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还我还差不多!
死人捕快们可以用手势比划出来,柳至心想我的心比你还要凉呢。这热烧饼来得正好,暖一暖心。理不理鲁豫,又伸手取第四个,把两个人都气炸。
萧战又吼出来:“那全是福姐儿的!”
鲁豫在柳至面前怒吼:“我要和你好好算账!”
一只手把他揪着柳至衣裳的手扯开。
……
“慢来,您的帐得放后面。等我和他算完,您再算不迟。”袁训笑容亲切,态度恭敬,把鲁豫扯离柳至身边。
一抬手,还是鲁豫刚才拧的衣襟,袁训扭住。眉头一横,怒目道:“我要和你算账!”
“就是!他吃了福姐儿的烧饼!”萧战义愤填膺。
执瑜执璞疑惑到现在,兄弟两个窃窃私语:“是和柳爹爹打架吗?”
见柳至不慌不忙地把嘴里最后一口烧饼吃完,对着盘子里还剩的两块遗憾的看看,小王爷不让再吃是不是?
萧战大叫端盘子的人:“岳父不用了,快拿回来。”
加福倒是不放心上:“我吃过了,我现在要吃糖人儿了。”
袁训一手揪着柳至衣裳,一面回身交待女儿:“吃多糖闹肚子。”加福笑嘻嘻:“爹爹,我只吃一口儿。”
萧战又跟在里面掺和:“爱吃多少吃多少,到我家去吃。”
将军和带的人都笑得快要翻倒,鲁豫是一个劲儿的发晕。柳至回答袁训:“面圣去!”袁训还没有答应,鲁豫得到提醒,怒道:“面圣去!”袁训和柳至一起白眼儿他。
袁训心想,柳至好好的寻自己打架,又把摊子铺子全打进去,这是他的为人,刚才是不明京里,现在究其原因,与鲁驸马有关。
柳至心想,你还敢随我面圣?我一御状告趴下你!
两个人直接无视鲁豫,相互拧眉头歪歪脑袋:“走!不去的是怂人。”各自从家人手中接过马,再互相瞪视一眼,一起出发。
执瑜执璞已经下地,又让家人驮着。萧战“柔声细语”,只要和加福说话,他就嗓门儿低态度也好。
“我们吃个酒楼再进宫吧?”
加福提醒他:“母亲给我们做好吃的,等我们。”萧战道:“那我们回去吃过再进宫。”加福细声细气:“要陪爹爹打架哦。”想上一想:“再要一个糖人儿。”萧战要人买来,更大更好,加福一手握一个,跟着袁训后面去陪他。
……
三个人并排跪在地上,鲁豫抢先开口,泣泪交加糊在胡子上,声声是指责:“皇上,您要为臣做主,袁尚书和柳侍郎有失官体,才致臣要查的人让人杀害,皇上,为臣做主啊。”
皇帝在袁训和柳至两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看,抬手,把个砚台摔在地上。墨汁四溅里,骂上一声:“岂有此理!”走出御书房。
鲁豫惊得张口结舌,心里有无数的话转动,也只化成一句。臣我还有话没说完不是吗?
但是看着那背影走得头也不回,笔直的出殿,不知去了哪里。
袁训起来,柳至起来。袁训怒目柳至:“你给我等着。”柳至冷脸以对:“怕你不成?”两个人并排走了。
只留下鲁豫跪在原地,哭上一会儿,又气上一会儿。有太监请他离去,他固执的不肯离开:“我要等皇上,有失官体,这是天大的事情,我要等着。”
太监不再管他,由着他跪吧。
……。
大天道观里,“大哥”面沉如水。
“大哥,那女人是弄死了,但去的两个兄弟没走出来。今天真是热闹,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大打出手,那功夫真不是吹的,又都不是一般的人。京都护卫来得快,把几条街都封锁,兄弟们素来是顺天府里有名头的,又让抓进去。”
“大哥”冷笑:“窝囊废!”
“大哥,兄弟们也挺卖力,这不是为了灭口。”
“大哥”忍无可忍,把香几用力捶上一下。油灯没有倒,里面的油泼出来,浸的到处都是。他骂道:“办什么都不成!让你们打听王总兵的底细,你们把他吓死!让你们去灭个口,把自己也放进去!”
一个汉子苦苦的解释:“昭狱里有两个狱卒信您的神通,兄弟们以为他们照应着不会出事,把那女人和孩子的衣角各剪一刀埋在饭里送进去,谁知道王总兵他会半夜里自尽。这得多大的鬼儿在心里放着。也幸好您的神通大,昭狱里兄弟们早早的送出信,这不是最近往那女人面前试探太多,她就嚷着要报衙门。不把她杀了,只怕带累出我们。”
“那个林公孙呢?也是昭狱里的兄弟帮着送信出来?哼,我才知道。我要是早就知道,不会答应你们帮他送信!”
“大哥,您昨天说的,鲁驸马找不到林公孙,林公孙也没本事找到他……”
汉子的话消失在“大哥”凌厉的眼神里。
嚅嗫着想要躲避,汉子寻出话说:“大哥您放心,兄弟们没露出破绽,关上几天就能让放出来。”
“大哥”愈发不屑:“你想的是好!但你再想想,当街斗殴,来的应该是顺天府。又不是造反,也不是半夜里宵禁有人巡逻,京都护卫是谁叫来的?”
