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第六百零九章,哥哥姐姐声援元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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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殿室里乱了,太上皇一张嘴不知往哪儿用才得力,先埋怨太后:“你还笑,看他哭的这满头是汗。”

不用太监宫女,年迈的太上皇亲自来拉元皓:“到我这儿来,咱们不再理他。”

元皓双手更抱紧不说,扭过脸儿把鼻涕眼泪抹了太上皇一手,余下的继续往袁训身上抹。再不懂事的小孩子也能看出哪句话挟制大人,继续大哭:“舅舅的蛋,”

太上皇对袁训大怒:“全是你害的,你呀你,太后白疼你一场!早知道当初我不装看不见,不让太子接你倒省事。”

太后耳朵尖:“咦,你说的是什么?”

太上皇对她没好气:“快来看元皓,看他哭的多伤心。”

有人去找瑞庆长公主,长公主到来后,元皓哭得更凶不说,还尖叫着哭,小孩子嗓音有了凄厉的感觉,跟个小鬼儿出现在这里。

翻来覆去:“舅舅自己玩,舅舅不带元皓,舅舅坏蛋舅舅的蛋,”

加寿心疼的不行,见到姑姑到来,早就想说的一句话问问她:“不然,把表弟带上,过一天再送回来,看表弟哭的多心疼人。”

“啊啊啊!”元皓大叫不止。

“那多一天?”加寿同他商议着。

元皓抽抽噎噎,一边说着舅舅不好,一面也数不过来很多天,听到多一天,猛点胖脑袋。在他的面前,让他折腾得束手无措的袁训衣裳上,白花花一片眼泪和鼻涕。

瑞庆长公主撇嘴,火上浇油:“欺负我们不带我们,所以我们生气了。”

“不行!”太上皇对女儿沉下脸,还没有说她几句,元皓的哭声更尖更厉,刺得这殿里小鬼增加似的,把太上皇的话噎了回去。

加寿看一眼沙漏,担心太子在路上等得着急,装着给表弟擦眼泪,低声对他,也对父亲恳求:“带上表弟吧,天热,他哭病了可怎么办?”袁训无可奈何:“你可真能闹啊。”

加寿见父亲首肯,趁机小声教表弟:“快说我要跟去。”

“我要跟去我要跟去我要跟去!”元皓换了说词。

太上皇急的唤太监们:“拿个主意出来,去见皇帝,让他出个主意!这如何是好,”

“打晕!”萧战献策,换来太上皇怒目:“真真胡扯!”知道女儿是只管捣蛋不会约束,太上皇让人宣来在京中的镇南老王,镇南王陪太子在西山,就不找他。

老王到了,也没有办法,也是把袁训说上一顿。他进宫,瑞庆殿下进宫,已过的有钟点儿,听听孙子的话已有沙哑,镇南老王心疼的不行,对太上皇叹气:“臣请旨,带他出去玩一玩。”

对太上皇使眼色,意思很快就回来。

太上皇唉声叹气,嘴里说的还是袁训。袁训想我可不在这里白受气了,既然拿出主张,忙道:“那臣这就告辞了。”

“走走走!”元皓改口大叫。

把个太后也早揉得肝肠寸断,叫着他:“不放开舅舅,就一起到我这儿来吧,打水净面,换衣裳给我们,再走不迟。”

元皓树熊似的趴在袁训腿上,胖屁股往后鼓出来。袁训要是没有力气,一步也挪不动他。

带着他到太后面前,元皓把个胖脸儿对上太后,太后本来满心离愁,只有加喜送来是不多的宽慰,这会儿乐不可支。

外孙的脸儿上,亮晶晶白花花,鼻涕和眼泪糊的满脸,把五官连成一片快看得模糊。

“哈哈,你呀你呀,你母亲小时候可没有这样哭过,”太后对生闷气的太上皇招手:“快来看看吧,看看你就喜欢了。”

太上皇被迫让步,恼的离开太后远远的。本不想过来,元皓机灵上来。

认真惹恼大人,只怕什么也没有。比他小的孩子也会有这样意识,小王爷聪明更知道。见太后笑了,抓住这机会,把个模糊胖脸儿也对太上皇扭了扭。

太上皇离得远,上年纪眼神儿老花,这一看,他是哈哈大笑:“这分明是个小妖怪,我的元皓在哪里?”

