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卓君临狂吼,身后一道剑轮渐渐成型。
突然间卓君临身形一变,半空之中九道身形同时展现,九道剑轮在半空之中汇集,交印之间似若是遮天蔽日,祭台上空数里之间,皆尽在九道剑轮的笼罩之下。
「哈哈哈,原来卓公子是掌握了人王传承的‘极道剑轮,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人王为了卓公子竟舍得下此血本。」莫轻狂大笑:「传说人王前辈的剑道走到了极尽之路,今日便让我领教一下人王前辈的剑之极尽。」
高台之上,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人王脸上,眸中却满是古怪。
自上古而至,人王一脉从来都不曾有真正的传承者,在诛仙阵之中,卓君临虽然也施展过‘极道剑轮,但那时远没有这等风凌天下的气势,更没有这等面对面的正面震憾,居然连帝后姐妹这等老怪物都没有看出卓君临的剑道来历。
此时被莫轻狂一语点破,帝后姐妹一时之间只觉得面皮微微发烫,却是让一个小辈给自已上了一课,,,,,,
剑之极尽,极道剑轮。
卓君临眉头微微一皱,却是回头望了一眼云亭之中的人王方向。
原本这身后的巨型剑轮,自已无意之间就施展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究竟什么时候修习有成。
此时被莫轻狂一提,卓君临神思百转,却原来是当日人王以神算子之名游戏红尘之时的接触,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人族大能者,早就已将这天上地下无双无对的剑道奥秘,以某种自已都不曾知晓的手段传承给了自已,,,,,,
然而,这位人族大能者在自已心中,却一直还停留在当日那一袭道袍,满口胡谄,甚至处处都透着坑蒙拐骗的形象里无法抹去,,,,,,
在这一刻,他终于似是看到一条充满了希望的道路,,,,,,
「即然想领教剑之极尽,今日便是成全了你又有何妨?」卓君临长笑:「人族,从来都是这青天白日下的主宰,绝不可能会有任何生灵欺压在我们的头顶。即然神族要以势压人,那今日,便捅破这天,斩了这神又如何?」
此时,卓君临满眼之中尽是坦然,尽是无边战意所化的不屈意志。
原本困扰卓君临多时的思绪,在这一刹那间尽数解开,那些曾经为自已感到心寒的遭遇,也在这一刹那间全部都化成了自身奋进的力量。
世间,并不是付出便一定要得到回报。
在许多不知名的角落,在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甚至有时候连那些受益人自已也并不知道,自已究竟承受了他人多少的恩情与馈赠,,,,,,
如冷风,如人王,,,,,,
卓君临如若一尊不动明王,眼神之中却多了一种坚毅。
执行而行,再无他顾。
巨型剑轮转运,似是给了卓君临无穷无尽的力量。
剑意冲天而起,剑气直冲九霄。
一剑挥动,天际之间的云层都似是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在卓君临无边无际的剑意之间疾速散开。
祭台下方,所有人的动作都似是停止了一刹那。
仅仅不足一息的时间,巨形剑轮已然成型,悍然一剑直向着莫轻狂斩下。
莫轻狂身形一变,那怕是身着万法不侵的祖龙衣,此时却也感觉到了某种发自内心的惧意,身形却是急速后退,眸光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凝重。
任由莫轻狂的身形快似闪电,可是那凌厉无比的剑意却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半空之中莫轻狂的身影转眼便被滔天剑意所淹没,剑阵中心之处,无边剑意似是如滔滔江河一般,直接朝着莫轻狂的全
身上下轰击而去。
亿万道剑意将莫轻狂淹没,根本不给莫轻狂任何退走的机会。然而所有的剑意却又汇于一点,无形剑意直朝着莫轻狂的眉心要害处猛轰。
无数道剑意被祖龙衣所阻,根本无法寸近分毫,然而那漫天剑意却似是如有灵智一般,前面的剑意刚刚炸碎,后面的剑意却根本不给莫轻狂半息的时间,直接于莫轻狂眉心之间刺出。
漫天剑意之间,虽剑意无形,无数的剑意与祖龙衣的神力相撞,火星四溅。
莫轻狂只觉眼前似是有一轮烈阳炙烤,双目一张便似是被天火焚烧,眸中却是再也忍受不住,竟是直接落泪。
万千剑意不绝,莫轻狂神泪不止。
「***。」半空之中卓君临突然一声怪叫,身子却是急速后退。、
只待身形退出了数十丈,卓君临突然一声暴喝:「住手。」
这一声暴喝,方圆数十里内外皆尽可闻,祭台上的各族天骄,却都不由身子一晃,头脑微微一晕,自各向对手攻出一招,疾速后退。
祭台之上,所有的生灵脸色都不由同时疾变,各自退回本阵。
「神族与我们各族争锋多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神族生灵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豪杰。」卓君临凌空面立,一脸的无辜之色:「虽然我们份属敌对阵营,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生死之战,我也万不会下死手。只是莫公子心里素质太差,竟然被我给打哭了,实在令在下心难安。若是神族实在输不起,我们人族认输便是。」
「就是。」
「原来高高在上的神族,竟然也会哭。」
「我们人族最是看不得眼泪,莫公子你就别哭了,我们认输便是。」
「神族小儿,我们妖族虽然与你们神族势同水火,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即然莫公子连哭计都施展出来,我们妖族便大人有大量,不计你们争了便是。」
神族诸位强者,一个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若然是在平日里被各族如此挖苦,只怕早就拼死一战。
可是刚才所有生灵都在恶战,却极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卓君临和莫轻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只见莫轻狂双目之中仍是泪流不止,原本反唇相讥的言语,一时之间却又根本不知道如何再开口,,,,,,
「这样也行?」帝后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眸中满是要杀人的滔天怒意:「这小猴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变的,也太无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