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楼上有客房。”
李天澜转过身来,摸了摸王月瞳的头发,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王月瞳的关系,但要再让他冷眼相对,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
说起楼上,他顿时想起了几名属于帷幕组织的刺客,九名精锐全部都变成了一堆黑灰,但墙上血迹仍在,这些家务活,秦微白不在,就只能是他来收拾了。
一丝羞红悄然爬上王月瞳的脸庞,她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飞快的看了一眼李天澜,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
李天澜直接问道。
王月瞳紧紧咬着自己因为红肿而变得有些酥麻的红润下唇,犹豫了好一会,才犹如蚊子一样低声哼哼道:“她...她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卧室,我们可以用的...”
她高挑纤细的娇躯站在李天澜面前,垂着头,一时间连嫩白的脖颈都红了起来:“我...你也可以用的。”
李天澜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没人知道这种含蓄又狂野的邀请有多么的诱惑和致命。
特别是在早上这个阶段,当身份高贵冰清玉洁的小公主颤抖着说就连她自己都可以被他享用的时候,李天澜几乎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李天澜狠狠喘息了几口,咽了口口水,嗓音沙哑道:“走吧,我先带你去客房。”
鼓足勇气邀请李天澜去主卧室享用自己的王月瞳正又忐忑又惶恐的等着李天澜的回答或者是动作,听到他这句话,她的内心顿时再次变得冰冷。
“师兄,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要我?”
王月瞳轻声问道:“我又犯贱了吧?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不要脸?”
“不是。”
李天澜内心狠狠一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些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或许不算恶毒,但却绝对锋利,锋利到足以将一颗单纯玲珑的少女心割成一片又一片,继而变成心结,变成伤疤,鲜血淋漓到无法愈合。
李天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王月瞳一句或者很多句对不起,看着她又变得有些苍白的俏脸,他伸出手扶住王月瞳的肩膀,让她抬起头跟自己对视着。
“你不是贱人,没人会将愿意跟自己一起赴死,甚至愿意放弃尊严和骄傲让自身变得卑微的女孩当成贱人,知不知道?”
李天澜认真的看着王月瞳的眼睛郑重道。
王月瞳眼神亮起,脸色再次变得红润,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激动。
“我说过,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之所以想跟你两不相欠,是因为我知道,今后无论如何,我跟北海王氏都不太可能重新走到一起,若我将来与北海王氏敌对,我该如何?你又该如何?”
李天澜自嘲道:“有些事情,我不想去承受,而你,未必就有承受的勇气。”
“会有办法的。”
王月瞳喃喃自语,语气越来越轻:“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天澜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先去休息吧,等你醒过来再说。”
“我在等六姐过来,让她给我带点东西,你冥想的时候,我通知她了。”
王月瞳摇了摇头,双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昨晚将初吻交了出去,一个全无经验,一个经验也不多,可两个新手却吻的意乱情迷,等分开很久之后王月瞳才发现,自己的内裤早已经彻底湿透,粘糊糊的,甚至连牛仔裤都有一些湿痕,女孩本就爱干净,她勉强忍了一夜,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就忍不住给妖姬打了个电话。
“不回家了?”
李天澜楞了一下,看着王月瞳问道。
“不敢回,也回不去了。”
王月瞳摇摇头,可怜巴巴的:“师兄,这段时间我先跟着你吧。”
李天澜默然良久,才微微点头。
他知道王月瞳为何回不去,昨晚他喝的那瓶药剂,是北海王氏的镇族至宝。
顶级豪门的镇族至宝,那意味着什么?
李天澜不知道这镇族至宝的具体价值,可一夜之间能让他的身体恢复到这种程度,这种东西,无论怎么形容他的价值都不为过。
生命毕竟是最宝贵的东西,高于一切。
而昨晚那一瓶药水能够带给人多久的生命,李天澜也不清楚,可哪怕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那份药水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李天澜眯起眼睛,眼神坚定,凭现在的他,还拿不出足以跟北海王氏镇族至宝相提并论的东西,他不想说什么狂言,但内心却已经打定主意,这种东西,终归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