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程俊朗恬不知耻的笑着说，“小展，我把你送回福利院没多久，我和胡琦兰就离婚了。
离婚之后，我又娶了一个，是只母老虎。
你要是还跟着我，说不准早就被她给打死了，可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了！”
展永言冷冷看他片刻，扭头看向带队的警察：“伯伯，他这算是给我道歉吗？”
领队的警察：“……”
他怒声呵斥程俊朗：“让你给小展道歉，你胡咧咧什么？你这是道歉吗？”
程俊朗谄笑：“我这不是向小言解释一下我的苦衷，让小言谅解我吗？”
“你那是苦衷吗？你那是不要脸！”领队的警察怒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你诬陷小展的理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诬陷人，都是犯法的！
更何况，你那是什么破理由？我听着都替你脸红！
不要再说那些废话，马上郑重的向小展道歉！”
“是、是、是！”程俊朗点头哈腰，对展永言说，“小言，我向你道歉，警察叔叔说的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该诬陷你是小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领队的警察又看向胡琦兰：“你，向小展道歉。”
“小言，妈妈对不起你……”胡琦兰哀伤的看着展永言，“其实，把你送走之后，妈妈就后悔了……妈妈做梦经常梦到你，可是，妈妈没有工作，赚不到钱，妈妈没有能力养你，只能听程俊朗的话，把你送走……”
展永言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冰冷，一点波动都没有：“你不是我妈妈，你没资格做我妈妈，还有你……”
他看向程俊朗：“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呢？”程俊朗皱眉说，“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这做父子、母子的，也是如此，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养过你一段时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苦劳个屁！”唐小次生气的说，“小展哥哥这么聪明、漂亮，要不是你们诬陷小展哥哥是小偷，小展哥哥肯定被非常好的爸爸妈妈给领养走了，小展哥哥早就有家、有亲人了！
都是你们害了小展哥哥，你们是坏蛋、是罪人，你们既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
唐小初皱眉：“小次，不要说屁，不雅。”
“好吧，”唐小次想了想，“苦劳个鬼！你什么劳都没有！”
警察们：“……”
这个小娃儿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条理倒是挺清晰。
长的也好看，雪白雪白的，眉眼精致的像是画上去的，再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贵。
领队的警察看向顾秋雨：“这么好看机灵的孩子，可得看好了，看不好，容易丢。”
顾秋雨轻笑：“那是自然。”
虽然明面上只有他陪着他们家小少爷，但其实，他带了好几名手下过来的。
丢了什么，都绝不会把他们家小少爷弄丢的！
程俊朗想骂唐小次几句，可看到唐小次长的好看、穿的也好，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瞬间就怂了。
他没接唐小次的话，而是看向带队的警察：“我已经道过歉了，我能走了吧？”
带队的警察见他脸上并没有羞耻，完全就是一块滚刀肉，已经没有羞耻感了，很无奈。
也是。
一个能做出诬陷几岁小孩子这种缺德事的人，能指望他还能有什么羞耻感呢？
不管怎样，总算是还了展永言清白，日后，再有想要领养孩子的家长，大概会考虑展永言了。
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向顾秋雨：“您看，这样行了吗？”
顾秋雨点头：“麻烦几位了。”
还了展永言的清白，福利院的事，算是了结了。
但是，当然不算彻底了结。
他已经派律师向法院递交证据了，很快，程俊朗和胡琦兰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