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我这么失望地看着你,你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你有没有良心?”安南秀抬起腿想踹李路由的大腿。
李路由抓住她的脚,“因为你的失望装模做样的成份太多,我发现你最近把斗地主和看蚂蚁的兴趣都转移到了宓妃身上,她很好玩吗?”
“当然了。”安南秀双手握着摇了摇,有些得意地看着李路由,“我只是要证明我的理论而已。”
“什么理论?”李路由放下她的脚,坐在床边上,疑惑地看着她。
安南秀咳嗽一声,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还记得安南长秀在国府大学的布道吗?”
“布道?传道的是使徒,布道的叫圣人……你觉得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一番是给我们布道来着?安南秀大圣人。”李路由想了想,忘记了她布的什么道,她的理论数不胜数。
“你应该记住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安南秀不满意地看着李路由,“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要求你写起居日记的,作为一个合格的侍从官,我的一言一行,你都应该铭记于心,并且记载在书卷之中,以作为后世史诗传唱的依据。”
“我觉得你的史诗一定是睡前故事,因为你的史诗是一部李路由如何绞尽脑汁编故事哄公主殿下睡觉的史诗,对于有不睡觉尽折腾父母的孩子的家庭,这样的史诗一定是家居必备。”李路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自己的想法。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记载到史册之中?”安南秀脸红,“不要打岔,听我说话。”
“你继续。”李路由听着。
“我说过,地球上的人类起源于一颗生命树,宓妃的本体,就是那棵生命树。”安南秀微微昂着下巴,她就是要证明这一点,才研究宓妃的,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剖以作证实,但是安南秀建立在自己的逻辑和推理上得出的理论本来就不会错,之所以要证据,不是为了让安南秀相信自己的理论,只是为了让李路由相信而已,她要找到李路由能够理解的证据,她作为结论依据的许多推导和方法-论,是李路由无法理解的。
“你的意思是,宓妃其实是全人类的祖先?”李路由张大了嘴,哑然失声,他其实早已经接受了人类起源于生命树的理论,不止是安南秀这么说,蔺江仙原来也说过类似的话。
“可以说那棵生命树是全人类的祖先,也可以说蔺江仙是,也可以说宓妃是……这涉及到复杂的本源和不同时间的同纬存在体的理论,你这样理解就是了……”安南秀皱了皱眉,和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说话就是费劲啊,“这么说,很久很久以前……蔺江仙……我们暂且用这个名字,蔺江仙来到了地球,因为某些原因,可能是重伤,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没有再回到天云神境,她选择了停留在地球上……这个时候的地球像一棵长满了草的屎壳螂粪球……”
“从来没有人把地球比喻成屎壳螂的粪球。”李路由无法接受这种比喻,一个人或者可以有这样那样不爱国,不爱政府,不热爱自己的种族的理由,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不去热爱这个地球?李路由这样认为,所以忍不住插嘴了。
“这个时候的地球像一个涂抹了蓝莓果酱的冰激淋球……”安南秀想了想,决定照顾下李路由这只土著的本能,“不过是发了霉的,绿色的丛林就像霉菌似的一片片,让人想起了长满了草的屎壳螂粪球……”
“我知道了,你现在不看蚂蚁了,你现在看屎壳螂滚粪球,你真够恶心的。”李路由摇头叹息。
“我才不看那个,我只是偶然见到有只屎壳螂在滚粪球,就让秀秀把它踩扁了。”安南秀很残忍地说道。
李路由沉重悼念那只倒霉的屎壳螂,碰到了一个无聊的小女孩,还有一只蠢螃蟹。
“总之,当地球看上去像是个长满了草的屎壳螂粪球时,品味奇怪的蔺江仙决定留在了地球上。”安南秀言归正传,“她开始改造这个世界,她从天云神境的神祗,变成了地球上唯一的神。”
“蔺江仙真的是神……”李路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宓妃也说过,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至少她还记得这个。”
“只能说她曾经是神,经历过上万年的衰减,蔺江仙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在这次战斗之后进入了她的保护状态……也就是宓妃。”安南秀的眉脚淡淡地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神祗这么复杂的生物体,所以我才想解剖宓妃。”