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还要练化这血水?」
「当然不是。」人皇摇头:「喝下去就行。」
「什么?」卓君临一蹦老高,差点没有直接当场呕吐出来。
这可是无尽血海,这中间到底蕴含了什么,自已多少也能想象得到一部分。当是闻上一闻都已经让人感觉到无比恶心了,还要让我喝下去?
无尽血海,连魔幽冥在这里困了许久时间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广阔,就算是咬着牙喝了下去,那得要喝到猴年马月去?
这不靠谱的想法,您老作为老祖宗级别的生灵,到底是咋想出来的?
要不是您老是老祖宗级别的生灵,老子都想直接先骂您老个狗血淋头,这么不靠谱的想法,到底是咋想出来的?
纵然您老是祖宗级别,但这事儿做的却太孙子了。
喝这血水,您老咋不直接一巴掌拍死老子来的痛快一点?
「本帝又没有让你自已喝,你害怕什么?」人皇一声长叹。
「我?」魔幽冥脸色不由一黑。
「你觉得就凭你现在的这点修为,能承担得起这莫大的因果?」人皇摇头苦笑:「这血海之中的因果,别说是你,就算是本帝最巅峰之时,都不敢沾染。」
魔幽冥和卓君临同时一愣。
如果实在不是打不过这老祖宗,两人想先联起手来把人皇打一顿再说。
「因果,是世间任何生灵都不愿意轻易沾染的东西,那怕是任何存在,谁都不敢轻易沾上。」人皇长叹:「这无尽血海之中,是无数的生灵被练化的大道本源。那怕是再强的生灵,在这血海之中也根本无法存活,这里面的因果,那怕是天道也根本不敢沾染。」
魔幽冥和卓君临不由同时连翻白眼。
这话说的,根本和没说一样。
因果太大,谁也不敢轻易沾染。
您老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和我们说个明白?
「这血海之中的因果你们沾染不起,但并不代表在这血海之中没有东西沾染得起这里的因果。」
卓君临和魔幽冥再次一愣。
这里总共就他们两个生灵,还有人皇这个算得上一缕执念的存在。
他们都承受不起,还有谁能承受的起?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世间因果,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任何生灵避之不及的东西。」人皇长叹:「但世间,却有些东西,却可以跳出世间外,不中。」
「嗯?」
卓君临和魔幽冥再次一愣。
「这世间,还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人皇长叹:「先天混沌之中便已存在的异宝,便可以不沾因果。」
「什么意思。」
卓君临和魔幽冥不由更懵逼了。
「万古青天一株莲,混沌之中四灵出。」人皇长叹:「因果之力,无论是青天莲还是混沌四灵,都可以不沾因果,不染凡尘。」
「青天莲,混沌四灵,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都很难说。」魔幽冥不由一声长叹:「就算那些传说中的先天之灵真的存在,我们现在身困于此,又如何能寻找得到那些先天之灵?」
人皇摇了摇头,满眼都是不屑。
那眼神,不仅仅只是不信,更多的却是无语。
「前辈,你什么意思?」
魔幽冥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人皇眼眸之中那源自骨子里的不屑之意,更是让魔幽冥整个人都差点直接抓狂。
纵然是我们的见识不如您老,但您老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究竟是几个意思?
就算是看不起人,也不用这种表情吧!
「这小家伙身上都带着两件先天之灵,而且是最强大最邪门的两件,全盛之时就算是完全体的天道都不敢轻易沾染的因果,你们居然不知道?」人皇眼中满是无奈:「青天莲之径化成的混沌剑,混沌四灵最诡异的厄运之灵都在其手,你们还用得着去找?」
「嗯?」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
帝陨之主的混沌剑和那黑葫芦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可是即然您老知道混沌剑和黑葫芦有这么大的来头,居然还那么欺负它们?而且现在不仅将混沌剑打的再不敢露面,更是直接将黑葫芦打进了血海之中,您老这到底是要闹那样?
难道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似是感悟到了卓君临心中的不满,人皇一声长叹:「那厄运之灵是先天便已存在的先天之灵,只不过一向自视甚高,生性痴洁,
根本不愿意沾染这血海之中的污浊而已。本帝将其打入血海之中,只是要打掉厄运之灵的高傲与自洁。」
「这也行?」
卓君临怎么都感觉非常的不靠谱。
那黑葫芦就算是厄运之灵,先天存在的世间至宝,难不成还能有人性化的情绪不成?
自视甚高,生性高洁?
您老确定?
「厄运之灵被你一直当成了铁锤来用,何其的可笑与无知。」人皇哈哈大笑:「或许是那葫芦这无数岁月以来,被帝师的烈酒醉的已忘记了自我。这血海之污,刚好将厄运之灵打入无间地狱,激起血性。」
「什么意思?」
卓君临越来越感觉眼前的家伙不靠谱。
这些话说的,怎么越来越让人听不明白?
「还是不明白?」
卓君临茫然的摇了摇头。
「先天之灵,任何一样的存在,都是已超脱于天地桎梏的存在。」人皇长叹:「现在只不过是你的修为境界太弱,根本无法发挥出厄运之灵万分之一的威力。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时,到时候就算是面对天道那样的存在,也都可以正面拼死一博。」
「这么厉害?」卓君临不由吓了一跳。
「理论上的确是如此,但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走到过那一步。」人皇轻叹:「那怕是曾经号称古往今来第一强者的东皇太一,也只有几乎不弱于天道化身的战力而已,却并不能真正与天道化身对抗。但只需要你努力一些,未必便不能走出一条前人不曾走过的路,闯出了一方不曾涉足过的天地,也并非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