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昌憋着气,看着老太爷的人吃了多少诗词书似的,你一首我一首,就是白大帅那他最讨厌的神气孩子,也有几首打油诗。
安书兰拍红了小巴掌:“静姝你又能耐了,没有你不能耐的。”
“那是那是,我的外祖父是探花,到我这里也就行的。哦,也就是乖宝舅母你公公。”白大帅脑袋晃的好似拨浪鼓。
姜伯昌就砸钱,砸钱,砸钱。
小十走出来,直接两千两摔出来,姜伯昌老实的闭上嘴,他没办法把后面的零用全用光,铁青的脸直到回客栈没有恢复。
没一会儿,姜继财踹开门进了来,大骂道:“家里的钱是好来的吗?你怎么敢往那种地方。你知道一两银子挣回来有几道功夫?你你,你明儿给我滚回家去,爷爷我带着仲盛他们逛,不要你了!”
听到动静,老太爷在房里纳闷:“谁告诉他的?我们教训了人,犯不着再让他生一出子气。”
随行的太监打听了来:“跟姜大公子的人回的话。姜大公子这一晚上花了近俩千两,他们不敢瞒。这不,还在骂呢,可把姜老太爷气坏了。”
袁征打哈欠,没有半分同情心:“败家子儿。”同他睡在一起的袁律、沈晖附合。
白大帅打哈欠:“败家。”同她睡的安书兰大点其头,也这样看。
第二天,姜继财真的要撵姜伯昌回家,老太爷等人正在劝,头天晚上的青楼找了来,请老太爷晚上再去写诗词。姜伯昌一整天在房里没出来。这个晚上,也没心情出去。
他的兄弟,姜仲盛,姜叔满来劝他,为当前局势苦恼:“怎么办?这家从大人到孩子,从主人到奴才都可恨,偏偏爷爷还要跟他在一起,小采又让勾了魂不回来,大采也是天天抱怨,这是专门收拾我们呢。”
大采进了来:“大哥,我问到了,他们哪来的银子让你难过?是爷爷给的。”
姜伯昌暴起,怒上一声:“走着瞧。”让弟妹们掏腰包:“都还有多少钱,爷爷是不会给我,你们的借我,回去我还,比银铺放的利钱多些。”
另三个人出来没少带钱,没怎么花,凑在一起有近两万。姜伯昌全拿走,安心等着第二天晚上和老太爷过不去。
但一早,姜继财让退客栈,上路以后,听到他的对话,几个孙子气歪鼻子。
姜继财大嗓门儿改不了:“老太爷,急匆匆的,这是去哪儿?”
原来他也不知道地儿。
姜伯昌恨恨,不信前面没有玩的地方,到了地方再比拼不迟。
太上皇回他:“赶紧,我险些忘记了,再不去就晚了。”
原本往江南,换个方向奔驰的急。要么露宿,要么到客栈后,一天马车颠的只想睡下,姜伯昌没有寻衅得手。
高高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旗帜上闪出两个字“洛阳”。老太爷一行满意:“赶上了,看花是头等大事之一,不然回家去,怎么面对小坏蛋舅舅?”
在城外,就香味无处不在,问守城的人,牡丹初开,往后日子越开越妍丽。
白大帅装模作样:“幸好赶上了。”
袁征装模作样:“哎,还好没有晚。”
柳云若和小十也相互庆贺:“不然难见战哥,他会说咱们不会玩。”
姜大采在房里叫苦连天:“累死我了,这一路赶的,没见过牡丹买几株回家慢慢看去,哎哟,我的骨头散了。”
姜伯昌手捏着银票,想着洛阳是个比拼的好地方,但他也累了,这一夜睡的很香,没功夫寻花街。
再起来,老太爷的人欣欣然:“换好看衣裳,要簪花儿呢。”
“大姐,你的这件粉色衣裳给我穿好不好?”袁征跑来。
白大帅打开衣包,又把兄弟们的衣包全打开,每个人挑满意的颜色。年纪相差不大,互相之间穿得上。
萧银又瞄上镇南王:“舅祖父,你随便穿件老蓝色的就成了。”
镇南王笑骂:“小鬼头,这一回各自风采。”转头对公主道:“不能输给儿子,我得换件好衣裳,公主有件水绿色男装,拿来给我。”
“出门了,伯昌,仲盛,叔满,大采,小采是个好孩子,早就准备好。”姜继财大叫。
姜伯昌很不想理他,但房门让推开,袁征、袁律和沈晖站在外面,晃晃小脑袋,眼神很嚣张:“你不敢去吗?”
“天天守着荷包,古怪的看我们,有比试的心,走,比簪花去。”
“是你弟弟说出来,让我们不要兴头,你手里有大钱,我们穷鬼不能比。”
姜伯昌一恼火,跟着去了。
好大的园子,好多的花。姹紫嫣红开遍,名贵异株肆意。姜伯昌对花没了脾气,姜大采是个姑娘,让迷的原地站着半天挪不动步子。
袁征来讨人情:“是不是?我们不激将法,你就不肯出来。到洛阳不看牡丹,以后你会后悔。”
姜伯昌嘟囔几句:“到底这些小鬼会玩,”无意中撇下老太爷,他倒没有发觉。
见袁征要跑开,叫住他:“哎,比簪花儿,我同你们玩。”
袁征扮个鬼脸给他。
姜伯昌怎么想不是同他亲近:“这又是什么意思?”
“劝你别比,又要输的很难看。”袁征嘻嘻着跑开。
姜伯昌后面跟去,难免又有气上来,手指再捏荷包,他有上万的钱,他会输?休想。
但是跟着小鬼到一处亭台,老太爷等在这里坐着赏花,姜继财也在,听不到三句话,姜伯昌把荷包往腰带后面转转,确实,这些穷鬼们赢了他。
来洛阳看牡丹,是小坏蛋舅舅萧元皓得意牛皮事之一。他每年都要说好几遍,看春花要说,看夏荷要说,看桂花再说一遍,看冬梅不让他得意的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