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师传奇 第四章 局外(2/3)

当田茂平提出雇佣二十个人时,万古虹意识到机会来了。对方不但想要雇人帮忙,而且还希望进入云兽山开辟洞府,这就值得好好商榷一番了,通过旁敲侧引了解到,对方所具有地身家极为丰厚,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屡屡抬高价码,最后把整个云兽山都计算在内。连厨房的伙夫也不放过,一个人三万,绝不少一分。

万古虹是个女强人,里里外外透着精明,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而田茂平善于榨取剩余价值,又岂会被她当成凯子?

谈价钱之前已经向蝉儿了解过了,云兽山能够参与战斗之人接近一百位,心理价位大概在八万到十万纳元之间,他们将是最好的建筑工人、保镖、船夫、矿工、跑腿的。反正雇佣期间每分每秒都闲不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满打满算连山上地伙夫也甭想偷懒。

另外,这笔纳元分期支付,并不需要一下子拿出那么多来,手中拥有纳元炉这件利器,几个月时间就能凑够费用。唯一需要忧虑的是研究经费。机关术的开发与应用开销极大,所以才让轩轩回门派想办法。希望暂时缓解拮据现状。

万古虹将田茂平待为上宾,拉到这位财大气粗雇主,是云兽山地幸运,分烦闷,尴尬的说:“欧阳兄,我们云兽山比较偏远,连日来让你与我们挤在飞艇内,真是过意不去。”

田茂平和蔼一笑:“万小姐不必客气,我欧阳皓天曾经吃过很多苦头,能与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缘份,再者以后云兽山也是我地家园,咱们邻里邻居的何必那么见外?”

蝉儿这小妮子连声附和:“对,对,对,姐姐就这点不好,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我们以后可是自家人,到时候皓天哥住在望天涯,抬抬脚的工夫就到了。如果有人敢上门挑衅,皓天哥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们没有看到绿水森林那场战斗,那个什么上人开始时很牛气,最后还不是望风而逃了?”

田茂平微微皱眉,刻意打断蝉儿:“好了,丫头,你都说了几十遍了,那是云天化有良心,帮咱们打压对方,我也是怕惹上不必要麻烦,才处心积虑找地方隐遁起来。等福威镖局东西一到,会给大家分派很多任务,趁现在有时间,赶快加紧修炼,以后好帮哥哥做事。”

“知道了,和姐姐一样,喜欢教训人!”

蝉儿嘟着小嘴盘坐下来,很快进入修炼状态,不知是她长期与封印抗争结果,还是天生体质优越,修行进境一日千里,目前已是二元灵动期了。

这段日子以来,田茂平静心体悟剑道,伤势反而拖延下来,一直没有好转迹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其一、剑境的感受弥足珍贵,不趁热打铁加以锤炼,会失去进入深层剑意地良机。其二、芥子工作室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习惯了在里面养伤,而飞艇中全是人,不适合具体操作。

紧赶慢赶,走了将近一个月,总算到达了目地地云兽山,踏出雇佣飞艇时清风拂面,紫微星虽然遭到大规模妖兽侵袭,但是最为密集的地区多半集中在绿水森林,眼前的远山近水甚是可爱,心情很好不单单是因为找到暂居之地,还因为借着毛先生搞出的动静,有了脱开烦恼的借口。

田茂平的烦恼是什么?具体说来有很多,其中一项是女人!

林凤儿是个有野心地女人。她总希望自己地男人平步青云,可是迟早有一天会脱离天一门,又拿什么去满足人家?即便有了感情不忍心离去,当天魔宫是吃素地吗?况且,滞碍越多,提升越慢,心都不稳还修个屁!

而柳无双是个感性小女人,一切全凭直觉做事,不过她姑姑心机颇深,当身份败露后还会允许侄女与魔道中人情情爱爱吗?若是允许。那真是活见鬼了。所以别奢望有什么好结果,这等于是一场宿命之局。

黑巫上人的意外来临让人彻底清醒,何必完全拘泥于天一门?先从局中跳出来成为旁观者,再深入浅做出适当影响,那不是更好吗?都说旁观者清。道理人人懂得,但是直到今天才参悟透彻。

踏上青翠山路,身形飘逸,缓步而行。只见峰峦叠翠,山势雄奇,云封雾裹。绵延向上地层层苍翠直接青冥,好一处世外清修的绝佳场所,没有名门大派那种御剑如雨的恢宏场面,却多了几分闲散淡雅!

出乎田茂平意料,蝉儿变得规矩起来,这个路上唧唧咋咋叫个不停的小丫头,回到家中却成了大家闺秀,连步子都带着几分稳重。让人啧啧称奇。

随着众人登上山门,发现早有修士等候,最前面是一位老者,面如冠玉,鹰勾鼻子,看起来有些凶狠,不过从他翘首以待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丝温柔期盼,察觉万姓姐妹安然无恙后。才故意摆出一副长者威严。

“九叔公,山门风大,您怎么亲自迎出来了?”蝉儿上前搀住老者。

老者捋了捋胡须,语气生硬:“怎么?嫌我年纪大了?你们这些小鬼都是我拉扯大的,趁着我闭关跑出去逍遥,整个山上就瞒着我一个人。蝉儿,你地兽纹封印是谁解的。好精妙的手法。里面的云兽呢?是不是脱逃了?”

蝉儿目光暗淡,哇的一声哭道:“叔公。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云兽,它不知飞到哪去了。”

老者大笑:“哈哈哈,区区云兽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你们父辈那些人不争气,整天想着靠先祖遗泽过日子,还逼得小蝉儿时常阴阳颠倒,云兽没了不要紧!跟叔公说说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我老人家年轻时也喜欢四处闯荡,走,先回大殿。”

万古虹走上前去耳语几句,九叔公转回头来扫了田茂平一眼,面色有些阴沉,什么话也没说。

不是他瞧不起人,而是心中惊骇,队伍中多出一个人来,刚才完全没有察觉,而且衡量不出此人深浅,这年轻男子晦暗得就如一汪深潭。可是,如今主事之人是虹丫头,又不便当面质疑反对,所以决定私下里再做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