“元皓在这里。”元皓回的瓮声瓮气。太上皇心头都让紧了紧,彻底大让步:“去吧,别哭了,哭坏了嗓子可怎么是好。”

元皓还是抱着袁训不放手。

太后由自己帕子给他擦着脸,哄着他:“许给你去,放开吧,让他换衣裳,你也洗脸喝水可好不好?”

元皓泪眼婆娑:“坏蛋舅舅不带元皓。”把袁训衣裳又拧几分。袁训啼笑皆非:“衣裳要拧坏了。”

太后无奈:“那你们一块儿去换衣裳,你欺负的元皓,就由你把他洗干净。”问外孙:“可好不好?”

元皓大点头,但拒绝从袁训腿上下来,袁训再次一步一挪,带着他走到偏殿。

这模样怎么换的衣裳不能清楚,但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全换了干净衣裳,而且姿势不变。

元皓没有备下布衣裳,但他长得比小六胖,比小六小一岁的他,换上小六的衣裳,嘴角上似乎有了平时的笑容。

他忽然就乖巧,袁训有他抱着,没法子跪下来对太后辞行,就在太后身边欠身,含笑说着:“父亲坟上重新打扫,太后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太后把自己一只手交给他,袁训双手掬住,姑侄要说的话由指尖传递,不约而同的深深对视一眼,都有了笑容。

“您保重,您好好照看加喜,等孩子们回来,给您说路上古记儿听。”袁训的话听上去倒似交待什么。

太后没有见怪的意思,把他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爱怜恋恋,依依不舍直到她自己省悟过来,很想难过,但还是含笑了:“去吧,我有加喜,不要你了。”

树熊元皓挥动小手,学着舅舅的话:“等元皓回来,说古记儿听。”太后对着他就真心的乐,有了真的元皓要离去的感觉,把他说上几句,让他路上听话什么的,以至于元皓安心不少,快快乐乐的让带到太上皇面前。

小王爷挺美,哪怕舅舅走的跟绑着大沙袋似的,但他一步不动到处来去,笑容加深的对太上皇道别。

“等元皓回来,说古记儿听。”

太上皇也一乐,在他们换衣裳的时候,让人取出一包袱金叶子,这时候打开给心爱的外孙看:“给你路上零用,花完了,就赶紧回来吧。”

镇南老王对他使眼色:“您这一包袱,寻常人得一年才花得完。”太上皇闻言,他不怪自己给钱多,吹胡子瞪眼睛只想怪个别人。但吹到一半,见到面前的是镇南老王。意识到自己愤怒的对象只能是忠毅侯,转个脸儿瞪眼睛给了袁训。

“多买好东西,别拘着他,早送回来!”

冤枉受气的袁训唯唯诺诺,镇南老王也辞行,按原定路线,大家分开出京,袁训、镇南老王祖孙先行一步。

执瑜执璞带着称心如意第二批辞行,事先得过父母交待,把太后怀里和手臂外面挤满,七嘴八舌地喳喳:“天天想着您,天天想着,你也天天想着我们。多写信。”

太后一个一个抚摸过来,说着早早回来,微红了眼圈。

萧战和加福赶紧过来,把哥嫂换下。连家尚家老夫妻,和称心如意的母亲接住孩子们,送他们直到宫门上。

有元皓闹上一场,夏日夕阳已下,月光微起。宫门上灯光下面,执瑜执璞也就罢了,跟原先一样的魁梧一样的壮实。送行的人,只看自家的称心和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