个小辈看着,虫母竟是感觉到有些面以微烫。
「好,本宫就陪你赌上一把。」虫母转头盯着黑衣人,眸中满是滔天怒火:「小杂碎,像你这样的东西,按理说在本宫的手里绝对不可能有幸免。今日本宫特意为你破个例,只要你打赢了,本宫今天就放你走,但本宫先说明白。只限今天,下次再落到本宫的手中,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黑衣人眼神中满是错愕。
那怕是黑衣人早已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随时都准备着死亡,可你们在这种完全碾压的情况之下却提出这样的赌局,岂不是给了自已一次翻盘的机会。就在刚刚听到赌约之时,竟然让黑衣人自已都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
「赌不赌,给个痛快话。」虫母一巴掌拍在黑衣人的脑袋上,完全就是如同拿了一只小鸡崽儿一般随意。
「老夫怎么信你?」
「哈哈哈,,,,,,」虫母哈哈大笑:「这种时候,你还有选择吗?」
「好,老夫赌了便是。」黑衣人
一咬牙,死死的盯着人虫母:「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
虫母脸都绿了,眼神里满是滔天怒意。直接一脚将黑衣人踢到卓君临面前,却是根本再敢不想看黑衣人一眼。
虫母正待离开,却是突然听到卓君临传音:「前辈,这可是仙王境巅峰境界的强者,一身修为惊世骇俗,我可是真没有半点把握能拿下他。」
「你,,,,,」虫母脸色阴沉,
望向卓君临的眼神中满是不善。
你要是没有把握你倒是早点说,或者你一开始别跳出来充什么大尾巴狼也行。本宫这大话都说出去了,你现在却告诉本宫你没半点把握?
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刻,虫母竟然想将卓君临直接生吞活剥。
「你想咋样?」虫母的传音略显无力。
「如果要是晚辈落于下风,还请前辈暗中出手相助。」卓君临轻叹:「弟子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合情理,但毕竟对方是仙王境巅峰境界的强者,修为境界远超于我。万一这厮要是逃走,晚辈也实在无力阻止,少不得还要多仰仗前辈了。」
虫母只感觉自已都快要气炸了。
…。。
现在,虫母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卓君临却是不再理会虫母,冷冷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眸光之中满是无奈。
双方对视一眼,彼此的身上战意昂仰,杀意滔天。
「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黑衣人嘿嘿怪笑:「不得不承认,山主的确有着超
人一等的大气魄,可是你最不应该的便是太过自以为是。刚才的出手,老夫已经知道山主的修为境界。」
卓君临面上无喜无怒,眸光之中满是平静。
长剑高高扬起,如若是一株万年不动的青松。
似是受到了某种感应,虫母的脸色却不由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