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读书人 第二百零五章:聚贤馆,天工阁,科举到来,卯十之日,大魏文宫脱离!(3/4)

“文宫,会帮他们找到理由的。”

“还有,如若没有绝对的底牌之前,守仁,以后尽可能少杀儒,杀只能让他们闭嘴一时,却无法让他们一辈子闭嘴。”

“你若成圣,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陈正儒明白许清宵的意思,他也好奇,大魏文宫会用什么手段。

可不管是什么手段,脱离是注定了的事情,而且陈正儒特意提醒了许清宵。

想要打破僵局。

就必须要成圣,成圣不一定可以力挽狂澜,但成圣就可以跳出棋盘,成为掌棋人,哪怕局势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沦为棋子。

“学生受教,多谢陈儒。”

许清宵朝着陈正儒一拜。

而陈正儒马上朝着许清宵一拜,有些哭笑不得道:“守仁啊,你可别这样谦虚了,如今你已是天地大儒。”

“说实话,你这样朝我一拜,老夫要折寿啊,喊你一声守仁,已经是极限了,如若你成圣了,老夫还得喊你一声许圣。”

陈正儒是有点慌了。

天地大儒自称学生,给一位大儒行礼?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然而许清宵摇了摇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陈儒所说,学生懂得道理就行了,地位身份,皆是浮云罢了。”

随着许清宵这般开口,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逐渐消散,这些力量本来要加持在陈正儒身上,可随着许清宵这么一说,就没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陈正儒有些沉思,过了一会后,他朝着许清宵深深一拜道:“多谢许儒赐教,老夫明白了。”

“守仁,科举之事,你还是要抓紧一下,其余的事情,先放一放,天塌下来了,自然有人会顶着。”

“也无需将所有压力放在你一个人身上,我等虽然有些年老了,可还是能做些事情。”

陈正儒出声,他知道许清宵压力很大,所以出声劝说一番,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明白了。”

许清宵回答道。

很快,陈正儒拿着图纸,朝着外面走去了。

大堂内。

许清宵也一个人安静坐着。

过了片刻,许清宵取出一张白纸,而后想要在白纸上落字时。

突兀之间,一道声音响起。

“师弟。”

是陈星河的声音。

“见过师兄。”

许清宵提起毛笔,转过身来,看向陈星河。

门外,陈星河穿着一身素衣,缓缓走了进来。

“师弟,科举结束后,师兄打算回去一趟,见一见师父,此番离别也有半年之久,你如何打算?”

陈星河出声问道,是来相约许清宵一同回家的。

“额,什么时候?”

许清宵开口问道。

“明日科举,师兄考虑到你还要审阅文章,正月二十出发,你去不去?”

陈星河给予回答,现在是正月九日,也就是十一天后。

“正月二十?好,如若不忙的话,我去。”

许清宵想了想,下意识他是不想回去的,因为大魏事情太多了,可话到嘴边,许清宵还是改了。

毕竟离开平安县也快有小一年了,回去见一见自己的老师,再去见一见熟人,倒也不错。

也就当做是散散心吧。

至于文宫的事情,虽然陈正儒说的这般,可大魏终究还是有一品在,不可能明日就脱离,加快点速度很正常,明天就脱离,就不正常了。

“好,那师兄就写封信回去,不过你考虑一下情况,如若不去的话,也没事,毕竟正事要紧。”

陈星河有些惊讶,他没打算许清宵会一同前去,毕竟许清宵事那么多。

这下子有些尴尬了,这要是跟许清宵一同回去,那自己岂不是装不了哔了?

“好,不过师兄,写信就不用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县里县外又有一大堆人。”

“悄悄回去就好。”

许清宵开口,他担心这信一写,回头平安县全是人。

“也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路子英说,聚会有变,说是宗门有要事,过些日子再来找你。”

陈星河又提到另一件事情。

“好。”

许清宵也没有在意此事,如今推迟更好,现在事情也多。

得到答复后,下一刻,陈星河看着许清宵,有些好奇道。

“对了,师弟,你提这笔是做什么?”

“写明日科举的试题。”

许清宵直接回答道。

这话一说,陈星河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随后微微咳嗽一番道:“原来如此,那行,那你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陈星河说完此话,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许清宵:“.......”

“师兄,您站在这里,不累吗?”

许清宵略显牵强笑道。

“不累,没事,你写,师兄不打扰你。”

陈星河认真道。

但随着许清宵一直显得尴尬后,陈星河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大堂,心中更是感慨道。

“师弟啊师弟,你防小人也就算了,你连君子都防,唉。”

陈星河走了。

但许清宵也没有写出来,反正心中已经有了试题。

更多的时间,许清宵还是忍不住思考,大魏文宫到底会用什么手段脱离文宫?而且还是加速脱离?

许清宵想不到,吴铭都说出这样的狠话了。

大魏文宫还有什么手段?

而此时此刻。

大魏文宫。

小世界当中。

依旧是数百道天地大儒的身影出现,而中心地带,依旧空空如也。

所有人都是虚影,并非是本尊出现,以浩然正气形成的。

“许清宵当真不为人子啊!”

“竟逼的我等如此不堪,他那个师父,更是将我等狠狠踩在脚下,使得文宫染血,半圣,如若我等不出手,这屈辱会成为我等的心魔啊。”

曹儒的声音第一个响起。

他最为屈辱,因为他的本尊,正跪在大魏京都之外。

那些流言蜚语,让他内心实在是不宁啊。

所有人都安静,这件事情众人自然知晓,他们不出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曹儒,莫要如此动怒,半圣自然有办法,再者我等如此屈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儒的声音响起,他的本尊也跪在京都之外,只是他不同曹儒这般生气,反倒是十分冷静。

“好事?”

曹儒的声音平静下来了,不过语气带着一些疑惑。

“今日之辱,天下共睹,无论谁对谁错,都不能发生流血事件,武夫鲁莽,使得文宫染血。”

“羞辱我等天地大儒也就算了,连我朱圣一脉的半圣,也无情羞辱。”

“的确,这是屈辱,可这种屈辱,恰好可以成为我等最强的兵器。”

“圣人不可辱,这武夫更是羞辱了朱圣,天下读书人已经恨死了他。”

“原本女帝出面,以天下民意压制我等,现在我等受如此屈辱,可以尽早准备脱离文宫之事了。”

“并且这一次脱离,可以彻彻底底脱离,只需要留下一小部分人。”

方儒开口,一针见血地说出这件事情来。

此话一说,众天地大儒顿时有些惊讶,随后细细思索,发现的确如此。

他们并非是想不到,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罢了。

“这是半圣的意思吗?”

曹儒询问道。

“不是,只是老夫猜的。”

“但诸位想一想,这武夫使得文宫染血,真以为大魏文宫没有手段吗?”

“只是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走到哪一步罢了,再者也是没有想到,这武夫当真敢杀。”

“不过这一次,他虽然杀的痛快,可也埋下了祸根,天下的读书人会因此而生怨,我等屈辱,天下读书人也屈辱。”

“只需要好好利用这种屈辱,等到关键时刻,文宫脱离,发动天下读书人之力,他还敢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