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日崖。
魔子负手而立,黑衣飘扬,却是说不出的出尘。
这位令人妖魔三族皆都闻之色变的生灵,此时目光却落在数十里外的金光阵中,眸中尽是异色。
白虎帝君脸色发寒,目光亦是死死的盯在金光阵前。
至于白映雪和卓君临两个小辈,却是被魔子一掌直接拍晕,根本就无从查觉现在发生的事情。
那怕是卓君临最后的眼神之中疑惑无比,可是魔子出手却无半分手软。在出手对付白映雪的时候更是暴力无比,就好像根本不知道白映雪是白虎帝君的亲子一般。甚至在将白映雪打晕之后,魔子还挑衅的看了白虎帝君一眼。白虎帝君却似是未曾看见,根本就是不再理会白映雪。
「帝君,你怎么看?」魔子眼神凝重。
「这金光阵似是有些奇怪,与传说之中的并不一样。」白虎帝君苦笑:「若是儒门之主阴阳真人玄机娘娘在此,必定能看得出此间的玄妙之处。」
魔子眼中发寒:「传说白虎帝君乃是妖族至强者,精通奇门遁甲,阵法造诣比起玄机娘娘也是不逊色半分。难道以帝君的阅历见识,也看不出其间的玄妙?」
「不怕道兄笑话,以本座的眼力,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对之处。」白虎帝君苦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座却感觉此阵极为不妥。那怕是我以一丝神念欲要突破进去,却也根本无法做到。本座的神念一碰到那金光阵前三丈,瞬息之间便被那道金光吞噬。」
「哦。」魔子脸色不由微变。
到了白虎帝君的境界,虽然还并没有真正的跨出那一步,可是一丝神念便足以飞天遁地,与自身本尊战力也相差不大。即然金光阵能吞噬白虎帝君的一丝神念,就算是本尊亲自前去,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以道兄之见,我们现在应当如何?」白虎帝君苦笑。
「在下只不过一介散修,与进入金光阵之中人族小辈又毫无渊源,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魔子轻笑:「倒是在下也想劝帝君一句,此时令郎并未陷入阵中。若是里面的那些妖族天骄都走不出来,将来他便是妖族年青一辈的领袖者,此事对于其他妖族大能未必是好事,但对帝君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虎帝君脸色不由一变:「道兄,慎言。」
「哦。」魔子轻笑:「难道帝君便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胡说八道。」白虎帝君不由勃然大怒:「我妖族兄弟,向来共同进退。那些妖族后辈,都是我妖族的一时之选,大多都是我们数十位兄弟的后裔,本座又岂能袖手旁观?虽然我们妖族曾经争夺过妖皇之位,可是谁都不是栈恋权力之辈。我们众多兄弟的理想,便是自由自在的活着。」
「自由自在的活着?」魔子脸色一变再变:「难道现在,妖族诸位大帝便不是自由自在的活着吗?」
白虎帝君脸色发白,睥中却是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道兄,到了你这等境界,自然是知晓一些极为隐秘的事情。这数百万年以来,人族多少少年天骄,英雄稁杰血酒疆场,难道道兄会不知晓?那些走到了大道极尽的强者,那一个不是步入了那一方疆场,为的,便也是要为人族争取到一方安宁。」
「神魔战场?」魔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不错。」白虎帝君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这么多年以来,不仅仅是人族,也不仅仅是妖族,更不仅仅是魔族。有多少不知名的强者走入那一方疆场,难道他们便不知道,走入了那一方战场便是九死一生?可是那些生灵,却从来都是进入的义无反顾,就算是在那一方疆场上魂飞魄散,却也从来都没有阻止过那些生灵的脚步。」
魔子没有说话,眸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若有所思。
「也许道兄并不知道,在那一方疆场之上究竟是何等的残酷。」白虎帝君眸中发红:「当年,我们妖族一百零八位兄弟进入那一方疆战,任何一个都是足以在妖族称得上绝世天才的生灵。可是仅仅三年,真正存活下来的兄弟,却不过只有十一位。可就算是如些,也有四位兄弟被打的神魂有损,终身无法再进一步。而朱雀帝君身中九种神术,若不是妖皇以**力唤醒了朱雀帝君的血脉神通,只怕也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