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身子不由一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北幽,战端已起。」白衣老人苦笑摇头:「甚至不知道究竟因何而起,北幽极地,突然叛乱。而第一个挥下屠刀的,却是战帝。」
「北幽战帝。」人王脸色疾变。
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也同样脸色疾变,只是并没有如人王一般震惊而已。
如果说世间任何生灵,都有可能想推翻天庭。
但唯有四方大帝,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反叛的理由。
四方大帝分属四方,地位尊崇,皆尽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族至强者,如果他们跟随叛军起兵,究竟能图什么?
难道,四方大帝还能更进一步?
唯一高过四方大帝的位置,天下地下,举世之间,
仅有一席。
天帝之位。
「我们都还没有得到消息,道兄又是怎么知道?」清音仙官脸色微变:「本座也是军中之将,这等消息,不是应当天庭最先知晓才对吗?」
「北幽之地,已被北帝部将全部围困,任何的消息都已无法传出,天庭又如何得知。」白衣老人轻叹:「这次是凌至尊亲传的消息,似乎已被对手纠缠无法脱身。至于消息真假,现在尚未经证实。但有一点可以证明,南极天与佛国已然对北幽展开战事,神族四极之地,已然成了乱局。」
所有人都不上沉默起来。
原本各族高端战力尽数撤离本营,就是为了给暗中谋局者一个内部空虚的表象。可是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大本营空虚的各族都还没有乱起来,神族却已先一步发生内乱。这一变故,却令所有人都不由感觉到了措手不及,,,,,,,
人王却不由眉头一皱:「即然战端已起,为何我们还守在这里,不应当联合各族,共伐北幽?」
「现在的乱局,神族四极之地乱局有三,究竟是何原因突然起兵,现在谁也不清楚。」白衣老人摇头:「佛国,南天,北幽,究竟谁才是幕后推手,仍难肯定。而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是神族内部的内讧而已,天庭都没有动作,我们伸手又算怎么回事儿?更何况,北幽战事一起,未必便不是幕后黑手计划中的一环。」
「你在担心什么?」
「即然战乱已起,牵一发而动全身。」白衣老人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佛国,北幽,南天三方势力相若,短时间之内肯定难以分出胜负。如果我们这些人先沉不住气,直接被北幽战事拖住,无法脱身,岂不是将各族门户大开,再无回转余地?」
「这样的形势之下,若是我们按兵不动,对方难道一定会上钩?」幕鸿影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如果对方的原本目地就是北幽,或者是南天,又或是佛国,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没有办法,只能等北幽战事落幕,又或者是鱼儿浮出水面。否则我们现在一但有所动作,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若是鱼儿再次沉入水底,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代价,很大。」帝后脸色阴沉。
「战争,从来都没有不死人的,对于许多底层的兵士来说,战争就是一把收割生命的死神之刃。」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是,底层的生灵,却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这是这个世间的悲哀,也是所有生灵无可避免的劫难。帝后娘娘的慈悲之心老夫能理解,可是如果任何的代价都不能付出,便想达到目地,未免有些异想天开,甚至将来在某种时候,这种慈悲之心,反而会成为一种心理负担。」
帝后摇头苦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本宫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一想到那些即将因为一场天地变数而枉死的生灵,本宫心中便有些不安。只希望这一场浩劫能早日结束,不会给世间生灵,带来太多的无妄之灾。」
白衣老人看了帝后一眼,却终是欲言又止。
这么多年以来,帝后的那份悲悯,始终都没有放下。
虽然不能说这份悲悯之心有什么不对,可是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之中,这份悲悯于已于敌,都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节点,悲天悯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老子抗议。」
卓君临暴跳如雷,只差砸了石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而杨文君始终都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暴走的卓君临,根本没有一句言语相劝,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就好像无论卓君临如何发疯,都与自已没有任何的关糸一般。
甚至,自始至终,杨文君连看都没有看卓君临一眼。
对于眼前这个已在暴怒边缘的卓君临,杨文君却是根本不想和他说半句话。
就算是卓君临真的将这石屋拆了,对于杨文君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关糸,这本身就是安排给卓君临居住的石屋,反正最终要睡在露天广众之下的又不是自已。
发脾气,摔东西,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怕是卓君临在这里被气个半死,也只能说是卓君临自已的气量太小,根本没有任何的容人之量。
「那老家伙分明就是在针对老子。」卓君临愤愤不平:「老子究竟遇到的是一群什么玩意儿,人家试练从来都是一对一的公平对决,那里有像这老不死的一样,还来个什么自由发挥,分明就是指使所有人围殴咱们俩。而且这老家伙坏的很,还限制了你我的联手之势,分明就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老子现在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背叛了人族,才能想得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对付我俩。」
杨文君眉头不由一皱:「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子真想给那老东西直接一闷棍算了,想想就只让人来气。」
「这个主意很不错。」杨文君点点头:「你可以试一下。」
「你真让我去?」
「即然想做,那就放心去做,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活的痛快?」杨文君轻叹道:「你去打闷棍,我在一边给你加油。」
「可那老东西的境界实在太高,像我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只怕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卓君临苦着脸:「以我现在的修为,就算那老东西站在那里让我砍,也未必便能伤得了他分毫。那货的心不仅又贱又坏,而且修为也不是现在的我能相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