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白衣老人没有留下后手,清音仙官却是说什么都绝不会相信。
「现在,四族已尽数落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帝后轻叹:「如果现在停手,便算是平手,试练之事,再行定议。」
「帝后娘娘说笑了,即然是神武会盟,那便要遵守这个武字。」白衣老人苦笑:「即然与武有关,那便是有些折损,也不是不能接受。」
清音仙官和帝后差点嘴都气歪了,幕鸿影手已伸到了桌上的茶盘边上。
可是现在,白衣老人却是有意无意的看了幕鸿影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之间,幕鸿影却突然感觉到如坠冰窖。
那怕是以幕鸿影的修为,此时却似是感觉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幕鸿影有一种错觉,如果这次自已真的出手,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已。
「幕姑娘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白衣老人轻笑:「若是华芳阁主真的要动手,老夫自已也绝不会还手,只不过会去帝陨之地躲个年,想来必定会有人不高兴了吧!」
白衣老人将华芳阁主这个称谓,叫的特别重。
幕鸿影不由脸色一黑。
创世神族的幕鸿影,本是神族天庭的第一才女,身份终究是神族强者。但华芳阁主,却是曾与人族至强者凌无期有过婚约的人族强者之妻,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身份立场不同,终究是有很大的分别。若是幕鸿影此时一味的帮助神族说话,未免有失公允。若是在以往,幕鸿影终究不会觉得如何,可是这凌无期在南天门惊鸿一现,若是再被白衣老人告上一状,乐子可就真大了,,,,,,,
你妹,这样的话你这老东西究竟怎么说的出口?
脸呢?
一个堂堂的绝颠强者,世间有数的大能者,居然威胁老娘一个弱女子要向自已的未婚夫婿告状,这话你究竟是怎么说出来的?
饶是以幕鸿影的心神之念,此时心中也仍是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偏偏,自已却不得不认帐,不得不委屈求全,幕鸿影只感觉自已是这世上最委屈的女人。
「虽然老夫无法掌控祭台上这些小辈的动向,但老夫却可以向帝后娘娘保证,这次比武或许会有死伤,但老夫会尽力保住他们的一丝真灵不灭,也许还有重新恢复此世记忆的可能性。」白衣老人轻叹:「至于祭台上的生死胜负,老夫即没有这个能力左右,也不能逆天而行,折了他们各自的机缘。」
这次,不只是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就算是人王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凝重。
祭台上的形势明显已不利于四族,以神族现在这无敌之资,只怕各族根本等不到神族十位强者的禁术
反噬之力发作,必将先一步落败。而这样的情形之下,神族十位强者,也必将会自已燃烧潜力的极限而自损道基。
现在,两败俱伤之势已成。
停战,另择战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白衣老人却根本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甚至在这时,白衣老人眼中精光闪烁,更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织热和激动。
如果不是与白衣老人相识多年,只怕几人都要以为这老货是不是疯了。
「总有一天,几位会明白老夫的用意。」白衣老人摇头苦笑:「虽然这么多年以来,老夫不问世事,可是这世间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大批天赋过人的苗儿,几位真的要让他们在花坛中成长?」
「代价会不会太大?」
「修行路上,那里有不付出代价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么一大批天赋超绝的苗子,就算死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白衣老人一声长叹:「那怕是他们所有人都死在祭台上,那也只能说明是老夫看错了人,他们根本就是没有资格在这大争之世活出一番风采,不配在这充满了危险与机遇的世间,活出他们自已的声音。」
人王差点直接疯了。
如果不是极力压制自已的滔天怒火,人王感觉现在自已就有要与这老不死的决一死战的冲动,,,,,,
「这是一个死局,无解之局。」白衣老人轻叹:「除非他们这三十六人之中,有人提前打破这必将两败俱伤的局面。否则,这三十六位各族天骄,真的很有可能都会在这祭台之上消亡,,,,,,」
卓君临嘴角渗血,身子摇摇欲坠。
面对着十位神族强者,那怕是明知道自已根本无力相抗,可是他却不能再退。
身后,就是杨文君,就是冷秋月,还有就是四族的二精锐。
现在,除了卓君临自已,还能再站着的也就只有已经毫无任何修为的杨文君一人而已,此时纵然明知道自已力有不及,却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卓公子,败局已定,你又何必再苦苦挣扎?」暮回首轻叹:「我们虽非深交,但总算在诛仙阵之***过患难共赴死局,像你这样英杰,暮某实在不愿与你生死相向。只要你能弃剑认输,我们便也不是敌对之势。此时四族皆败,你也已尽力而为,何必一定要搭上自已的性命?」
卓君临微微摇头,眼神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异色。
到了此时,神族十位强者并未斩尽杀绝,就已有暮回首开口劝降,却实在出了卓君临的意料。
如果换作是自已或是其他强者,在占尽上风之时必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战定鼎,那怕只是试练,也绝不会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
现在,神族究竟是戏谑之言还是真心劝说,反而让卓君临不敢下决定。
「你我之怨,终不过是口舌之利,我不会放在心上。」莫轻狂一声长叹:「身为神放,自有其包容众人之心,有教无类。只要卓公子真心投诚,将来神族战场之上再现天庭十秀横扫**之势,并非没有可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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