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行负再次拜下道:“我三个儿子,皆卷入这场不正义的战争,唯独女儿归芹芍高洁无暇,我愿立归芹芍为临海伯爵,临海城主继承人,请陛下首肯!”
这话一出,全场俘虏面色再次一变。
阿史离人是第一个女诸侯,归芹芍成为了第二个。
那是不是未来卮妍公主登基王位就变得水到渠成呢?
高隐道:“我会转告国王陛下!”
然后,大宦官高隐便要离去。
忽然,归行负叩首道:“高翁且慢,我还有重要事情禀报。”
大宦官高隐一愕,望向归行负的目光也变得凌厉冰冷起来,难道这老贼要节外生枝吗?
归行负道:“关于少君卮离被刺一案,罪臣有详情要禀报国王陛下。”
高隐道:“说!”
归行负道:“罪臣之女归芹芍,嫁给龙卫军万骑长凌傲。少君卮离贪图小女美色,竟然向罪臣提出要小女的初/夜权。罪臣贪婪猥琐,竟然答应他非分之求。洞房花烛之夜,少君卮离欲对小女非礼,小女归芹芍性烈高洁,宁死不从,拔出匕首,怒刺卮离。这才是少君被刺一案真相,与索伦伯爵完全无关!”
这话一出,全场彻底轰然!
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因为卮离确实是在归芹芍的婚礼上被刺的,而且是拜堂成亲之后,和洞房花烛时间完全吻合。
而且,归行负也说出,自己在这件丑事上扮演着最卑劣下贱的角色。
接着,他双手奉上一支锋利的小匕首道:“这支匕首便是物证,小女归芹芍便是手持这支匕首,刺杀少君卮离,上面还有卮离的血迹,完全有据可循!”
归行负真是狠毒啊,当日归芹芍刺杀卮离那么危险急迫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记得将凶器藏起。
当时任何人都没有想过要抢去归芹芍的凶器,也不觉得那支匕首有任何用处。
而归行负,却暗中藏起,作为卮离的把柄。
当日他可没有想要和卮离翻脸,只想着做卮离的忠狗,却依旧如此心机叵测,此人不愧是毒蛇一般人物。
而且,他为了保命,不惜献上了一个大大的投名状,彻底和卮离决裂,往卮离脸上践踏无数脚。
而且,卮离派遣卮威和图灵陀大军攻打天水城索氏用的是什么理由?
不就是索伦涉嫌刺杀少君卮离吗?这是谋逆大罪,所以卮离才能动用几十万大军讨伐。
索伦没有谋逆大罪,那谁敢攻打天水城,谁就是颠覆国局。
而归行负这一举动,就彻底洗清了索伦的嫌疑。
把所谓少君被刺一案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且还献上了物证。
接下来,只需要第三方组织取走匕首上的血样,进行龙血脉化验,就可以得出这究竟是不是卮离身上的鲜血。
届时,人证物证俱在,卮离就要面对天下第一丑闻了。
而且更妙的是,归芹芍刺的地方是卮离的命根子,这段隐秘之事,索伦和归行负引而不发,让卮离不敢彻底翻脸。
毕竟,他试图非礼归芹芍虽然是丑闻,但并不致命。
而一旦被揭露,他的命根子被割,可能不会再有后代,彻底注定无子,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直接就推翻了他继承王位的合理性!
归行负果然是条毒蛇,咬人一口,入骨三分啊!
……
天水城主府内!
归行负跪伏在索伦的脚下,无比恭敬道:“摄政王陛下英明,尤其是对卮离命根子被割一事引而不发,让他绝对不敢彻底翻脸,老奴敬佩万分!”
索伦冷冷盯着归行负道:“那支匕首,你藏得很深啊。”
归行负叩首道:“老奴惭愧。”
索伦道:“你对凌傲果然很器重啊,在卮离非礼归芹芍一事,竟然只字不提凌傲半字。”
归行负重重叩首道:“老奴有罪!”
索伦望着他,道:“归行负你记住,你是一条毒蛇,我永远都只会利用你,而不是真正用你,明白吗?”
归行负道:“能被摄政王陛下利用,是老奴的福分!”
索伦道:“来人,把今日斩杀卮威的旨意,还有剥夺归行负爵位的旨意,还有归行负关于少君卮离被刺岸的供状,书写几百份。用飞鹞传书,用信使,传遍每一个诸侯,每一个子爵以上贵族,每一个郡。”
“遵命!”外面的索飞扬道。
归行负心中一颤!
索伦真是狠毒老辣啊,揭露卮离非礼归芹芍不成然而被刺之丑闻,但是对他命根子被割一事却引而不发,完全是索伦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