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不由愣住了。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白衣书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目光中的寒意也是越来越浓,竟是已被魔子的言语影响到了自身的情绪。
这对于白衣书生来说,本是绝不应当出现的情况。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白衣书生竟然也已经被魔子的言语影响了自身的情绪。
「晚辈只是觉得,身为天道化身,就应当有天道化身的身份,绝不会对一个晚辈有任何的情绪。」魔子轻笑:「不知道,前辈是否有同感?」
白衣书生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魔子,胸膛剧烈的起伏,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甚至在这个时候,白衣书生的眼眸之间,寒意乍现,,,,,,
卓君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对魔幽冥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甚至卓君临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只让许多魔族的生灵都有些动容。他们虽然是魔族,但多少也还是
有些情感的。
如今这种别离场景,自然有些让人侧目。
可是,只有魔幽冥自已在强颜欢笑,心中却是早就已经将卓君临骂的狗血淋头。以后最好是不要再见到这个小王八蛋。这个家伙来此一趟,差点没有把整个魔宫都搬空,没看到连魔尊都心疼的找地方养伤去了,也就是老子现在还能好脾气的陪着你强颜欢笑。
到底魔宫中有多少东西被卓君临洗劫一空,魔幽冥自已都不清楚。
反正整个魔宫之中,只要勉强贵重一些的东西,现在已经全部都没有了。
卓君临这家伙,不愧是土匪家的女婿,搜刮地面的本事当属一流,绝对是整个世间都能排得上号的狠人。估计换作任何一个家伙,现在都不知道要躲到那里哭去了,,,,,,
「大哥,我会常回来看你的。」卓君临满脸的真诚,眸中含泪。
听到这话,魔幽冥的身子不由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甚至在这个时候,魔幽冥自已都差点要落荒而逃了。
还常回来?
老子现在只要一看你,就已经肉疼到了不行。甚至在老子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对你有了新的认知,难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份了吗?
这要是再来一次,只怕整个魔宫都得被你祸祸一空了吧!
下次来,你是搬魔宫还是来搬别的?人
「你快走吧,一会儿赶不上回去人族吃晚饭了。」
魔幽冥陪着笑脸,心中却是已经快要哭了。
现在,魔幽冥只想这个祸害离自已越远越好,反正只要能离自已远远的,无论让魔幽冥做什么都愿意了,,,,,,
然而,就在魔幽冥看着卓君临已经走远的时候,卓君临却突然折返了过来。
这一下,直接让魔幽冥不由当场愣住。
魔幽冥的嘴巴张大想要开口,可是嘴里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甚至在这个时候,魔幽冥在看见卓君临大步折返之时,眼眸之间的惊骇之色却是再也掩饰不住。
「大哥。」卓君临笑容可掬。
可是魔幽冥此时看向卓君临的时候,却似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怪物一般。这位魔族大神官,此时一张脸直接变成了铁青色,看着卓君临竟是愣在当场,就如同一根木杆那么立着,似已石化。
「你,,,,,,」
魔幽冥艰难的开口,脸上的惊愕之色根本不加掩饰。
这个家伙不是已经答应离开了吗,怎么到这个时候又折返了回来,莫不是觉得魔族给出的条件不够优厚,竟然还想要再敲诈一笔不成?
这种事情,魔幽冥相信卓君临绝对能干得出来。
而且,这种事情,卓君临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大哥,送你的。」
卓君临从怀里掏出一个乾坤袋递到魔幽冥的面前:「咱们却然是结义兄弟,但总不能是我这弟弟的来占你的便宜,这里面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这,,,,,,」
魔幽冥不由满脸错愕。
他怎么也绝不会想象得到,卓君临居然也会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以卓君临以往的种种劣迹,这家伙从来都是有进无出,无论什么样的好处到了卓君临的手中,又岂还有能要得出来的道理?
甚至私底魔幽冥已经不止一次自叹:这辈子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一个玩意儿的?
「这是什么东西?」
魔幽冥满脸的警惕,对于卓君临这个人,魔幽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理解的。
一但这个家伙在向你示好的时候,那自已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
精神,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一张笑脸之下,到底隐藏着怎么样的险恶用心。甚至魔幽冥很清楚,能从这个家伙嘴里撬出来的东西,绝对是要加倍返还的。
现在那怕卓君临已经将乾坤袋递到了魔幽冥的面前,反而却让魔幽冥根本不敢接了。
「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玩意儿,我老早就想给大哥送过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卓君临陪着笑脸:「大哥你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谁跟谁啊!这些东西你先拿着,以后有机会的话,弟弟请你喝酒。」
眼见卓君临说的随意,魔幽冥才勉强放下戒心接过。
卓君临却是对着魔幽冥咧嘴一笑,转身疾速离去,,,,,,
只等到卓君临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魔幽冥才算是放下心来,,,,,,,
「或许,这个世间,就算是现在这样也很不错啊!」
素民长老在长叹,甚至在这个时候,素民长老的身形竟似是有些拘偻。那怕是素民长老以天地灵气为生机,可是却根本支撑不起素民长老本身已经垂垂老矣的身体,仅仅不过年余的时间,竟又变回了以前苍老无比的模样。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素民长老竟是突然感觉很累。
很累,很累。
累的素民长老那怕是想要做些什么都不愿意了!
「可是,你有的选择吗?」白衣书生站在素民长老的身侧:「当然,你也可以完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消散于时间长河之间。」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衣书生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
「然而,你甘心吗?」
「该你做完的事情,你自已做了吗?」白衣书生嘿嘿怪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已究竟应当做些什么?如果你真的就愿意自此沦落为时间长河之间的尘埃,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该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做完。那怕是你要自消于时间长河,也必须去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