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第七百八十六章,大婚(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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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声,袁训一咧嘴……しw0。孩子们还没有听出来,纷纷支起耳朵问:“是谁?”宝珠闻讯好笑的也出来,见袁训循声出去,孩子们跟在后面。

这长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王。

……

离这院子不远的白石路上,梁山王边长呼边走,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回来贺太子大婚,跟他一起回来的有陈留郡王、龙家的人及一部分的郡王和部将。

褚大在陈留郡王帐下,他也回来了。但一进门呢,他们去拜老国公,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随意进出内宅。来的有郡王和一部分的将军,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到了这里权充半个主人,更不会跟着梁山王这就往内闯。

龙家的女眷也先拜老国公,因为他今天依然是客厅上的主持,比内宅最早见到。只有儿子就要到手,这会儿褚大没有跟来的梁山王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是亲家闯进二门,哪怕有家人跟着,也没打算给小倌儿面子,扯开嗓子呼个不停。

家人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叹气的看着他,想不出好法子阻拦。反而他憋闷的脸色落到客人眼里,这客人更变本加厉,粗嗓子放得更开:“哈哈,小倌儿,寻你算账的人来了……”

“叫什么叫,别叫了!”山石后面蹿出一个人来,黑脸壮身板儿,满面的气愤,是战哥先于岳父到来。

梁山王眼睛一亮,大乐一声:“儿子,哈哈,老子的儿子,你喜欢不喜欢,你老子我亲自来接你来了,听说小俩口儿一起上路,哎!你岳父真没出息,打发媳妇看着你呢。他是怕你停妻再娶,你是老子儿子,不管去哪里都是香饽饽,哈哈,你岳父不放心哈哈,他不怕你纳妾,也怕你再认十七、八个岳父哈哈……”

见到儿子太开心的王爷嘴里荤素不论,不管什么话都出来,不但耳朵里自动过滤萧战的责问,而且眼睛也似看不到战哥的怒气。

慢战哥一步的加福听到这话,老实自觉的呆在山石后面,想自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不然的话,承认听到这些话,却不对公公生气委屈爹爹,加福心里过不去。而对公公生气呢又显得没礼节。不如交给战哥处置。

还没有到来的袁训,也能听到动静又由独角戏变成父子大战。

萧战对自家老子的话没有一句喜欢的,包括他此时的笑脸也看着心烦。战哥心里不痛快,一般情况下除去尊卑、长辈和加福和表弟,别的人全遭殃。今天也不例外。

父亲是长辈是不是?战哥正烦他呢才不管,只不会如对别人一样全不收敛就成。

战哥怒吼:“闭嘴!丢人!等下就来客人,听听没有一句是中听的,人家会笑话你不会说话!”

萧观的话有片刻的停顿,随后咆哮声大作:“怎么了怎么了!我进二门才叫的他。二门里随便什么人都进吗?这是二门里不是吗?自家人的地方!”

“知道是二门还进!这不是自己家,您也不是自家人!”战哥吼道:“出去!演武场上见!我说过不许再乱称呼我岳父,为什么不守规矩!”

“老子亲,还是岳父亲?在山西的时候你坏毛病没改老子宽宏大量放过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行!你个混孩子,做什么不帮老子向着岳父!”

袁训忍俊不禁,喃喃道:“你也太不明白自己儿子,战哥吃软话,可不吃这一套。”

果然,侯爷话音没有落下,战哥放开喉咙大叫:“岳父亲岳父亲!岳父最亲!”

换成别人会气成猪肝面容,梁山王脸儿黑,气成黑中发紫。劈面大骂:“混帐小子全让你岳父教坏了,”他也放开喉咙:“小倌儿小倌儿,出来咱们理论!”

回答的不是袁训出现,而是几匹顶着红绸的小马“的的的”,元皓等人手里牵着马呢,上马先过来。

见到梁山王,小六想了起来:“是了,这话是羞辱爹爹的。小倌儿不是好话。”小十等人听到,挥舞着小马鞭子对着梁山王冲了过来。

梁山王还没有在儿子面前占个上风,就让一圈儿小马围住,而上面的孩子个个如临大敌瞪过来,为首的元皓更是气汹汹的小面容,大喝一声:“呔,姑丈,不许闹事!”

“是你小子啊,呵呵,一年没见你又长高不少,怎么还吃这么胖,你舞得动拳吗?”

梁山王认出是内侄,见他又壮实不少,不由得又生欢喜。但他的欢喜没占多久,就在元皓的话里摔落尘埃。

“皮匠开会!”元皓嚷上一句。

“我在。”小六道。

“我在。”小十道。

今天加寿大婚的缘故,这个早上的人齐全,这就一个接一个的回了话,小红带着小姑子大花晚几步,也到了这里,也回了话。褚大花凑热闹,回的最响亮:“我在!”

