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马,青马......”项安骑在湍驰的后背上,念叨着这个词。
“怎么了吗?”项羽骑着乌骓走在项安的旁边,看着愣愣的项安,不由得问了一句。
“呃......没啥。”项安抚摸着湍驰的脑袋,用自己的手背轻轻抚动湍驰的马耳朵,“就是想到昨天陈师傅说的......湍驰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一匹白马,感觉有点......怪怪的?”
湍驰似乎感觉到了冒犯,耳朵一动,避开了项安的手。
“啊哈哈,没说你怪。”项安笑了笑,用力揉了揉湍驰脑袋上的鬃毛。
“有什么怪的。”项羽耸了耸肩,“你们感情好不就行了。”
“......你的乌骓又不会变色,你当然不觉得怪。”项安翻了个白眼。
乌骓自信的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湍驰。
看!爷不会变色!
湍驰露出了一個鬼脸一样的恶劣的表情,然后扭过了头。
千里马似乎不止跑得快,耐力强,智力......也很高的样子。
至少一般的马不会吵架不是吗。
项羽项安此去是为了观察各地的秋收情况,以方便项梁屯粮的一系列行动。
粮草从来都是战争的重中之重,项梁虽然从来都没有明说过,但是他的每项行动都是积极地在为战争做准备。
秦如果露出疲态,相信项梁绝对会带着部众在第一时间揭竿而起,推翻秦的统治。
维系在吴中的威望,隐秘的训练小部分的士卒,囤积粮草,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项梁心中那不显露在外的仇恨。
对秦的仇恨,滔天的憎恨。
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会把这份仇恨延续到项羽项安的身上,要让这楚国的怒火,焚尽属于秦的天下。
.......
时光荏苒,又过了一年。
湍驰的毛就和相马师陈俞说的一样,几乎每天都在稍微变白一点,但是和以前的区别不大。
不过湍驰都快自闭了。
原本一身黑多好看啊,现在黑一块灰一块的......
它在乌骓面前都快抬不起头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的脸也开始白了,这简直要了湍驰的老命了。
不过相对于湍驰掉色这样屁大点的事,还是咸阳发生的事情更要命一些。
在去年的焚书令之后,震怒的始皇帝颁布了第二个震惊寰宇的法令。
坑儒令。
和去年焚书令的诸多思量不同,始皇帝这次下令大规模诛杀儒生方士,原因非常简单。
这些人骗他的钱。
始皇帝一直在积极地搜寻着有关于神秘的情报和现象,但是一直都不是很顺利,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群体。
那就是方士。
这些人很久之前就存在了,而且一直颇受推崇,若是他们的手中,说不定会存在着一些有关于神秘的事物。
但是在用了这些儒生方士几年之后,始皇帝发现除了那么几个有用之外,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在欺骗自己的钱,甚至有几个人携款潜逃,涉及的金额巨大。
他将那几个混账抓了回来,然后又在咸阳城内抓了不少坑骗他的儒生方士,然后......
全部坑杀在了咸阳城外。
这番行动让其他没有被抓捕的方士人人自危,每个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但是有个人,并没有受到始皇帝法令的什么影响。
徐福还窝在自己的琅琊老家里,现在正在陪着虞美人聊天。
“然后呢然后呢?那个武庙主祭武圣姜尚太公望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吗!?”徐福的眼中闪烁着名为“涨见识了”的光芒,两只手都按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催促着虞美人继续讲下去。
“然后妲己就死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虞美人百无聊赖的半躺在桌子上。
“什么啊,他还是下手了啊,渣男。”徐福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过在有妻子的情况下还在不停地夸别的女人,某种意义上本来就是渣男吧?”
“话说回来,徐福啊。”虞美人坐正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徐福,“你还没找到那人在哪里吗?”
徐福表情一僵,打着哈哈摆了摆手:“虞大人您看看您,中原那么大,想要确切的找到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