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第七百七十二章 战哥醉酒(4/4)

随着郡王的傲气,往王爷面前说一声,哪管梁山王面色不好,出得帐篷上马就走,往太原自在耍去了。

梁山王和陈留郡王不和的真真假假时常让人猜疑,但亲眼见到这一幕的靖和世子摇头,再好的涵养也经不起这样的削脸面吧?就是做假也没必要做到处处剥王爷威风,需要的时候闹一回就行。而这两位呢,却是抓住机会就跟对方过不去。

靖和世子知道这符合历代当权者认可的互相监视,也说不好兵部尚书也愿意。但让他再次认为这一个王爷一个郡王假装,他可不信。

东安世子也见到,踱步过来骂:“娘的,内亲是太后,他大变样儿。这女儿是王妃,他又是一个模样出来。八月十五过中秋,七月就叫人走,好大的气派!”

靖和世子近来愈发烦东安世子,原因也许可推敲,也许不存在,但他懒得排解,把这烦保留在心中。

闻言,讥诮了他,也说得上自己:“人家有能耐,也不是指望太后指望女婿,不是我们没本事。”

东安世子没理会他的嘲笑,诡异地面容:“谁说我们没本事。”在靖和世子肩膀上一拍,小声地道:“晚上记得来,别让人见到。不过幸好陈留郡王的人走了不少,除去王爷以外,就是他的人眼睛尖。”

他走以后,靖和世子跳了起来,状若疯狂的往西营跑去。等看到陈留郡王的营盘,大军全在这里不可能会小,也就一眼看不完这里的人,靖和世子停下来喘口气,紧张焦虑的装理靴子瞄着营门。

他在想着拿什么理由进去,说寻龙二将军,还是寻三将军他们呢?见到又说什么才能留在帐篷直到看见他想要见的人。也就没有留意到有人见到他出现以后,转身走开。

一刻钟后,张豪打马出来,对营门上的人招呼一声:“这天热的,不打仗了晚上卷起帐篷半边睡倒凉快,只吃上觉得亏些,据说最近瓜果少了,是中秋才大量的给,几个人一个西瓜怎么够吃,给我补的新兵一个人吃了一整个,索性的我也不吃瓜果了,每天多给他吧。郡王不在,王爷约束我们不打招呼不许随便离营进城吃顿好的。就知道看着咱们,他的人进出可没这么烦。我打只野兔解解馋。”

“张将军打的多,分我们一块肉。还有您别走远了,别让王爷的人遇到。他的流动哨成天就盯着咱们出去多少人,分两下里一截,就能知道几时出去几时回来。”

张豪亮亮腰牌大笑:“我就是流动哨,我有准备。我偏在中间路上呆着,让他摸不着我的影子。”说声去了出营。

张豪没走,靖和世子安心不少。他在羡慕陈留郡王的人去太原舒坦的时候没想到这点,直到东安世子提醒他陈留郡王的人走了不少,靖和世子跑来看看。

回去牵马,往张豪的方向出去五里路,树林子里面两个人下马相见。

“东安世子最近有事情,前几天收家信以后他就神神秘秘。那信里有鬼。”

“别掺和。”张豪沉声。

“他晚上让我去私会。”

张豪皱眉:“也不能让他看出来,去听听吧。梁山王以防奸细为名,晚上你也不能随意出来,我们在营里见面吧。摔跤的那地方人乱,可以说几句。”

靖和世子说好,上马往别处打一回猎,提两只猎物送给萧观,萧观留下一只,一只给他自家。

晚饭过后,军营里的乐子各校场上摔跤吹牛。不许出大营,十里连营凭身份牌可以走动,陈留郡王的人大多来寻梁山王中军摔跤,闹哄哄中靖和世子闪身进入东安世子的帐篷。

帘落前的月光一闪入内,靖和世子见到帐篷里黑影重重不止一个,刚要吃惊发问,东安世子低声道:“噤声!别耽误时候,先坐下。”

靖和世子摸黑坐下,片刻后又进来一个,帘子再一闪有光进来,靖和世子看清坐在这里的另外两个,一个是长平郡王,一个是渭北郡王,而进来的项城郡王。

项城郡王低低地骂:“捣你奶奶的什么鬼儿!有话不正大光明说,让我们偷着过来。这可是王爷中军!”

“就是在他中军才好,不然我们独自扎营,你们一出一进营门就能有人知道。”东安世子回道。

长平郡王也骂:“那你点个灯怎么样?我们就是来看你了,不行吗?”

“不行,我有要紧话,说完咱们就散。”

渭北郡王催他快说,肚子里也骂东安世子不明亮。有话传个私信也行,偏生让人过来当鬼?

