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古苍道一战之后,卓君临对冷秋月有着极大的感激之情。可随着一路行来,卓君临几乎就气破了肚子。这个女人,动不动的就要逗自已一番,甚至连睡觉的时候,这个女人也要将他抱在一起。
说好的你只守护卓君临一个人的呢,抱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睡在一起,你的心就不会有一点点不安吗?
这醋吃的,连卓君临自已都郁闷了。
小爷现在变成了这一幅模样,已经都没脸见人了。偏偏冷秋月让自已给自已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自已现在这小身板,对于冷秋月这绝色美人只能干看看。纵然自已的战力有所精进,可自身修为被元清所禁,这小身板根本就力不从心。
被自家媳妇儿天天抱着,看得见却吃不到,这种郁闷更是让卓君临欲哭无泪。
要不是自身修为被禁,卓君临早就逃之夭夭,再也不敢以这一幅面容现于人前。
姑姑,虽然你一天将我打哭八百遍,但比起这种日子,却完全是天堂与地狱。
我要回家,,,,,,
离乱。
永远都是世间所有生灵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战争的本身,便带着无尽的血腥与残酷。真正的战场之上,万城空寂,生灵灭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每一次战争,伴随的将是无尽生命的流逝与消亡。
一将功成万古枯,在最顶端生灵功成名就之时,却有无数的生灵从此亡去,不现世间。每一次战争的根源不尽相同,但却会引起一场足以天下震惊的战争。
战场,永远都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
能在战场之上拼命,第二天还能站起来看到太阳的生灵,无疑是幸福的。而那些站不起来的生灵,却将永远都离开了这个世界。能在战争上保留全尸,已然是至幸。在巨大的战争机器之下,大多数的生灵都变成了一堆肉泥,有的甚至在惊世神威之下化成齑粉,甚至连飞灰都不曾留下。
神魔战场之上。
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城墙上,满目尽是残垣断壁,处处都是哀鸿遍野。
那道身影,似是自远古以来就融入了这一方天地,若不仔细看,就似是与这古城融而合一。
就算是孤寂的身影身上满是血污,处处伤口脓血流出,给人的感觉依旧是衣不沾尘,孤寂无暇。
「公子。」一名金甲卫士站在孤寂的身影背后,低声轻唤。
多年以来,每一次恶战之后,这孤寂的身影就会坐在城墙上眺望远方。那怕是同族生灵,也都当这个少年是一个怪胎。
「帝宫传来消息,主上想让公子回去。」金甲卫士低声道:「人族三十年一次的神武会盟之后,将会有大批的种子级天骄投入神魔战场。妖族和魔族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战事。按以往的惯例,公子作为上一次历练的强者,应当离开这方战场。」
「惯例?谁定的?」孤寂少年轻叹:「自顾莫言被魔子所杀,所有神族高层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除了莫轻狂,世间已然再无一个真正的生灵可以挡住他们的大道。可是又有多少神族强者,盼着我离开神魔战场,更希望我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公子,慎言。」金甲卫士声音越发的低了。
「有我在,这神魔战场的生灵,便不至于被大肆屠杀,有我一人一剑,至少可以守得一方安宁。」孤寂少年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落在名利之上,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些神魔战场上的遗民,也是这苍天之下的生灵,同样是有生命的生灵。」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若是修道者,我的剑下自是不会留情。」孤寂少年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纵然这些遗民不是下界生灵,就是犯下天罚的神族罪人。可是他们的后裔又有什么错?面对那些毫无修为的普通生灵下手。无异于屠杀。难道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族,便只能在这些普通生灵的身上找找优越感,这还是我们曾经都引以为傲的神族吗?」
「公子,你这言语,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只怕便会大作文章。」
「即然敢说,又怕什么有心人。」孤寂少年冷笑:「这么多年以来,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让我看清这世界的真面目。若然有一天,当世间所有生灵都会那些存在失望的时候,真正的灾厄便来临了。或许在那一天,我们也会在那部绞肉机器之中魂飞魄散,永世沉寂。」
「公子,你,,,,,」金甲卫士脸色一变再变。
「也许你说的没错,也许那一天终究会来临。」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但现在在这个世界,尤其是
在这一方战场之上,这一切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纵然你是名满天下的天庭十秀,纵然你是前三甲的‘寒月剑暮回首,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眼中,我们仍旧只不过是一群永远都活在他们庇佑下的蝼蚁,若是我们惹得他们反感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是他们抛弃的棋子,永坠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