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元皓这一封信里,先抄过想念的话,下面是:“鱼全是元皓打的,虾全是元皓晒的,战表哥臭哄哄。”
太上皇对梁山老王妃笑:“咱们来看战哥儿的信。”
战哥儿的信里:“胖舅哥臭哄哄,”还有一句揭短儿的:“表弟见天儿吃我的鱼,把我的虾放到他一堆里。”
大家笑着,长公主鼻子翘上天,再来看执瑜执璞的信,胖兄弟们实在:“大家打鱼大家晒鱼,大家一起臭哄哄,”
孩子们这样写信,应该是互相看过这些能哄太上皇太后喜欢的话,胖兄弟信中也有几句:“战哥儿总说元皓吃了他的鱼虾,以我们来看,只见到表弟每天赶海鸟,没见到表弟当面吃鱼虾。不过表弟去赶一回鸟,小肚子就圆上一回。战哥儿也没有抓住现形过,战哥儿又无赖上来。”
长公主眉飞色舞:“偷吃这事情,怎么能让抓住呢?”
看一看此时这宫里面的人,长公主是最为得意的人,仅次于她认为元皓很能干,把别人吃的扒拉给自己的,是太上皇。
一面欢笑,一面分东西。
为什么箱子一起送到宫里,是免得走漏太子袁训的行踪。就是安老太太也不能知道好孙婿去了哪里,林允文在山西路上只怕等得着急,要打听也无从下手。
驿站里不是没可能有林允文的教众,但他们一动箱子,宫里就能发现。
如袁训上封信中,对下次箱子上标识就会写出来。
“某年某月与太子月下对诗,”
大冬天里,花房里也许送来兰花,甚至送来不容易栽培出的桃花。下一批的箱子里,必然有个一拆开就再也难还原的桃花图案。
就算有人猜出来是桃花,单瓣花,重瓣花,又有不同。
加这一层的防范,送来的东西放心入口。
每个人的箱子里,都是好些包。给太上皇太后的是一份儿,皇上和皇后分别各一份儿,余下的给自己家人。
称心如意是如此,万大同红花没有家人在京里,也敬献。自然的,最讨喜的,是元皓的。
......
当天,太上皇和太后大摆宫宴,又宣来一些命妇,把东西蒸上煮上烧上,袁夫人等分了东西,也在宫里大吃一顿回家。
皇帝也回去宴请臣子们,一同品尝这京外敬献的好东西。
是太子所呈,是袁训所呈,倒不明说。
鱼大的整条送上来,盘子横足整个桌面。太上皇对太后耳语:“这是元皓打上来的,你看这鱼都有元皓长。”
太后笑得还是眼睛没有:“他说是,就是。”
皇帝那里送上螃蟹,臣子们啧啧称赞,因为有小盆大小。皇帝对着笑,心想别说元皓打不上这螃蟹,就是太子也费力气才能到手。
虽然不是新鲜螃蟹,也吃得人人食指大动。
又上来虾酱,海鲜酱等。阮小二吟道:“珠玉点滴于清水中,岂非清水变鸡汤?”
赵老夫子送来的也有,小二回家后也有得吃,小二也很得意。
......
“掌珠,听我对你说,你家公公带着正经只怕走错了地儿。”
第二天,安老太太神神秘秘来见掌珠,送海味给她,把这个大发现说出来。
掌珠翻动东西也是沉吟:“海在东边,山西在西边。”不过掌珠很开心:“找不到也好,也就能早回来。”
安老太太却道:“早回来,早早的再去找吧。”
掌珠陪笑,心里想着还找什么呢,出去一大圈子还逛得不足吗?但是不说出来,对祖母道:“有理,早回来吧。在外面风霜雨雪的,能有什么好儿。”
......
皇帝的高兴没有持续几天,快马送来张大学士的信件,把袁训弹劾。
“砸了衙门?”皇帝反复看了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皇帝沉下脸,一些他不愿意回想,但也不是什么揪心事的回忆浮上心头。
他为太子的时候,太子党们做事,着实的没有章法,或者说不能用国家法规来衡量。
当时太子党们没有官职,有些事情办得悄无声息。如果走官样文章,拿个官员,先文到刑部,到都察院,到大理寺,到吏部,估计那当官的来得及把罪证全销毁。
张大学士恼怒衙门是皇家体面,这是不能动的尊严,当天就来了信。皇帝是火气腾腾往上涌,见信后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得不想到,前太子党们办事素来如此,风格素来如此。
“砰!”
早膳时还夸说大虾干好吃的皇帝捶了桌子,怒道:“当几年官也没改掉性子,一个一个无法无天!这是怕刁民不知道蔑视国法,怕刁民不敢造反吗?”
抽出纸张,皇帝御笔写下来,让快马这就飞速送回。
......
袁训等人自打砸过衙门,把梁大人等抓起来以后。为了安全计,不回租住大院,带着孩子们有时在白卜军中住,大多的时候,帮着凌洲、上官风坐镇,接待附近送罪证来的百姓。
胖兄弟和萧战,免不了是帮忙的人。在听到梁大人太多的搜刮民脂民膏,有时候会气的三个人约上,把衙门的墙再打上几拳泄泄心中怒气。
这一天听过上半天,三个人又火了:“这也太气人了,这小小的县令,当官这几年,贪污的快有十万雪花银。”
萧战带头往后面走:“气死我了,他住的那屋子,再打几拳出出气。”
梁大人的旧卧房里,三兄弟们你一拳我一拳,把梁大人的睡床又打了一个粉碎。
凌洲听到动静,不放心上的一乐,对上官风道:“记的差不多了,梁山王处去信,是咱们一到这里,打听过江强为人就让人送去,也该回信了。”
上官风悠然:“梁山王让江强去拜见好几回,江强屡屡推托不去,这一回,有镇南王大军,和两省驻军看着,他还敢不去吗?”
“这差使就要结束,接下来只等京里来人,咱们也就可以学学小袁,吹吹海风打打鱼,这倒不错。”
凌洲刚说到这里,京中送来公文。
“皇上来的,”凌洲笑眯眯:“上官,这一定是派人来的公文,你去约小袁,明天跟他出海。”
上官风答应着,但道:“看过公文我再走。”
凌洲拆开,只一眼过去,人就傻了。
后院子里又传来一声,“轰隆”,上官风忍俊不禁:“这群孩子们,没拆过衙门似的,”再一想:“可不就是没拆过衙门,”
面前的凌洲带着如梦初醒,把公文往上官风手中一丢,往后面就跑。上官风取笑他:“又慌什么,又不是拆你的衙门,”低头往手中公文上一看,顿时,上官风也傻住眼。
“命凌洲为县令,命上官风协助。”
上官风跳起来,追着凌洲脚步往后面去,边跑边喊:“别砸了,这地儿我们要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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