元皓一声令下:“我姑丈回来了,咱们问他!”胖队长头一个问:“为什么带战表哥走?元皓不答应不答应。”

小红第二个:“福姑娘也就一起走了,以后不跟在家里跟侯爷夫人说笑,不答应不答应。”

褚大花再凑热闹:“我不答应不答应。”梁山王翻眼,小毛丫头你是个谁?

小十抢在第三个:“就是我三大侄女儿不走,也不许带她女婿走。你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

梁山王又翻眼,三大侄女儿这称呼是哪个先生教出来的?

萧战有了感动,让他爹又“羞辱”岳父惹出来的气慢慢的下去,他是强硬的性子也眼里慢慢有了水气。

梁山王瞬间就陷入到围攻之中,面对的是孩子,也没有想到他们言词犀利,一时间有焦头烂额之感。

耳朵里听的不是话语,而是一群尖嘴小鸟叨着他。

……

“自己回去自己回去。”

“留下表哥留下表哥。”

“您离京的就晚,您就晚离京的。”

“我们全查过了,不好蒙不好蒙。”

……

“这都是些什么,”梁山王嘟囔着,不知道回哪一个的好,也就不打算回。

大步从元皓马旁走出去,小胖手过来拦,让王爷一把按到马上,在他胖屁股上拍一记,昂然出了包围圈。

一抬眼,见对面有一个人好生气定神闲。跟乌烟瘴气的王爷相比,他面色悠然,神情轻松,偏偏人又生得英俊,又着一件好衣裳,又站在绿树春风里,怎么看怎么自在。正是王爷的小倌儿亲家。

这种对比让萧观暴跳,他不会和孩子们一般见识,但事情出在小倌儿家里,寻他的错儿就对了。

偏巧他又在面前。

萧观直奔袁训而去,人还没有到,大手伸在前面,看架势准备揪袁训衣襟,吼一声:“小倌儿,扣下老子儿子多少年,你给我解释明白……”

“腾!”,眼角边跳过来一个人,他的好儿子的沉脸儿再次出现在面前,再次说话不把自家爹气成倒仰不罢休。

“出去!”萧战怒目拳头一挥,对着客厅的方向:“那里坐去!不然,就演武场见。”

梁山王又和儿子杠上:“你敢撵我?”马蹄声响,元皓等小马又把他围住。

皮匠举手表示,以全票通过,决定把王爷撵出二门。

小倌儿笑眯眯一步没动,把梁山王不甘不愿的身姿从头看到结束。直到看不见,对天翻个白眼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是我家里,我的地盘。”

……

客厅上,陈留郡王等和老国公相见过,坐下来以后,老国公问他们路上的行程,进京见驾的话。

爱婿陈留郡王居长,虽不是儿子,由他来回话。说着:“紧赶慢赶的昨天晚上到城外驿站,今早五更开城门,我们就往宫门上候着。本以为候的有钟点儿,却没想到皇上勤政也起来的早,早早的见我们,宫中赐下早膳,用过就往这里来了。”

老国公不满:“最近太平没有大战事,就不能早些动身吗?看看今天幸好赶到。要是晚上一天错过,把寿姐儿怠慢了了,也就是把我怠慢了。”

龙怀城笑道:“父亲您一想就知道,这全是王爷闹的。”

“他倒不想早进京寻儿子?”梁山王不在这里,哪怕有他的部将和郡王们在,老国公也敢表达。当着梁山王的面说,总有个不论尊卑。但让梁山王的部将听听,把这不悦送到王爷耳朵里,老国公心想这正合适。

“好没道理,从去年到今年月月有信和你九弟过不去,孩子们听说战哥要走舍不得他,纷纷来问我走的太早,我推想以前,王爷去军中的年纪可比战哥年纪大,凭什么他催三催四的不让老九消停。”

梁山王的部将听得干瞪眼,这位进京以后水涨船高,这种话也张嘴就说。是应该反驳你老国公呢,还是敬佩你胆量高?

郡王们在山西没见过王爷和儿子争执过的,也听说过王爷要儿子,京里从小王爷到亲家都不答应的话,虽然不知道侯爷不答应,是老王爷一定要带走加福,但听到这里认为又有笑话看,都换个方便听的姿势。

龙二笑道:“父亲只往王爷的诡计上想就对了,他要晚动身,还把我们看住,也不许我们早动身。路上我们套出他的话,原来他心里还犹豫战哥不肯跟他走,怕在京里呆的日子多,战哥从军的事情要生变。他自己说出来的,卡着日子到,明儿一早就走。”

老国公惊愕,随即气不打一片来,斩钉截铁道:“战哥不会答应!你九弟和老王爷约好,纵然等不及战哥过了生日再走,也得过了加喜生日,四月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