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全乱了。」
冷秋月看着眼前被灵正六子带回来的所有信息,眸光越来越凝重。
那怕是冷秋月自小便在秋月山掌管山寨大小事宜,这几年更是常年跟在元清的身边提高眼界。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那怕是冷秋月也不由觉得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乱了。
乱成一团麻,甚至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清理。
灵正六子和卓君临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清楚,在这种局面的情况之下,冷秋月智商天赋远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强。
若论阴损程度,十个冷秋月绑到了一块也绝不可能是卓君临的对方。
可是论对战局的把控程度,就算是灵正六子的其加上卓君临也根本比上不冷秋月的一个零头。
「这是一个死局,除非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放手,或许人族还有一线生机。」冷秋月狠狠的瞪了卓君临一眼:「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无论是杨文君和权无谋,又或者是都笑,退一步都有可能会是步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有可能只能是死亡。」
卓君临眉头不由一皱:「无法破局?」
「这本就是一个死局,结果又被你这样煽风点火,已经令形势更回的复杂了。」冷秋月眼中满是忧色:「原本的死局,或许只要有一方放手,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也可以从死局转变成危局,尚还有一丝生机。但是那手书的出现,直接让彼此之间的茅盾激化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无论谁想要放手,都等同于步入死局。」
「真的无法挽回?」卓东来的脸色变了。
虽然卓东来早已知道事情很难办,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仅仅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情,竟然要把人族陷入死局。
「权无谋和都笑之间早已斗的水火不容,现在又多出了杨文君这么一个变数,彼此之间的茅盾根本就已没有放手的余地。」冷秋月眸中满是无奈:「现在若是都笑放手,便等同于承认了手书上的所有罪名,神魔战场之上,还会有他的立足之地吗?权无谋若是放手,便等同于承认了诬谄都笑的大罪,他敢承认?杨文君又是什么人,眼中可是从来都揉不得沙子的狠人,本身自已就没有任何的过错,她会委屈求全?」
卓君临的眸光不由一寒:「都笑和权无谋自已狗咬狗,未必不是好事。」
「看着别人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冷秋月摇了摇头:「甚至只要杨文君把握机会,在人族之中提升自已的身份地位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现在关键问题是杨文君已经将神魔二族得罪死了,人族一但发生大乱,你觉得神魔二族会放过这种把人族一网打尽的机会?妖族和遗族就算没有太大的恶意,难道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肥肉落到别人的碗中而无动于衷?」
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无奈之色。
这本就是一个根本无法自圆的乱局。
无论是都笑和权无谋,还是被牵连进去的杨文君,在这件事情之中都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放手。
放手,便等同认罪,交出自已以往的一切。
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绝对不可能做!
「我没想这么多。」卓君临的脸色变了。
纵然是要为杨文君出头,可是卓君临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把整个人族陷于死局之中,而且是拖着所有的人族下水。
「现在或许还有一个破局的机会。」被捆在一边的妖女突然开口。
「什么机会?」卓君临眼睛不由一亮。
「就这么请教人的吗?」妖女嘿嘿冷笑:「我一般可是很少指点他人迷津的,就这个态度的吗?」
「那你还想怎样,想挨顿打再说?」卓君临的脸色突然黑成了锅底。
「没劲,连玩笑都开不起。」妖女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其实这个死局并不是没有解法,倒也只不过看你们自已是不是愿意了。」
「姐姐的话不必再说了,这种破局的办法我们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同意的。」冷秋月突然一声长叹:「纵然人族再如何的凶险,也不能眛着良心。」
「你想到了?」妖女的脸色变了。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妖女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错愕。那怕是自已这些天一直在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才想到的可能性,最方竟然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说。」卓君临的目光落到了妖女的脸上。
「滚,要问就问你媳妇儿去,那丫头可以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的多,也要可怕的多。」妖女的眼中满是忌惮之色:「甚至很多连我都还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只怕也已经想到了后续的办法。」
卓君临双眼不由一翻:「老子要是能从她嘴里问出来,老子还用得着来问你?」
「真想知道?」
「想。」卓君临的眼睛亮了。
「那你先把老娘放了。」
「老子现在不想知道了。」卓君临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眸光之中满是愤恨:「反正老子在临死之前,一定会先把你给法办了。」
说话声中,卓君临手中握了一柄短剑,竟是一步步向着妖女逼去。
「其实现在唯一的破局机会,就是你们自已。」妖女脸色也不由黑了。
「我们自已?」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们而起。」妖女轻轻一叹:「整件事情的转折点都在你们的身上,也是因为你们,才把都笑和权无谋逼到了没有退路。如果现在你们能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情是你们做的,或许可以暂时解开都笑和权无谋之间的误会。」
「我们站出来担下所有的事情。」
「是的。」
「就为了解开都笑和权无谋之间的误会,我们自已跳出去?」
「不错。」
「那你看我们像是痴傻吗?」卓君临脸色更黑了。
「不太像。」
「那我们干嘛要跳出去承担所有的事情?」
「可以救人族于水火。」妖女轻叹。
「人族的死活跟老子有什么关糸?我凭什么要去救他们?」卓君临只接怒了:「老子只不过站出来干了一件自已该干的事情,如果那一切都是凭空构陷,老子或许也就真还认了。可那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就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为了那些怕死的废物,要让老子站出来去送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