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第五百八十九章,梁山王府里争功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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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袁训糊涂。

萧战那脸上可以刮下一层黑当墨:“岳父不记得了吗?”

瞬间他就火冒三丈:“为什么要说女婿不好?”

袁训茫然:“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来着?”

“您跟祖父抢加福的第一回合,祖父带着我到家门外面,舅哥们出来会我,当时说女婿不好,就是您说的!”萧战气焰高涨,好似抓住岳父的把柄。

袁训一旦明白了,就把女婿的怒气当看不见,慢条斯理反问:“说了又怎么样?”

“您说女婿不好,只是我一个人。太子哥哥家里有张大学士,您不说他也就罢了。也不要总说我,我家里可没有张大学士。要是有,我把他一脚踹出去。”萧战没看出岳父恢复从容,还当他占住理似的,对袁训要求:“以后这女婿好得很,顶呱呱,以后要这样说。”

袁训把个脸给他沉一沉,萧战的黑面盔甲这就瓦解。往后面退一退,扁嘴儿不费力气就成一撇嘴儿,带上委屈,衬上黑脸,跟刚钻过哪家灶锅而又让人追着打似的。

眼皮一塌没,一包子眼泪出来。很快,他抽抽泣泣:“这女婿是天底下最好的,难寻找的,不许说这女婿不好,这女婿知道送好东西给你,还会把加福按时送回来,这女婿……”

看起来他伤心透了,袁训到他面前,一只大手罩在他头上,自然的偏开发髻也能罩得住。

轻哄着他:“我说错了,别哭了,看看你,这哭成泪人儿可不是你的风格。”

萧战还是低着头抽鼻子:“那以后还说不说了?”

“说那话不是跟你祖父在用计,你难道不懂吗?”袁训笑容满面中带着几分歉意。

这话哄别人可能过得去,哄武将世家的萧战不行。萧战对他的爹都一肚皮意见,认为他过于纵容陈留郡王,认为就是用计,也不是一定灭自家威风,不客气的把袁训的话打回。

“用计跟女婿不好没关系。”萧战大声的把鼻子吸着。

他的肩头再抽动,知道女婿是在撒娇的袁训也只想笑。忍住笑,继续哄他:“好好,以后不说了。”

“保证不说了。”

“好好,保证不说了。”

萧战一抬头,他乐了,袁训也乐了。小王爷乐的是:“岳父既然知道不对,那咱们来谈谈条件吧,”

袁训乐的是这女婿哭上半天,脸上就两滴子泪。左一滴右一滴,挂在眼角下面,还没有落下来。

这女婿不好,这话是不对。但这女婿从来鬼主意多,这话一定不错。袁训亲昵地笑骂他:“小无赖。”

萧战的话就到他耳朵里。

袁训怎么听怎么上当,还没板起脸,萧战的条件呼啸而出,不是一句一句有商有量,而是跟元皓说话似的,一堆的话恨不能第一时间全出来。

“教弓箭只能教我,我会了的才能教别人,”

“我这女婿比太子哥哥好,虽然不可以明说,但放在心里面,每天拿出来和岳母说说。”

“除了福姐儿是这个家里的好孩子,别的都不是。”

无赖再次出来,袁训绷到一半的脸放下来,放声大笑:“哈哈,凭什么,你这小子,怎么敢要求长辈?”

“凭我生气了,”萧战挤巴眼睛,起劲儿的憋闷,但眼泪再也出不来。他沾两滴口水往脸上一划,对着袁训扑上来:“答应我答应我,”

袁训打他的力气都笑到没有,转身就走,萧战跟后面追:“岳父别走,咱们谈谈条件,咱们谈谈吧……”

门帘子外面,萧衍勇萧衍厚大张起嘴巴,惊叹不已:“还能这样说话啊?”

执瑜执璞兄弟撸起袖子冲进去。

萧战正追着袁训后面挺得意,他是敬畏岳父的人,没有张大学士“尽责尽职”,就不会有岳父叫来孩子们深刻长谈,也就没有小王爷自吹自擂:“我家里没这种人。”

也就没有他勇气大增,把梗着的这句话拿出来理论。

见袁训边笑边躲他,小王爷紧追不舍,涎皮赖脸:“岳父咱们商议,”正说得痛快,左右手臂让人架住。左边露出执瑜的黑脸儿,右边是执璞怒哼连声。

“放开我,你们出去,我和岳父说正经话,不许打扰…。”

萧战手舞足蹈着,但是让舅哥们一直架到门外面。手臂一放开,萧战往里再冲,这难寻的和岳父算帐的机会,难得他没有生气,不撕掳明白了,下一回上哪儿去找?

四个胖拳头抵住他,执瑜执璞气呼呼:“拜客时候到了,带路,我们去的是你家!”

把萧战直推到书房院门外,想起来喊着萧衍勇兄弟:“请爹爹出来,咱们带上这无赖就好走了。”

呆若木鸡的萧氏兄弟如梦初醒,请出袁训,萧战一路上跟舅哥们瞪了无数回眼,让舅哥们骂无数声贪得无厌,来到梁山王府。

……

梁山王府在京里并不是首屈一指,在京里除去他和镇南王以外,还有亲王等府第。但石狮子出现在眼前,漫天飞雪陡然有了生命,纷纷诉说梁山王的权势似的,让萧瞻峻定定看着。

刚下马的他,脚下自然是停在原地。

跟他在路上会合,走在他右侧的袁训陪着站住,看看因为过年家家都洗得焕然一新,梁山王府也不例外的大门,随后眸光放到萧瞻峻面上。

萧瞻峻抽一口凉气:“别问我为什么不进去,我就是忽然头痛。”

“老王年长,咱们是晚辈,拜他是应当的。”袁训状似开导。

萧瞻峻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姑丈和梁山王爷抢功的事情是吗?”执瑜执璞齐声道:“等下咱们多吃战哥儿家的酒菜,多喝他家的好汤水,把姑丈的那份儿也吃回来。”

萧瞻峻在两个胖脑袋上抚过,微笑道:“也不是这个原因。”

钟南走上来,他和龙书慧是赶到陈留郡王府里会合在一队里,拍拍腰带笑道:“别看我没有带刀,二叔放心,等下打起来,我打头阵。”

下车的闵氏对龙书慧叹气:“真让人担心,怎么提醒也不信,这是吃年酒,不是来比试。”

幸好有龙书慧劝她:“没事儿,有九叔在呢,不用担心。”

她看向袁训的眼光充满尊敬,闵氏看在眼里,总觉得“上有太后”这几个字太威慑,随着生出几分信心来。

老王爷在自家丈夫的嘴里,描述成一个活鬼。但袁家舅爷在呢,这是他的亲家,他发飚的时候总会谨慎,认得亲家是不能打的吧?就是不认得,也得认得“太后”两个字。

闵氏就道:“二爷请行吧,大家伙儿都在雪地里等着你呢。”

萧瞻峻一动不动,眸光中蕴含审视,把梁山王府的匾额打量了再打量,他自己说出来:“我头一回见梁山老王,父亲还在,带我去谋官……太威风了!”

让父子们在辕门外面等候,把王爷的架子摆得十足。

萧瞻峻至今还记得老王的皱眉头,说话冷冷淡淡,对当年的陈留郡王——乃是老王——道:“你和长子打仗,军需由次子掌管。这合适吗?这报到兵部里,怕要说我纵容你们以权谋私吧?”

陈留老王跟他狠争了一番,梁山老王又说萧二过于年青,陈留老王又同他吵一通,才把萧二的官职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