“这个……兴许路过,他们就来了……”
凌厉的眼眸又瞪过来,汉子闭上嘴。
“大哥”烦躁上来:“你去看看抓的人,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实在不行,只能动用几家官眷去救。”
他长叹:“还没有养得顺服就用,可惜啊……”汉子正要再劝,房中不知什么地方有个铃铛响收一声。
两个人都一凛然,汉子从后门出去,“大哥”披上道袍,走到前面去。见几天前来的妇人又过来,她低眉垂眼:“仙师,我又梦见我女儿,她说死得苦,孟婆说她冤仇没报,还是不给她喝汤。”
“大哥”和颜悦色:“胡嫔娘娘被贬为下等宫女,经受不起劳累西去……”
“不!”妇人打断他,面上有狠厉一闪而过:“我女儿在家里的时候,颇有劳作。做活到半夜里不知道累,是个好身子骨儿。不会当做宫女就累死。是有人杀了她。”
她怒目圆睁,现出恶鬼相来,声声控诉,声声血泪般:“是皇后,皇后!是皇后!”
“大哥”叹息:“也罢,看你心诚,胡嫔娘娘又死得冤枉,等我晚上开坛做法,为你乞求无天老母做主张。”
……
暮色西沉,柳至和冷捕头一前一后走进太子书房。
见到烛下执书卷的身影,柳至油然的自豪。
不可否认,柳至对柳丞相去世和袁家闹翻有怨言,但柳丞相把女儿送到太子妃宝座上,又生下太子殿下,而今稳稳为皇后,从柳家的角度来说,柳至对柳丞相又有不少称赞。
贵气温文的的太子殿下,是柳家发扬光大的的靠山。他日为皇帝……柳至在这里对柳丞相重新又要埋怨。
以柳至来看,太子殿下如今是无人撼动。原因就是,他有太后许的亲事在。
袁家不管从功劳上看,从姻亲上看,都是本朝难得的好亲事。只可恨里面老丞相添上的一点儿嫌隙,让自己和袁训至今不能和好。
柳至在这里总是要骂袁训,你打了我父亲,理当要赔礼?赔个礼能有什么?但袁训坚持不肯,让柳至想上一回,恼上一回。
揉一揉面颊还有疼痛,柳至咧一咧嘴笑了。今天打得痛快,小袁让自己痛揍了好几拳,不过自己也让他打得惨。
“来了。”太子的说话声,把柳至的心思收回。
和冷捕头躬身行礼,回来的路上说好的,由冷捕头回话。
冷捕头沉重地道:“回殿下,我一直跟着的那一家三人,全让杀害。在她们家里搜出这样一个东西,请殿下过目。”
太子阴沉着脸,接在手中看时。见是一个簪子,上面刻的有小字,正楷,定边郡王府制。
“啪!”太子愤然把簪子掷在地上,怒声道:“父皇虽然仁政,也不许定边再留后人!现今各州府还在搜寻余孽,不想有一个就在眼皮子下面呆着!”
“王恩!你是什么居心?”太子火冒三丈自问上一声,眸中寒光更多。不紧不慢的,却是带足怒气的问出来:“是谁大胆杀了他?”
冷捕头和柳至对看一眼,还是由冷捕头回话,把白天的事情具细说出。架是柳至打的,但冷捕头从来消息通,打到后半场的时候,他赶到地方。柳至吃烧饼他看了一个全套,又在柳至等人面圣去,他没有走,留在原地问街坊四邻,把打架的始末问得快要当事人还要清楚。
回来又和柳至做个验证,打架不用对,是对当时两边有什么人,哪些人是看热闹的,哪些人鬼鬼祟祟,整理得丝毫不乱,所以还是他回话。
太子是很生气的,但听到柳至和自己岳父当众大打出手,太子也想到,尚书和侍郎聚众斗殴,他失笑道:“今天晚上御史们要不闲着才是。”
再听到鲁豫,太子又怒不可遏。他受到的教导是不在气头上评论人的,但没忍住,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房中踱上好几步,心里突突的跳停不下来,一拂袖子:“我要进宫面见父皇!”冷捕头把簪子捡起,给太子送到手上。
……
皇帝正在用晚饭,见太子急见,命他就进。太子把簪子呈上,把话告诉一遍。讪讪地为岳父和柳至说了个情。
“这也是事出有因,柳大人承认是他先动的手,把我岳父牵扯在内,请父皇饶恕他们有失官体,行为不端。”
皇帝忍住笑,嘴里的饭没咽住,把他自己呛上一口,太子捧着水给他,皇帝喝上两口顺过来气,笑这就放开了的出来。
“好得意的事情!一个比一个不成体统!”这就叫过太监:“拟旨,命他们细细的写认罪折子来,写的不好,朕不客气!”
太子也笑。
皇帝下一个就目视于他,眸光闪动:“你办得不错,但线索到这里就算没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理?”
太子胸有成竹:“父皇,还有一个线索。”
皇帝微微一笑:“哦?”
太子扬眉,英气勃发:“林公孙还在,如果儿臣没有想错,还会有人如王恩一样,和他来往。父皇,把林公孙还给鲁驸马您看可行?”
皇帝满意,漫不经心地道:“给他吧。”太子退出来,柳至已经回家,冷捕头随他在宫门上候着,太子让他明天把林公孙交给鲁豫,冷捕头答应,侍候太子回府。
此时太子的正厅热闹非凡,袁执瑜执璞,香姐儿,加福萧战全在这里。加寿溜圆眼睛:“真的吗?柳爹爹和爹爹打架?”
萧战一拍小胸脯:“我说的怎么会错?”再一挺小身子:“找他去!”
在小王爷心里,吃了加福的烧饼,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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