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魔一声咆哮,身形却已如同一道闪电急射去,瞬息之间便已没了踪影。
妖女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又看了看毒魔身形消失的方向,眼眸之中满是错愕。
就凭这小王八蛋的三言两语,连毒魔老大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上了钩?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话都敢往外张嘴就来?难道你就真不怕事情被揭穿了,到时候下不来台的是你自已吗?
「你们以后学着点。」卓君临满脸的得意,目光落向早已目瞪口呆的灵正六子和妖女:「多么简单的事情吧,非得弄那么复杂做什么?你们大家要记住一点,世上从来都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换个方向,岂不是什么都行得通了?」
所有人都不由直接懵逼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将军,你真的要杀了齐恕吗?」一个女人跪在权无谋的身前,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人心都碎了:「奴家跟了大将军三千多年,一直都不曾与大将军有过一儿半女。齐家多少的子弟都已死去。奴家现在就真的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要是齐恕再死了,你让奴家可怎么活啊!」
权无谋面无表情,
眸光之中甚至连任何的情绪变化都没有。
此时的权无谋,就似是一尊石像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将军,我若是一定要杀了齐恕,那就是连奴家一起杀了吧!」女子哭的更厉害了。
「好。」
权无谋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说什么,权无谋,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居然连一点点的夫妻情份都不念了吗?你要是真想杀了我,那也简单,你自已一刀结果了我吧!」女人大怒:「都怪老娘瞎了狗眼,居然嫁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说完了吗?」权无谋的声音很冷。
「你,,,,,,」女子一时气急,直接呛的说不出话来。
「没说完的话,你就继续说,说完了的话,想死就和齐恕一起在刑场上等着去,不想死的就马上给老子回到自已的房间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权无谋目光盯在女人的面上:「老子现在没有心思和你解释什么,是死是活,你自已选择。」
「小恕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你一定要杀了他?」女人目光抬起,眸中满是悲愤:「那可也是你的亲人,难道你就真的不念一点亲情了吗?」
「你不会懂。」
「那你告诉我。」女人依旧不肯放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杨文君死了,小恕在将军府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辱骂杨文君,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于杨文君的身上。」
「就这件小事儿?」
「小事儿,我,,,,,,」
权无谋一时之间直接无语了,甚至在这一刹那间,权无谋都有一把直接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你嘴中这样的小事儿,老子的脑袋都差点要直接掉了。就你口中有所说的小事,一个处理不好甚至有可能连整个权家都有可能直接砸进去?就你嘴中的小事,牵扯到的生灵老子是一个都惹不起。
「以前在战场之上,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女人满脸怒意:「以前都笑当道之时,这样的事情还有做的少吗?难道就因为齐恕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已,就要将他送上死路吗,这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权无谋脸色不由一白,此时却是终于知道这些年以来,齐恕行事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根源所在了。
有这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姐姐在背后撑腰,能做得出什么好事儿?
「有些事情不明白就不要过问了吧。」权无谋的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不该你关心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吧,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小恕已经被人盯上了,要么他一个人死,要么你就陪着她一起死吧。」
「这,,,,,,」女人的脸色不由一变,眸中满是错愕。
「以前的很多事情,老子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权无谋的脸色很难看:「你也曾是以修行者的身份进入神魔战场的,自然知道一些军中将士的想法。但是这一次,小恕惹的是我们绝对惹不起的人,如果我不做出个选择,或许我们也就不需要再存在了。甚至有可能,会牵连整个权家。」
「杨文君来头很大?」
「大,而且很大。」
「是个女人?」
「是的。」
「一个女人,来头能有多大?」
权无谋不想说话了,这娘们儿完全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大得地北凉权家?」
权无谋无语的点头。
「大得过韩氏?」
权无谋点头。
「大得
过青天门?」
权无谋木讷的点头。
「大得过道门?」
权无谋的双眼无光了。
女人的脸色不由变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已知道某些应当知道的信息了。
北凉权家本身就是一方巨擎的存在,否则权无谋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在神魔战场上稳坐大将军之位多年。纵然是世间还有许多庞然大物一般的传承与道统,但能强得过青天门和道门的也已经很少见了。
「记得当年我们初入神魔战场之时,见过的那位苏温柔苏师姐吗?」
「当然记得,传说苏师姐可是当世某一位绝巅强者的后裔,甚至就连儒门之主也与她是平辈论交。」女子声音发沉:「当年苏师姐可是英杰图上的第一人,只杀的各族都闻风丧胆。难不成那杨文君还能与苏师姐扯上关糸不成?」
「杨文君和苏师姐并无关糸。」权无谋的声音越发的有气无力:「但是,杨文君的来头甚至比苏师姐还要大,你会相信吗?」
女人不由愣住了。
在这一刹那间,刚刚还大哭大闹的女人,此时却突然安静如一只小鸟一般,身子竟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