好在东安世子一出口,他们觉得就消息来说,遮遮掩掩情有可原。

“信上不方便说,只能亲自说,我分两批约人,汉川郡王今天不能来我没有办法。我新收到京里消息,咱们的王爷为国公进言,要恢复开国旧局面,十大国公十大重镇。让咱们把到手的封地给他们。”

人不多,也有个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可见吃惊不小。项城郡王忽然就沉默,靖和世子忽然就紧张,长平郡王忽然就喘气重,渭北郡王忽然就鼻息粗沉。

“别不说话啊,怎么办?”东安世子急问。

项城郡王回了他的话:“容我们回去考虑,这里不能回答你。还有你的消息来源是真实的吗?造谣言折腾我们,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其余的人默认项城郡王的回答是他们的回答,等于东安世子奉献重要消息,大家没给他一个字回话解散。

这让东安世子极不情愿,慢吞吞说了实话:“其实你们不用担心,这附近的巡逻兵我早安排好。”

这话不过让大家出去的更从容,东安世子无奈的目送。点上烛火,世子再次取出书信来看,落款是安王的小印。

他通过文家那除名的人和安王通信,这几年有了来往。

东安世子有他的感觉安王不会骗他,而且京中的王爷消息总不会太差。

暗暗的对自己道,陈留郡王有了齐王骄傲更甚,自己也不差,也有一位皇子殿下为朝堂内应。

……。

五连枝儿的烛台上,手臂粗的蜡烛照出萧观肃然的面容,他听着人回话:“他们已经散了,相聚极短,为这么短的话还背着您相见,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没听到说些什么。”

“说什么都行!”萧观不放心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好是重定新局面的话有耳报神传回来。

在萧观来看,早与圣旨下来前知道最好不过,花招也就先玩在前面。他上为国公说话的奏章又势在必行,不是一时性起,自然盼着安妥办下来。问题出在前面不是坏事。

他的心思,一是陈留郡王与他争斗,郡王们人心浮动都想效仿。王爷需要国公们为援手。二来军粮仅依靠不多的国公府筹划不足,就是把龙怀城、英国公等换成粮食也不够。他的新城需要更多的军粮补给,他不是体谅小倌儿,是小倌儿为他打仗时筹粮差点打了户部尚书,已足够承担。如今太平要军粮更难。朝中已有不打仗了裁军的话出来。梁山王在军中威风,去老兵他答应,裁军他可不答应。

三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的爹笼络郡王,这一干子白眼狼里娇纵出名将东安与靖和,一个擅杀大将,一个占人军马钱粮,还有定边居然会造反?到萧观这里挟制郡王,就只能抬高国公,不然他不能抬各人的幕僚以为臂膀。这也是必然事情。

让回话的人出去继续布置人手盯着各家郡王,萧观把看完的公文推到一旁,眼睛斜睨笔墨,手又开始发痒。

忍好几忍,还是忍不住。安慰自己:“我再写一回,我只再写一回。”取一张纸,落笔如下。

小倌儿,快把哥哥儿子送来,不然哥哥跟你没完!再写上几句骂人的话。

大家是兄弟娘是不能骂的,骂声小倌儿玉面敷粉肚里黑黑却是可以。装到信封里后,王爷也很沮丧:“我又写了?老爹让我少写以后别再写,可我记不住。”

手支下巴大眼对帐顶,半天寻出一句解释:“怪小倌儿不好,他是我弟弟,我随意些。”

怪完小倌儿心里痛快,往外一声吼,叫来自己家将:“明儿一早走,快马把信给我送走。”

……

靖和世子在校场上找到张豪,两个人原本就认识,不避人的装在一起看热闹把话说了。

张豪沉吟半天:“真是这样…。大个儿,踢他,出脚踢他……这是真的对您有利。”

“有什么利,本就王爵难摘,再收回去一些,家里只怕日用也艰难…。哈哈,你赢了……还有人再来没有,我等会儿就上……您是知道的,自从父亲去世,几个大管事不服我,弄几回鬼儿,打发走他们的人,损失好些田产房产,如今这局面衣食无忧,但有些地不是旧封地上面的,别人的还了,我们的肯还我吗?”

“真要回到开国旧局面,就应该还,那就日用不愁,还能屯些私兵。只是平白的还?我不信。”

“我也不信。”

“还是别掺和吧,横竖有别人的就有您的。别人没有的,您也没有。”

靖和世子担心地道:“我怕我不出力,东安世子有好事儿不归我。”

“他能有个屁好事儿!如今还看不出来吗?王爷几曾待见过他。”

靖和世子有点儿难过,同样也没待见过他。

张豪会意停一停再说:“圣旨真的下来,他不能改变。别掺和就好。就说您没本事做不来。弄两件怂事儿让他失望。”

“也只能这样,听天由命吧。”靖和世子面容惨淡,见场中空下来,撸袖子去外衣过去出出闷气。

……

项城郡王回营难免也寻思,怎么还有这种事儿出来?他能考虑到梁山王军粮大多由朝中出,但兵部尚书是他亲家,他催粮草跟老王相比不难。

老王告老回京能把兵部原尚书吓跑,可想而知当年老王有过的不如意日子。

要说定边造反的事情,项城郡王不认为是梁山王此举的主因。有定边造反,还有大家伙儿平乱呢。

陈留郡王闪上心头,让项城郡王不住点头。只能是梁山王挟制他开始,结果把大家全捎带在内。陈留又多个王爷女婿,不拿他威慑一回王爷估计睡不安稳。

那就等陈留回来吧,看一看他们争斗再拿主意不迟。项城郡王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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