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属下已经尽力而为,实在是无法查找到任何证据。」狗王的声音压的很低,眼眸之间也满是无奈:「甚至属下已经动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所有力量,最终却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那怕是有可能出手的嫌疑对象,属下也都已经想尽办法去暗中查探。然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任何后续。」
「所以,现在仍然是毫无线索吗?」
「是的。」
「那么,现在到底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查到。」
说这句话的时候,狗王的声音几乎已经有些听不到了。
「狗王,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妖主的声音发冷,似乎是能将人直接冻毙:「身为万妖城的暗探,身为世间独一无二的狗中之王,本座对于你的期望很多。甚至在本座的心中,将来有朝一日你的成就应当比狗爷更高一些也说不定,可是现在看来,你终究还是让本座失望了,当不起这万妖城的擎天支柱。」
「主上,属下无能
」
这个时候,狗王也实在不敢多说什么。
眼下的这种情况,狗王其实清楚妖主的意思。
可是妖主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就证明对自已已经极度失望。
「本座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喜欢把别人架在不可能完成的位置上去。」妖主轻声一叹:「如果你实在担不起本座的期望,本座也绝不介意去换上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坐上暗探之王的位置上去。万妖城的有些生灵的确曾与狗族有过大恩,但你更应当明白,事关万妖城生死存亡的关头,往昔的恩怨情仇都应当往一边放放,否则只会成为万妖城的罪人,将万妖城拖入万丈深渊。」
「属下明白。」
狗王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轻声叹道:「属下已经尽力去,,,,,,」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妖主的声音很冷:「现在这种时候,不需要再夹杂着任何一点点的私人情感在里面,否则,便是对不起本座。」
狗王不由一愣,却终是没有说话。
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狗王现在也实在不知道自已能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远比自已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随着的攻击越来越疯狂,天门关的守势渐显势弱。双方的恶战程度越来越激烈,也是越来越惨烈,,,,,,
时不时的就有生灵战死,就有生灵倒在血泊中。
整个天门关内外,早就已经被鲜血染透,地面上的泥土中都夹杂着刺鼻血腥味,纵然是那些平常都沉默寡言的老兵,现在也完全如同是疯了一般,不断的向着对方拼命出手。
….
因为所有将士此时都很清楚,此时所面对的敌人,都绝对是已经疯子的强敌。自已若是不拼命,那么很有可能下一刻倒下的就是自已。
甚至,没有任何人敢逃。
到处都是混战,到处都是不间断的恶斗。就算这时候要逃又能逃到那里去,一但失去了心中的那份战意,那么自已即将要面对的就将是死亡。
同样,他们内心深处,也从来都没想过要逃走。
这,是身为军人的血性。
那怕是这样的恶战混战情况下,所有将士都同样选择了拼命死扛。
扛过去,便可活。
扛不过去,那便是烟消云散,魂飞魄散,大不了一死而已。
双方将士此时一个个也如同失去了理智,满脸都是绝决,,,,,,,
此时,所有的将士都似是已变的疯狂,变得无畏,,,,,,
纵然是死,他们也要用自已最骄傲的资态,倒在进攻的路上。
纵然身边的同族生灵倒下的越来越多,众将士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可是在面对着敌人那凶悍的种种攻击之时,所有生灵竟然都是越战越勇。
血不流干,誓不罢战。
只要身体里还有一丝丝的力气,将士们就绝不会停止对敌人的攻击。至于自已的安危,现在似乎所有将士都已经不在意,已经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战事越来越激烈,万妖城一方渐显劣势。
任何再强大的军团,在面对着沙沱部极尽疯狂的攻击之下,长时间之下都绝对会吃不消。那怕是天门关占据守势,但无休无止的攻势,那怕是万妖城将士皆尽都是精锐,也根吃不消这样的攻击方式。
二长老看着即将建功的沙沱部大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样的情况之下,别说是双方战事短暂结束,就算是单方面的想要脱离战场,都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此时,二长老也很想看看眼前万妖
城一方如何收场。
战事,现在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危险和复杂。
可是随着日头西落,天门关之中突然响起了鸣金声。
一簇双一簇箭雨自天门关城池之中落下,箭雨之中夹杂着火油,直接落入城外所有尸体堆中。仅仅不过数息之间,数以百万计的箭雨落下,原本的城池下方堆满了双方的尸体,直接变成了一片火海,火势滔天,,,,,,
炙热扑面而至,直接隔绝了沙沱部的冲锋之势。
面对着已根本看不清任何情况的火海,那怕是沙沱部将士再悍不畏死,也根本无法再往前冲锋。
悍不畏死,却并不代表可以不要命的往前冲。
不惧死亡,与送死至少还是有本质性的分别。
看着眼前已变成火海的城池,二长老都不由傻了眼。
雄霸天高举着战剑,却是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
后方城楼之上,二长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外城已然变成了那一道火海,一张脸直接变成了铁青色。甚至仅仅的一刹那间,原本的一抹冷笑直接凝固在脸上,,,,,,
这几日与孤狼的大战之中,虽然双方都曾以最激烈的手段征战过无数次,但是像这种战事未平,甚至是在双方激战中以这种外力手段逼退敌人的手段,却是从来都不曾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