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策丝毫不肯示弱,方天画戟挥动之间,各种凶禽猛兽同时显化。
高如山岳的黄金巨猿扛着铁棒,直接冲上半空。遮天蔽日的金翅大鹏翅膀拍动之间,虚空都似是不稳起来。凶悍无比的白虎张开血口巨盆,直接对着黄金巨龙怒声咆哮。长达万丈的巨蟒翻滚而出,身形游动之间,竟是比黄金巨龙还要庞大,九头神鸟长鸣不止,九颗脑袋之间同时吐出滔天烈焰,,,,,,
天帝与冷策没有任何的退缩,两道身影交错之间,神血飞溅。
无形劲气在虚空中相撞,直压的虚空隐隐之间开始坍塌,,,,,,
「终于动真格了。」妖帝脸色阴沉不定:「这两兄弟倒真是好深的心机,想必他们各自早就准备好了后手。看来在天帝的心中,始终对于我们这些生灵,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心过。这般没有任何信任的同盟,实在令人心寒啊!」
「正常。」白衣老人摇头苦笑:「若是现在我们和天帝易位相处,只怕也不敢真正的放下戒心。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的关糸本就紧张。万一要是他们彼此之间拼个两败惧伤,只要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位动了乘人之危的心思,都足以让天帝喝好几壶的。这样的情况下,换作是谁也绝不敢真正不留余力。」
魔尊脸色一黑:「难道现在天帝就能再无戒心?若是我们这此生灵真要对他不利,就算天帝完好无损,
难道便动不了他不成?」
东华帝君脸色一黑,却终是没有说话。
身为同一阵线的盟友,却仍是时刻提防着自已的盟友,那怕是东华帝君与天帝同为神族,但这种不信任的感觉,却着实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了不快。
「此时都是一条船上的关糸,大家别计较的那么多。」白衣老人轻叹:「现在我们大家可都还是同盟,现在闹起来只会让别人看笑话。大家多多留意外围,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冷策的援军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老夫总感觉有些不以劲」
杨侗和老阁主对视一眼,各自摇头。
「外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白衣老人面色一沉:「按理说冷策好歹也是一位主局之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放弃。」
老阁主轻轻摇头:「人间守护者和杨氏黑骑在外围布下了近百道暗线,无论任何生灵想要无声无息的闯进来也绝无可能。」
众人的脸色不由同时一沉。
现在在终极虚空之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说冷策背后的生灵一无所知这绝不可能。尤其是冷策身份特殊,被当成弃子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否定。但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让在场七位强者都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管了,只要一发现异常情况,我们就直接动手。」妖帝脸色阴沉不定:「以我们这些生灵的实力,就算遇到了再多的敌手,全身而退也应当并非难事。」
众人各自点头,虽然心中仍是有一丝不安,但一想到现在已方的阵容,各自又将那一颗蹦紧的心松了下来。
以自已一方的实力,就算冷策的援军大举来援,也最多只是稍稍费一些手脚而已,,,,,,
半空之中,天帝与冷策的战斗越发的激烈。
龙剑与方天画戟对撞,纵是以两人的强横实力,竟也是都被震的双臂发麻,虎口尽裂。两人身上的衣衫皆尽染满了斑斑血迹,即有对手的,也有自已的。半空之中的九条黄金巨龙与冷策显化的凶禽猛兽恶战,时不时的便有被撕成碎片的残肢断臂落下,然而还不等落到地上,便直接凭空消失,半空再显,,,,,,,
冷策突然一声狂吼,直接将手中方天画戟收入袖中,一柄青锋长剑突现手中。
天帝身形微微一停,竟是直接止住了进犯资态,望向冷策手中那柄青锋长剑之时,目光之中显出一阵凝重之色。
「天帝,今日你我便战个痛快,不死不体。」
说话声中,冷策长袖一挥,身上伤势尽复,直接脱下自已的黑色长袍,一身素白绸衣着于身上,却是说不出的飘逸。
天帝并不答话,只是身形一震,浑身上下的伤势慢慢消失,目光之中的凝重之色更浓。
妖帝脸色不由一红:「这才是当年先太子的风范,看来是本皇走眼了,到现在这时候,才是真正要动真格了。」
在场诸多强者,却是谁都没有理会妖帝半句。
二傻子都知道他们现在才算真正开始,用得着你这个憨憨非得要在边上嘀咕?
「杀。」
冷策向天际望了一眼,终是大步上前,直接迎向天帝。
此时,冷策直似若是一柄冲天利剑,浑身上下的都似是被无穷剑意所交融。
无形的剑意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剑意震荡之间,天际之间的星辰竟是全部炸碎。无形剑意肆虐狂燥,直似化成了一道无形龙卷,巨大的风暴之眼肆虐天地,半空之中的黄金巨龙和无数凶禽猛兽直接在风暴中化成齑粉,转眼便消失不见。
在场诸多强者,无不脸色疾变。
尤其是老阁主和白衣老人本身也有剑道修行的大家,此时一见到冷策这股肆虐天地
的剑意,一时之间也不由叹为观止。
剑意充斥天地,所到之处所有的一切皆尽化成齑粉。
一剑刺出,便是无处不在,无处不存。
比起凌无期的杀伐之剑,这一股肆虐天地的狂燥剑意却是丝毫不逊色半分,甚至在某此方面,这股霸绝天下的剑意,尤有胜之。
天庭旧部诸人,皆尽瞳孔一亮。
这,才是先太子的风采。
白衣胜雪,长剑横空,破阵杀敌如若无物。
也只有此等风采,才能足以威凌天下。
眼见漫天剑意冲斥天地,天帝掌中龙剑一震,直接化成一身龙形凯甲,身形却是猛然暴涨丈六,直接一拳轰向那股似是要席卷天下的滔天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