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郡王一听,成啊,你是父帅那就好办的多。清清嗓子:“王爷,今年的风沙厉害,又遇上雨水不调和,我那里有地方受灾,我想请二姑娘去看看。”
“是啊,我们那里也是。”项城、汉川、渭王刚才让梁山王打下来的话,就是这句。
梁山王拧起眉头:“没看到孩子刚回来,她累了,过几天再说。”
香姐儿大方地答应:“我们已经知道,但事情有先后,西北的防沙林加固好,对你们的地方也有利。等这一万株树种下去,我和沐麟就过去看视。”
项城郡王等连声说好,梁山王的脸沉得快要滴水。但他心里却未必阻拦。一位称职的王爷,应该赞许小古怪的行为。只是想到自己是父执辈,心疼孩子的心情,才这个表情。
好在郡王们可以理解,而且不看他的脸就是。大家散开,让小古怪夫妻回房换衣裳、沐浴、睡一大觉。
宝倌和萧战接着吵了一大架,和以前一样不了了之。
……。
傍晚,校场上篝火升起,映红每个人的面庞。梁山王的大黑脸儿在火光下也染上一层,看上去红光满面。
又过去这几年,新城的房屋已算齐备。但装得下新城守军的大屋子,还是没有。只有几个大厅可以议事。索性大家伙儿校场上见,团圆的节日里,你陪着我,我陪着你。
按梁山王的话,这种更显出将士是一家。远比当官的房里吃酒,当兵的小屋子里吃酒好。
坐大厅里能显得高贵些吗?打仗的时候落脑袋上的刀剑就少些吗?打仗的时候互相依靠,吃酒的时候就分开,多不像话。
再说在校场上吃酒有一个好处,时时能看到城头消息。
除了今夜守城的人,别的人不分男女——加福的女兵在这里。不分官阶高低,围着火堆团团坐。屁股底下垫什么自带,不然军需官发东西是一出,收东西又一出,也太麻烦。
呼朋唤友的坐也可以,认着同乡坐也可以。有仇的喜欢在一起飞眼刀也行。今夜团圆,开心唯上。
梁山王头一个招呼的人,也开心唯上。不是他的儿子,战哥自有将士们要笼络。二姑娘小古怪夫妻也排第二。先叫的是:“干儿子,到爹这里来。”
火光下,一个白面斯文的小将军当众翻着眼,不客气地道:“我自家有爹,您自家有儿子。”阮琬边过去边抱怨。
琬倌到军中好几年,也不能习惯梁山王“凭空夺子”的言语。
梁山王不着恼,哈哈一声大笑:“所以才是干的,小子,你是文曲星下凡的儿子,老子稀罕你。”
阮英明在文人中势力越来越大,在他背后称呼“文曲星下凡”的人不在少数。这风声传到梁山王耳朵里,增添王爷霸人儿子的成就。
萧二的儿子萧衍勇常年服侍大伯父陈留郡王,随郡王坐在附近。不由得好笑:“白天说稀罕佳禄表妹,到晚上就稀罕琬倌弟弟,王爷您到底稀罕谁?别酒没吃几杯,先把自己支使糊涂。”
“滚你的蛋,滚你大伯父的蛋!老子稀罕谁也不稀罕你。”梁山王雷霆般回他。
校场上起了哈哈一片笑声,萧衍勇也笑,但不肯吃这亏,更不能让大伯父陈留郡王吃这个亏。摊开双手四下里亮个相儿:“我有稀罕吗?我也不稀罕。”
阮琬坐下来,梁山王喜欢他去了,没搭理萧衍勇。
香姐儿带着人分发月饼,亲手递给阮琬:“琬倌,这是母亲做的,京里路远只怕干了。昨天你们不肯吃,又等我们一天,只怕味道又要低些。”
军中采买好些月饼,王爷让等香姐儿夫妻,中秋没吃。京里寄出来宝珠亲手所做,大同送来邵氏张氏、龙书慧、龙显贵龙显兆的妻子做的好些月饼,加福让等香姐儿夫妻,也没动。
宝珠的月饼寄到这里,袁训实在不抱指望还能可口。尚书就把希望寄于战哥给女儿们弄些好吃月饼。
但香姐儿夫妻和加福夫妻认为母亲做的最好,这就献宝似的送给琬倌。
阮琬也如获至宝,揭开油纸,慢慢吃一口,对着天上明月有了思乡之情:“这是京里的味道,往年中秋互送月饼,袁家表伯母做的,最得我喜爱。”
按家里的盘算,阮瑛阮琬往军中走个过场就回京。阮瑛回去以后,琬倌到来。但他是怎么几年过去还在这里呢?
阮琬回想自己来的那一天。
事先听大哥阮瑛说过,初见梁山王一定要威风,还要报爹,总结起来,要威风的报爹。
威风这事儿,一般赶早最好。同行投军的人里,阮琬头一个跳进王爷大帐,目光迅速找到加福,对她笑容满面。再抓紧这一瞬的迅速里找到萧战,对他虎虎脸。这点儿要紧事做完了,尖声大叫:“国子监阮英明之子阮琬来也!”
回答他的是轰天般笑声:“来了,果然来了。”梁山王亲自走出案几,用他硕大身板的怀抱迎接。把阮琬揉在怀里几百记,笑声震破云天。
“小子,你总算到了,老子军中数千的人下科场,就等你这状元的儿子来支援。”
据凌离等说,他们在王爷大帐撒了野,打了将军,回京后好大的牛皮吹在京都的上空。而阮琬的拳脚全用在挣出那个怀抱,虽然常年盔甲的味道他挺新奇。
随后,他就一直在梁山王及将军们的“爱宠”中留到今天,留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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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亲爱的们。
没有关键错字,没有关键错字,没有关键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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