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这所医院的医生最讨厌的病人,就是像我这样的病人,稍不注意他们自己就会被说服,然后慢慢的迷失。我也知道自己很讨厌,医院里有很多人想要杀我,他们把我和这个怪物关在一起,应该就是想要我死。”
“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为了刺激这个怪物的一件工具,他们都认为我必死无疑,实际上他们都小瞧了我。”
“怪物之所以被叫做怪物,是因为他们按照人的思维方式去看待它,也许在怪物眼中,人何尝不是一种畸形可怜的怪物?”
“为了不被我的室友杀死,我开始对它进行系统性的治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全力以赴过。”
“我不准备彻底治好它,但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它变为我的帮手,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人人都叫它怪物,但是我愿意叫它的名字。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这个怪物给自己起名叫做陈歌。”
“不管能不能逃出去,这个名字我恐怕都会记一辈子。”
后面的日记断断续续,缺少了很多页,具体他们是怎么做的陈歌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
冥胎扭曲崩坏的世界观在高医生的帮助下,稍微正常了一点,它不再是被仇恨和诅咒支配的怪物,而是一个拥有着异于常人思考方式的“畸形人”。
那所医院的医生都在期盼高医生被杀死,可是数个星期过去了,高医生依旧活着。
他甚至在医生们的眼皮底下,和其他病人取得了联系。
高医生后面的日记里,六号病人和五号病人也出现过几次,数量众多的病人和极少数的医生相互配合,他们准备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日记里没有细说那个机会是什么,但从高医生的只言片语中能看出那个机会和二号病人有关。
门内出现变故,高医生果断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准备和布娃娃一起逃走。
他们几乎快要成功,可惜还是低估了那所医院的恐怖。
高医生的日记里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他只是记录了被抓住的后果。
布娃娃被关进了一扇黑色铁门里,高医生则被施加了诅咒,差一点就死了。
普通人到这一地步可能就已经放弃了,但高医生并没有,他选择暂时蛰伏,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时间在门后世界失去了意义,高医生日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他正在遭遇很不好的事情,可他的日记上却全是乐观的话语。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心态好了,他彻底接纳了自己身体里的那种病,他不再想要去治愈,而是选择认同。
日记里没有详细提到过那种病,陈歌猜测那可能是高医生最大的秘密,毕竟他曾在荔湾镇见过疯掉的高医生,浑身被锁链缠绕,强的有些离谱。
日记本上的日期全部被涂抹掉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高医生等到了第二个机会。
这第二个机会是什么日记上同样没有说清楚,只是隐约提到了一号病人和血色城市。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准备万全的高医生和冥胎,以及众多病人一起逃离了那所医院。
日记里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却带给了陈歌深深的触动,一环扣着一环,假如他所有推测都没有错的话,那很多问题都能说的清楚了。
“当初高医生从高汝雪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时,就对我十分感兴趣,做暮阳中学任务时,大半夜还会对我进行指导,另外我还在高医生家里发现了大量关于恐怖屋的资料,他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我的鬼屋了。”
“再往更深处想一想,高医生妻子的死或许就跟那所医院有关,他从生算到死的布局应该不是单纯的为了复活妻子,可能他还想过要报仇。”
合上日记本,陈歌脑海中浮现出高医生在地下尸库说的那些话。
“善对应着恶,罪对应着罚,那和人相对的究竟是鬼?还是神?”
知晓了高医生的过去,陈歌对这句话又有了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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