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梁家。”南安侯夫人道:“南哥和书慧跟着齐王殿下在路上,上一回送桃子回来,在宫里我听说了,殿下的行踪本就隐秘,出宫后又有人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跑来对我打听,说南哥如今攀上殿下。索性,在家里也不说我去哪里,就说我出门做客,谁也不问不怕走漏消息。”
长青笑道:“夫人这样办理最严紧不过,不过怎么不是去袁家,上一回进宫,不是往袁家里会合,一起过去?”
“这来传话的人也说明白了,上一回是太后让袁国夫人带上我。太后做事最心细不过。老侯爷为忠毅侯定一门好亲事,太后满意,常年的赏药给他。几家子老臣有不满,太后就只告诉太医院,一应用药咱们家与别人不同。明里,不怎么叫我和侯爷进去请安。南哥送东西来,这一回就让梁德妃娘娘家里人知会咱们,咱们往梁家去,坐上他们家的车进宫去,这就掩人耳目。”侯夫人说完,无奈的摇一摇头。
现在的南安侯钟恒沛在圣眷上面远不如祖父老侯,在袁家有“失势出京”的名声以后,钟家更诸事不与人争锋。就是这样,去年忠毅侯离京以后,还是有人弹劾钟恒沛,因为子虚乌有,又有常家是右都御史,把这件事压下去。
又有太后是无意中让袁国夫人知会钟家,并不是一怕再怕老臣。但钟夫人多了心,还有对钟南等随齐王上路更生出期待。盼着钟南能因此侍候出一个前程,给钟家重新走出一条辉煌道路,她处处小心。让她随梁家的车进宫,她没有半点儿不悦。
在今年虽已知道袁家没有失势,但袁家得势是袁家的。自家沾光之外,也还要振兴自家才是。
车在梁家门外停下,进去和梁夫人相见。梁夫人特意地解释:“你别多心啊,不是没有直接知会与你,是我家德妃娘娘在太后面前揽了这个知会,因此落到我家。”
嗓音放低:“殿下对你家南哥儿中意的不行,给娘娘的信里写好些夸奖他的话。你猜出来了不是?娘娘的意思与你交好,让我先带你去见她,她带着你去见太后,听说又寄回来好东西,你收了,可记得分我一些。”
最后的是玩笑话,也是交好之意。南安侯夫人听到是大喜过望,正合她对钟南的思虑。当下说怎么会怪,谢还来不及。来不及坐下献茶,梁夫人带她换车这就往宫里,宫门下车,先往德妃宫中。
梁德妃会了她,满面春风说钟南如何如何的忠心护主,她要往太后宫里,命南安侯夫人跟她同车,梁夫人没有孩子在路上,她倒留在这宫里等待,梁德妃和南安侯夫人来和袁国夫人等会合。
常家的,文章侯府的人,都不敢来得晚,最后到的是瑞庆长公主。一进来就问:“又送什么来?应该多分我些。就要转秋天,我记得加禄是个舍药的棚子,在太医院里说上半天的话,让他们办瘟疫的药,瘟疫去年没大起来,也不能掉以轻心。”
太上皇见到女儿就喜欢,对膝旁玩耍的多喜指指:“你的淘气母亲来了,”
多喜郡主一周半,跟哥哥元皓一样,随母亲的原因,说话早而清晰流利,舞着小手笑:“哥哥送好吃的,”
加喜在袁国夫人手里,闻言也来凑个趣儿,但她说话不清楚,呜噜的没两句,口水却滴下好些。
常增喜和韩添喜蹒跚着步子,追着一个皮球。安老太太欣然的注目着。
常夫人和媳妇玉珠,文章侯府老太太,老侯夫人,掌珠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把增喜和添喜往加喜这里凑,除了这位老太太,别的人也不敢。
这自然是依仗袁夫人的好性子,也与太后疼爱加喜有关。
加喜玩不上一会儿,就到处招手,多喜见到,对她笑盈盈。再找到增喜和添喜,加喜笑眯眯。
四个小姑娘已经处得熟悉了,这就生出不能分开。
箱子搬上来的时候,常夫人婆媳和韩府三女眷收回在孩子们身上的目光,改放到箱子上面。
先拿出来的是信,太上皇乐呵呵的亲手分着。他看起来,大家也看起来。
一起看信,是“加寿臭哄哄”后出来的。有趣的话,大家说出来一乐。
沈沐麟在路上,看信的人不单多了南安侯夫人,还多了沈老大人。沈家也和文章侯府一开始进宫一样,不敢来多人,沈老夫人总是让沈渭父亲,说是沈老大人,其实告老的早,身体还算康健。
眼神也就算好,但眼睛放到信上时,看到孙子问安的笔迹,沈老大人的眼前还是模糊了。
他偷偷地看太后,再看太后。当年被夺走加寿的亲事,心中不能说没有芥蒂,但现在再来看这位贵夫人,她做事情对得住沈家。
沐麟已和媳妇上路,据说小夫妻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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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举信:“新进士。”一堆小手把信按椅上
元皓瞪眼:“我先念。”
韩正经挺胸脯:”我!”
好孩子举拳头:“我也会打人”
小红眼巴巴:“其实我也想先念”
三步外,太子安慰加寿:“等我帮你抢回来。
萧战摩拳擦掌:“福姐儿,我给你抢。”
胖孩子急了,手指张开,响亮地道:“封。”
“信之!”韩正经。
“华开!”好孩子。
小红眼睛一亮:“花开很欢乐,我知道。”
萧战耳朵尖:“加福快念全,这就成你先念的。”加福笑眯眯:“风信子花开很快乐。”
太子清咳一声:“加寿不念都不算。加寿你念。”
加寿笑眯眯:“风信子开花很快乐。”
小红笑眯眯:“一直快乐。”
感谢丽丽亲爱的提醒,祝亲爱的们都一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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