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意所至,竟是直接连其神魂,也在这一刹那间直接受到了重创。
偏偏天帝的那一股拳意未绝,黑衣生灵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神魂力量渐渐被消散,竟是极本无法阻挡。
似是一万年,又似是无数岁月,更似是长久到永恒,那股源自已灵魂深处的融化,直接让黑衣人感觉到比狱更可怕的折磨。偏偏自已的神魂受伤,纵然是想以呐喊来缓解自已的痛感都做不到,,,,,,,
其他十六位黑衣生灵眼看着那名黑衣人迅速的消融,竟是根本来不及相救。甚至在天帝挥拳的一刹那间,他们就看到了那位老兄弟直接突兀的如冰块般消融。
「这,,,,,,」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一拳,直接让一位仙王境巅峰的至强者都直接身死道消,这般神通那怕是在场的皆尽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见过这般诡异之事。
「放心。」天帝的声音似是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们这位兄弟死的并没有如你们看到的这般轻松,刚才一拳朕已用上了时间规则,将你们这位兄弟的感觉放慢了亿万倍,朕已经让他切切实实的看见了自已的神魂**一点点的消融,然后消失于这个世间。」
「什么?」在场诸人,再次神色大变。
如果天帝所言为真,拳劲之中融合了时间之道与空间之道的精髓,那么现在的天帝又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这绝不可能。」黑衣人脸色极为难看,眸光之中更是多出了一丝错愕。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黑衣人竟然升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仙王境巅峰的强者几乎已接近于不死不灭之身,除非以某种秘法直接将对手的神魂锁定一击必杀,否则便只能不断的磨灭对方的意志将其消融。
可是天帝的这种神通,竟然直接已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不可能吗?」天帝轻笑:「你们不是都亲眼所见的吗?」
「你究竟怎么做到的?」黑衣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绝望:「按理说你不是应当爆体而亡的吗?」
「这个世间,信昂和气运也都是一种力量的体显。」天帝面色平静:「朕的确被削落了气运,也的确陷入了爆体而亡的境地。如果酒祖魔尊妖帝放弃了朕,朕的确也会死。可是纵然朕陷入晕死之时,所发生的一切却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当他们都在为朕拼命的时候,朕自已又如何可以放弃自我?那种被守护的感觉,那种不被遗弃的幸运,让朕终于明白自已应当做什么,又该当如何自我不弃。」
天帝轻叹:「当朕明白了守护的竟义,明白了众生之间的存续之道,明白了天地之间的冥冥定数,那么朕心念通达之际,朕才能是真正的自我。」
「帝者,为天下计,为苍生计,为道义计,为守护计。」
「这便是帝,便是皇。」
「朕于此时,才是真正的天帝。」
「万民信昂朕,朕便要有守护之责,这才是帝之道,皇之道。」
天帝负手而立,目光之中多出了一丝摄人的光芒:「而你们,纵有天道化身相助,但所做所为终究有干天和,朕相信,邪不胜正,人定胜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突然有了一丝震惊。
天帝,竟然在这种绝境之下脱变自我,真正领悟到了这等心境。这又是何等的大气运大气魄,何等的嘲讽?
余下的十六位黑衣生灵个个脸色难看至极,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丝无奈。
这样的变数,那怕皇天,此来之前也绝对没有算到。纵然现在以神魂联糸皇天,却赫然发现已经根本联糸不上了。那股曾经无比熟悉的神念气息,却好像已然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
本来此行是为了夺取天帝气运,也是为了为冷策的将来铺好路。可是现在纵然天帝气运被削落,反而却成全了天帝以另外一种方式脱变自我。
「现在,是时候让你们为沾满鲜血的双手赎罪了。」天帝长叹:「如果没有什么想要说的,那么朕便送你们上路了。」
说话声中,天帝眼中杀意乍现。
黑衣人一声长笑,却终是看了众兄弟一眼,眸中却多出一丝无奈。
现在,或许也是时候到了该结束了。
无数岁月的牵绊,那怕是他们以某种秘法逃脱了时间长河的限制,却已然成为被所有时代的淘汰者。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
因为,他们都是最见不得光的暗夜幽灵,无法活在阳光之下。
只希望,若有来世,能给我们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来吧!」黑衣人长笑。
「再无遗言?」
「此生此世,做好自已就好,又何必留下遗言给他人,徒劳心神而已。」黑衣人一声长笑:「若是我们连死亡都无法堪破,那么又如何敢有决定在这个世间搅动风云?」
「好。」天帝眸中闪过一丝明亮。
此时此刻,这位已然脱变自我的天帝,第一次有了对黑衣生灵正面的认可。
天帝一声暴喝,身形猛然欺到了黑衣生灵的人群之中,挥拳猛击。每一拳的出手这间,都似是带动着天地风雷,拳劲交织之间,竟如同一道遮天蔽日的巨网,直接将所有的黑衣生灵都笼罩在其中,,,,,,,
拳意滔天。
十六位黑衣生灵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向着天帝出手,专攻要害。
彼此的目光之中都带着一丝淡然,但杀气却丝毫不散。
纵然认可彼此,纵然明知回天泛力,但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会真正的放弃自我,任由天帝杀伐。
要我们的命可以,但必须要亲自来取,要是万一有了反杀的机会,那便谁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已运气不好,做了一件蠢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